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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扶臣自作主张先找上元初临之举难免令应归颜心中不怿,但两国邦交在前,由不得她在这件事上任性,所以她只得压制情绪,大步入了大堂。
      应归颜在元初临身边长大,如何脾性早都被他这义父摸透了,因此苏扶臣刚找来时,他并未立即去传应归颜,而是请苏扶臣稍安勿躁,等应归颜回来禀告。
      父女二人在短短几步路的时间里已交换过眼色,因此不等应归颜开口,元初临便下令封锁整个行馆,又给一旁的宋嘉鱼递去暗示之色。
      宋嘉鱼会意,立即出去安排。
      苏扶臣不知这三人在卖什么关子,只问应归颜道:“小应将军,到底怎么回事?”
      应归颜再次以眼神向元初临确定是否要告诉苏扶臣真相,在见元初临点头后,她与苏扶臣道:“公主失踪了。”
      苏扶臣大惊失色,失声道:“你说什么?”
      应归颜情知接下去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可能影响陈、蜀两国的关系,斟酌之后还是原原本本地将苏璇院中的情况详细转述。
      苏扶臣对苏璇莫名失踪之事大为震惊,一时间并不能接受这看似荒唐的现实,堂内的气氛在苏璇讲述完毕之后变得更加死寂。
      良久后,苏扶臣的目光重新有了焦距,目光沉了下来,道:“孤去见花迟,孤要亲自听她说。”
      应归颜看了看元初临,见他起身,便跟在其身后,又往苏璇的院子去了。
      花迟原本独自在房中待着,情绪才刚刚平复下来,忽然见房门打开,她吓得赶忙躲去了墙角,双手抱着脑袋,掩耳盗铃地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苏扶臣见一贯活泼的侍女吓成这样,一时动了恻隐,对元初临道:“孤想单独跟花迟谈谈。”
      “公主失踪,事关重大,我等不能放过一丝细节,还请三殿下见谅。”元初临心中另有打算,对应归颜道,“归颜,你陪三殿下讯问。”
      “是。”应归颜送走元初临,见苏扶臣已走向花迟,她便安静站在门口,时刻注意着这对蜀国主仆的动静。
      苏扶臣走入房中的阴影里,慢慢靠近浑身发抖的侍女,停在几步开外,柔声道:“花迟,是孤,你抬起头看看孤。”
      花迟没有立刻给苏扶臣回应,而是在缓慢地接受到来自苏扶臣耐心的等待后才渐渐放下了戒心,抬头去看身前温润如玉的身影。
      待看清了苏扶臣的样子,花迟噗通一声跪下,哭着磕头道:“三殿下恕罪,奴婢真的不知道公主去了哪里。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苏扶臣并非咄咄相逼的性子,但苏璇的失踪充满诡异,这件事还关乎他一直以来的政治抱负,他因此无法再像过去那样给花迟足够的时间去排遣惊慌失措的情绪。
      他上前扶住花迟,以蜀国皇室的身份亲近这地位低微的侍女,用此刻还剩下的最大的耐心去引导她,道:“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但我们还是要尽快找回璇儿。”
      苏扶臣有意放慢了语速,语调温柔却字字有力,真诚无比,是要花迟了解,他此时不止是蜀国三皇子,还是她主子的亲哥哥,他们一样都在担心失踪的苏璇。
      花迟感受到手臂上苏扶臣那只手传来的力量,鼻底还有他身上淡淡的熏香的味道,她看着苏扶臣俊朗认真的眉眼,被他坚定诚挚的目光打动着,也被抚慰着慌乱的情绪。
      应归颜无声看着,仿佛从苏扶臣的视线里捕捉到一缕浓烈的温暖。
      是因为担心而生的忧虑,因为在意而长成的关切,作为兄长,他是真真切切地在乎着苏璇,愿意为了她如今的安危赴汤蹈火。
      这样的苏扶臣让应归颜想起远在徽京的兄长元清儒,那个被作为人质留在陈国都城的少将军。
