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平平淡淡的质问恍如晴天霹雳，惊得赵元澍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父、父皇是何意思？儿臣、儿臣从不知什么人证，更没派人谋害过她……”
“没有？”
“没有！”
赵元澍斩钉截铁地否认，那架势十分坚定，仿佛赵弘?若不信自己，他即刻就要一头撞死好自证清白。
“那就奇怪了。”赵弘?啧了一声，像是遇上了什么难以拆解的难题，“朕让燕安府尹去杜府押送人证，走到半路，那人证却莫名其妙死了。据查证，人证是被人下了毒，可她身上并无毒物，绝不可能是自杀。”
说到此处，赵弘?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轻飘飘瞄了赵元澍一眼，但见他脸色虽然难看，神色却依旧维持着镇定。
“不是自杀，定是他杀。朕仔细考虑过，或许是元?想要杀人灭口，才铤而走险，但转念一想又不对，人证已经全都招了，杀了她，对元?而言百害而无一利。朕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看准了这个机会，想要将计就计，让人误以为是元?要杀人灭口。可惜啊，知子莫若父，朕知道，元?虽然不怎么聪明，却也没笨到这个地步。这个节骨眼上，他绝不可能做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蠢事，那不等于是告诉世人，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赵弘?缓缓说着，默默观察着赵元澍面上的变化。赵元澍明显开始紧张，却还是努力保持着面上的冷静，他再度起身跪地叩拜，声音洪亮如钟。
“父皇明鉴，儿臣不知案件详情，不敢妄加揣测，但儿臣发誓，儿臣绝没有谋害人证。父皇若不信，可以派人去东宫搜查，若能查到儿臣有任何不轨之举，儿臣心甘情愿领罚。”
赵弘?耐心听他说完，再看他重重磕了个头，随后笔直挺起腰身，仿佛一棵神采奕奕的小松。
“你这是在威胁朕？”
“儿臣不敢。”赵元澍认真地看着他，“儿臣的一切荣耀都是父皇赐予的，没有父皇，儿臣什么都不是。若父皇不信儿臣，可以随时撤回对儿臣的封赏，儿臣发誓，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怨言。”
信誓旦旦，义正辞严，似乎有些超出赵弘?的预料。
他看着跪在阶下的儿子，一时间五味杂陈。震惊、欣慰、惊喜，总之，这感觉让他莫名心安了下来，让他坚信自己多年的心血终于没有白费。
父子二人相对无言，片刻过后，赵弘?起了身，缓步来到赵元澍身前，俯身将他拉了起来。
“进退得体、有理有据，好，很好，终于有些人君风范了。”
没料到他的转念会来得如此之快，大惊之后竟是大喜，赵元澍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紧张地垂下头去没敢开口。
“是啊，
第二百四十章 喜忧参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