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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上药[1/2页]

完美心理 伶点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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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伤口出现在那半裸的背后,破坏了它的完美,俨然就是一个血窟窿,因为箭矢没入的地方已经无东西再堵住,血肉外翻,黑红色的鲜血自伤口溢出,正汩汩不断往外冒,触目惊心。
      她被那伤口裂开的夸张程度骇住,若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相信,一个受了如此重伤的人居然刚才还如此有闲情逸致朝自己索吻!
      握着药品的手,倏忽间一抖,掉了些银色的药沫到那水中,温泉一如既往的冒着暖烘烘的气泡,那汤色微微一暗,又转瞬化开,和初见时一般清澈,看上去,并无什么两样。
      忽闻辰不破道:“拿好,小心别洒了。”
      已经洒了。
      她在心头嘀咕,但嘴上却不以为然的“哦”了一声,开始认真清洗那些伤口。
      她虽然是个心理医生,可到底还是有多年从医养成的“医者父母心”的医德,待那伤口处的污迹清洗得差不过了,这才自那瓶中倒了些银色的粉末在手掌中,往那伤口处熨帖的抹去,也不知那瓶中是什么药,抹了一些时候,伤口周围渐渐被那银色覆盖,血肉骤然瑟缩在一起,那伤口便不再流血了。
      但整个过程,两个人都不太好受,林夕甚至可以感觉出那银色药粉刚触及那伤口时,辰不破后背轻轻的颤动,却也未尝痛哼出声,她在后面看得心头发毛,也是难受得紧,沾了药粉的手掌再不似一开始那样胡乱涂抹,而是放轻了动作,一点一点,细致地将那药粉抹周全。
      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若溪水潺潺,细细流过,通过她的指尖,慢慢流进他的心里。
      好半晌,她将药上均匀,竟不自觉发起了呆。
      “完了?”末了,他问。
      林夕一愣,竟有些尴尬,“完了。”
      遂将那瓶子递给他,可他却不接,见她疑惑道,“这瓶子里的药粉可解毒疗伤,你若不想你那臭道士在三日后死掉,回去的时候就给他上在患处吧。”
      什么?这药……是救治毒箭创口的特效药吧,她早该想到,可却没想到,这药莫非只有一瓶?
      林夕一愣,顿时后悔不已,早知道方才给这厮上药的时候,就不上那么多药粉了,如今这瓶子里的药粉只剩下原来的三分之一。
      她有些懊恼,摊开一只手,道:“这点不够啊”
      哪知他不再理她,只是背对着她,合上衣物,掏出那柄扇子,虚空挥了挥,似乎在向她道别,作势欲走。
      “喂喂……”
      林夕心急之下,急忙拉住他的衣角不放,见他回头,侧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怎么?才不过一会儿,夕儿就舍不得我了?”
      说实话,他的“桃花眼”,真是邪魅得可怕,带了半分戏谑,二分疏离,三分深不可测的情绪在里面,她看不懂,一颗心却“噗通噗通”狂跳。
      她的脸涨得通红,可还是硬撑着没撒开手,踌躇道,“这……药,还有多余的一瓶吗?”
      “有,不过……”他盯着她,“桃花眼”邪魅一笑,“你给我的‘报酬太少……”说着举着折扇往自己的脸庞上敲了敲。
      林夕一张脸红得像蒸虾子,瞬即撒了手,说不出话来,辰不破那厮竟勃然大笑,扬长而去。
      那日遇险之后,诚如辰不破所言,等林夕回到山上的修仙观不久,令狐行也紧随而归,还满身是血,周身四处满是被划破的血痕,那只中了毒箭的手臂,整个的肿起来,发黑发乌,看见林夕安然无恙,最终只说了一句,“幸好……”就晕倒在地,之后竟然浑身发烫,像是发烧了。
      即便是林夕用了辰不破那瓶药给令狐行解毒,这一次发烧,还是发了整整三天。
      那呆子纵然是烧得稀里糊涂,可男女界线倒是同她划得颇清,执意不肯让林夕看到他的伤口,就连上药也是清虚子代劳。
      这些天,还当真是应了那句‘剃头挑子一头热,林夕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生怕清虚子这老头儿马虎成性,将那原本就不多的解药浪费了,或是抹得不均匀,想要亲自上阵给令狐行抹药,可令狐行每次见她有点这样的苗头,就立即极度不配合地背过身去,还支支吾吾要她出去,连房门都不让她进了。
      令狐行重伤中,要她去屋外凉快去,于她形同煎熬,他令堂的,就是要凉快,她也要守着他凉快,顶多他上药的时候,她回避一下,可等清虚子一上完药,她就立马又如圣母玛利亚一般,急匆匆地冲到令狐的榻前,嘘寒问暖地守着,候着,否则,她寝食难安。
      这番折腾下来,尽管只有三日光景,林夕的脸庞明显瘦了一圈。
      许是林夕衣不解带的在一旁伺候了三日的缘故,令狐行醒来之后对她的态度明显有了转变,看她的眼神竟和平时不太一样了,只是他还是问到了那瓶药。
      她朝一旁的老头儿猛递眼色,那小老头还算上道,好歹懂了。
      清虚子道,“哦,那是你师父留下的疗伤神药,怕你浪费了,被我收在箱子底,怎么臭小子你不记得了?”