      应归颜不知元初临夫妇究竟和当今圣上有怎么样的过往,以至于那九五之尊要用这样的方式才能放元初临留在边境。
      但在她有关于元清儒的记忆里,那个与自己并无血缘的兄长有着对这世间满满的热情和友善,给了她多一分的亲情友爱。
      所以在感受到此刻苏扶臣对苏璇的关心后,应归颜因着与元清儒的情谊,对眼前这个蜀国三皇子有了一份同病相怜的亲近,也更坚定了要帮他找到苏璇的决心。
      苏扶臣并不知应归颜被自己所感染,依旧专注在引导花迟的事上。
      在确定花迟已经能够平静地开口说话,他才松开手,道:“今早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花迟低着头,还在因为苏璇失踪而自责,嗫嚅道:“奴婢就是照常伺候公主起身梳洗,但是敲了好久的门都没听见公主应声。奴婢觉得奇怪,斗胆自己推门进来了,结果……”
      花迟快速瞄了一眼床上铺开的被褥,用力咬着唇,不敢吭声。
      自从定下了和亲一事,苏璇便一改往日外向伶俐的性子,时常独自待在房里,也不怎么与人说话,哪怕是苏扶臣去看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甚至多次出言相讥。
      苏扶臣很清楚,苏璇为了蜀国妥协,为了他的政治理想妥协,但心里总是对这样的命运抱有相当大的抵触,对他也少不了怨怼。
      所以他一再忍让苏璇的针对,还亲自送嫁,就是为了尽可能对苏璇做出补偿。
      眼下花迟给出的信息没有任何用处,苏扶臣心思一转,坐去苏璇床边,道:“从离开燕京,璇儿就甚少与孤交谈。你总在她身边,平日聊得最多,跟孤说说,你们都聊些什么?”
      花迟将这一路上能想起来的与苏璇谈过的话、苏璇做过的事情都一一告诉给苏扶臣听,但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内容,对他们寻找苏璇没有帮助。
      应归颜一面听花迟说,一面仔细观察着这侍女的一举一动。
      见花迟的十根手指头紧紧搅在一起,始终都低着头不敢面对苏扶臣,应归颜快步上前,猛地朝花迟膝盖窝里踢了一脚。
      苏扶臣被应归颜这过于鲁莽的行动所震慑,耳边充斥着花迟的哭求声也未能及时反应,只怔怔地看着那扣住花迟肩膀,从后反擒侍女一条手臂的陈国将领。
      短暂惊讶后,苏扶臣薄怒道:“小应将军这是做什么?”
      应归颜却不再怜香惜玉,手下加了一分力,疼得花迟哭着向苏扶臣喊道:“三殿下,救救奴婢。”
      花迟就算是下人也是蜀国人,应归颜此举说得上冒犯,苏扶臣自然不会由着她胡来,扬声命令道:“小应将军还是先放了人再说话。”
      应归颜歪过脑袋去看垂首痛哭的花迟,冷声道:“三殿下仁厚,不舍得对你动手,我是从军营里出来的,心硬得很,对付人的法子也从来不会少。你是再仔细想想,好好说话呢,还是就说这么多,咱们改动手?”
      苏扶臣脾气再好也由不得应归颜在面前放肆,怒意也将被推到临界处,只凭着最后一丝耐性,沉声道:“小应将军!”
      应归颜不放手,转而去看苏扶臣,毫不畏惧此刻从他身上传来的慑人寒意,道:“哄过了都没用,再不动手,公主怕就真跑远了。三殿下不着急吗?丢的可是你\/妹妹。”
      苏扶臣被戳中痛脚,只觉得腔子里一口气憋着无法抒出,委实难受得很。
      再去看花迟时,他心中存有的那些怜悯也因应归颜方才的言辞被强行压制下去。
      苏扶臣转过身,有意回避接下去可能发生的残忍画面,忍者心头不舍,道:“听凭小应将军处置。”
      应归颜顺势捞起花迟,死死扣着侍女的手腕,强行将她往房外拽。
      花迟本就被应归颜吓得六神无主,又见苏扶臣彻底放

第三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