无遥攥住了苏祁龄的手腕。“今日闹够了,坏人已经被刺死,你再别去沾了手。”
“那是他罪有应得,染了花柳病回来传染妻子,刺死他都便宜了他。”
“剩下的交由官府处理,你跟本王去处理伤口。”
“哪还有官府了,他们都是一丘之貉,那老肖头知法犯法,最后包庇的还不是自己?”
“你把本王置于何地?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我就是问问你们这放火能判多久,能不能网开一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王还没瞎。”
凉州府衙前面办案,后面住人,再往后,便是知府女眷们住的地方。
肖知府及家人涉嫌草菅人命,都被软禁了起来,府里的主子,便只剩下了官最大的无遥。
“来为本王换药。”
“你们这没有大夫?”
“本王只信你。”
“信个女鬼?”
房间返潮,窗户不透光,茶几古朴,太师椅硌人,余光看见了铜镜中的自己,还真是膈应人。
恶心从心而起,想吐的感觉又袭来,后背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鸡皮疙瘩,被自己恶心吐了,真是绝了。”
苏祁龄其实不丑,甚至称得上好看。但镜中人发丝散乱,满身泥浆,手上都是黑泥,脚上鞋早已跑丢,穿着布袜踩在地上。脖子上一道长长的紫痕,还有两只清晰的手掌印,十分的恐怖诡异。
平静了下来,苏祁龄总结了一下现在的情况,除了一身好医术能傍上眼前的大靠山以外,就剩下时断时续的天雷术作为战斗力,跟手握真刀真枪的大队兵马来说,不值一提。
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大仇还未报,又惹上了这么一个时冷时热的活阎王,医术在冷兵器面前被秒成了渣渣。
她得改变现状,首先要洗个澡换个衣服吃点东西,然后回门看看她那渣爹与后娘,最后再把掐死自己的苏曼柳与勒死自己的老太太绳之以法。然后就可以过她的逍遥神医日子了。
无遥浑身疼痛,坐在床上,面部紧绷,一滴滴汗珠从额头落下。手部不停,正一颗颗的解开胸前纽扣。露出了光洁的胸肌。
“孤男寡女,你别耍流氓啊,我可是能喊人的。”双手捂住了眼睛。
浓重的血腥味一下子填满了鼻腔。“你那个止痛的给我打一针。”
苏祁龄睁大眼睛,“这怎么弄的,都是鞭伤啊。”
“嘘,小点声,不要声张。”
“那是不是能谈谈条件?”
“外面卫队数十人,我只要叫一声,你就能被踩成肉泥,还跟我谈什么条件?”
“我那药金贵无比,给你用了我就没了。”
“所以呢,别??驴焖怠!
“你把苏曼柳带来给我当几天丫鬟,我顺手把你心疾给治了。”
“那苏曼柳当街行凶,大家都看着呢,如何放她出来,你别耍小聪明。”
“我就带她回一趟苏家,不去别的地方,你把她装马车里,绝对无人看见。”
一副狗腿的样子,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让人不忍拒绝。
“两天,就给你用两天。”
“好嘞,成交。”
伸手扒了他的外衣,一针扎下去,疼的无遥口眼歪斜。
“你这女人,故意的。”
“快让他们给我准备个干净房间,给你处理完伤口,我得让苏曼柳服侍我洗澡。”
“哪也不许去,就在隔间洗。谁知道你耍什么鬼花招。”
深吸一口气,冷静要冷静。对付狗不能用狗咬狗的方法,不然自己一嘴毛,拧开了一瓶子消毒水,冲着伤口哗啦啦的倒了下去。
“你这女人,着实不会伺候人。”
“所以我得学学啊,你快把苏曼柳提来伺候我洗澡。”
“你去门口叫守卫给我换床新被褥,这套被你弄湿了没法睡了。”
“我呢,我还没洗澡呢。”
“我光着身子给你传洗澡水?”
苏祁龄对着腹肌摸了一把,欢快的跑开去要新被褥。
无遥脑子轰的炸了,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了一点上。从军十多年,只有今日热的发慌。
“喂,喂,站着干什么,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一双温柔的小手又摸上了额头,“不烫啊。”
“别碰我。离我远点。”
“刚用完人家就让人家离远点,真是喜怒无常。”
“你还想不想要洗澡水了,快服侍本王穿衣。”
“你不是让我离远点别碰你。”
“那就不碰到的服侍穿衣,然后再离远点。”
“你。”脸气的通红,手指恨不得挠花他的脸。
“等你下次心脏病发,老子让你跪下来求我给你治。”
“苏曼柳还要不要了。”
“要要要。别那么生气嘛,冷静冷静。咱们都冷静冷静。”
古代的衣服真粗糙,分不清里面外面,长带短带,系的人要断气。
无遥平日在军营中都无人伺候,吃穿住行都是自己来,见苏祁龄笨拙,嘴角不禁暗暗含笑。
“去吧,等水去吧。”用手一指隔间。
“我还没有换洗衣服,让她们借我一身?”
“苏曼柳的衣服你敢穿?”
“花柳病的衣服我可不穿,她那小丫鬟通房的也不行,老太太的也不行,她想勒死我,肖太太的吧,给我也扮成官
第4章 回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