      林夕笑眯眯地看了清虚子一眼,这说法是她担心令狐行若是知道那瓶药是辰不破给的,可能会不高兴,所以才以天香居的招待券威逼利诱清虚子这样说,本来这是一戳即破的谎言,可好在令狐行没再问什么。
      这日天气晴好,碧空朗朗,山间道观外,一株垂丝海棠花盛放了,粉粉白白的,缀满枝头,花团锦簇地依偎在一起,让人很容易想起盛放漫天的樱花时节。
      林夕惦记着上次托付让陶嬷嬷打探那块有着“梨”字印记的玉佩下落,决定下山去一趟。可令狐行偏生要跟来,他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林夕心里却清楚得很,他是担心她,担心她又遇上花凤儿那样的变态小魔女,亦或是圣教圣主……辰不破……
      天香居门口,陶嬷嬷喜笑颜开送林夕和令狐行二人出来,嘴里“道长”、“道长”道谢个没完。
      “哎哟,原来那神灵馆的仙姑是玉机子仙道的师妹啊,难怪说都测得这么准呢?”陶嬷嬷亲热地拉着林夕的手,摸来摸去,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只是林夕此次下山又做得是玉机子那般女扮男装的打扮,陶嬷嬷这样摸来摸去的,有点像是在吃男人的“豆腐”。
      “我说,世上怎么竟有玉机子仙道和你师妹仙姑那般的神仙呢,还都生得这么好,哎哟,看看,这皮肤,多水嫩,多白,多光滑……”
      林夕干笑几声,正不知如何回应,一直被陶嬷嬷狂吃豆腐的手却被令狐行抽了回来。
      转头一看,林夕不由得叹了口气,唉,这呆瓜,有什么不乐意全写在脸上。就算自己被那陶嬷嬷摸来摸去,那她也是女儿身啊,怎么这样他也不高兴了?莫非……是他吃醋了?还是个擦脂抹粉的老娘们的醋!
      林夕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可一想起这趟下山的正事,赶紧问道,“嬷嬷,不知上次对我师妹说过的那位见多识广的客人有否来过?”因着现在是玉机子的身份,所以那神灵馆仙姑的身份自然不可用。
      她提起的这客人,就是上次陶嬷嬷提到过很会辨识各路江湖令牌的人,林夕是有心想要打探那上写了个“梨”字的玉佩出自何处。
      “来过的,来过的,”陶嬷嬷乐滋滋一叠声道,“那牌子,老生以往还以往是什么江湖上哪个门派的,可谁曾想,其实是……”
      说到这里,陶嬷嬷故意不做声,却掐着两根手指头来回搓捻着,露出生意人的精明与市侩本性。
      林夕呵呵一笑,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放了一小枚通宝到她手里,那嬷嬷巴巴望着林夕的手,以为她还要掏出一些来,可却曾想,竟然没有了。一张化了浓妆的脸蛋子立马耷拉下来,有些不乐意,那神情就算是瞎子也能猜出她是嫌少。
      “哎哟,我说道长,来我这里的客人可上九流下九流的都有,消息也是四通八面,您要买上九流还是下九流的消息,那还得看您到底出得了多少?”
      “嬷嬷,可知这消息并不是贫道要的……”林夕故弄玄虚捏捏两撇小胡子,见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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