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琴娘彻底发了疯，力气之大连壮硕的家仆都险些没能摁住。洛安昭使了个眼色，那两名家仆心领神会，随即使劲将人拉到一边，将其双手双脚全部困紧。
“放开、放开我！”萧琴娘拼了命地挣扎，发髻散了开，发间簪的发钗也被甩出老远，磕在石块上叮当作响。
没有人说话，大家皆默立原地，静静看着她发疯。折腾许久，萧琴娘已经声嘶力竭，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叫嚷，只能背靠着石阶坐在地上大声喘息。
她的头埋得很深，松散的头发垂了下来，遮在眼前，挡住了她的脸。一名家仆担心她因为情绪过激背过气去，刚要上前推她，就见她蹭地抬起头来，凶神恶煞一般朝柳无瑕扑了过去。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该死的人是你啊柳阿碧！你还苍庚命来！还苍庚命来！”
她目露凶光，完全像是一头嗜血的猛兽，要把眼前之人生吞活剥、拆吃入肚。
可惜她手脚皆被缚住，刚要窜起来，重心就失了衡，狠狠摔了下去。她来不及撑住身子，半张脸磕在了地上，被磨出好几道血痕。
“是你杀了罗姑娘，而后又嫁祸给我们姑爷，令我们姑爷蒙受不白之冤，稀里糊涂成了刀下冤魂。该还姑爷命的人是你，凭什么赖到我家小姐身上？！萧琴娘，你不要欺人太甚！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还和疯狗似的乱攀咬？小心到了阴曹地府，阎王爷要拔你舌头！”
瑞香实在听不了萧琴娘这般疯咬，恨不能亲自上去给她两耳光，让她清醒清醒，谁想萧琴娘闻言之后并未发怒，只是指着这主仆二人一顿狂笑。
“哈哈哈哈哈，拔我舌头？！来啊！赶紧给我一个痛快！”
她用尽全身力气放声大笑，震得整个院子里都荡起一阵回音。瞧着她那五官狰狞的诡异模样，瑞香心里没了底，小心翼翼凑到柳无瑕耳边低声问道：“她不会真疯了吧？”
柳无瑕没说话，只是摇头，像是决意要等到萧琴娘把这顿疯彻底发完。
果然，见无人回应自己，萧琴娘戛然止住了笑声，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柳无瑕。她的嘴角高高扬着，脸颊上混着黑一道红一道的灰痕和血痕，眼中明明通红一片，眼神却折射着阴冷的光，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看上去很是?人。
“我赢了，我把你和杜苍庚给拆散了。”
“嗯。”柳无瑕终于接了她的话，听起来并没有因为她的挑衅而产生任何情绪上的激动，“你赢了，可你又得到了什么？”
“我得到了什么……”萧琴娘长长吐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胸腔中的空气悉数排尽，“我得到了什么呢？苍庚没了……我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这么没了，还是被我亲手推上了绝路……我可真是……啊……这天底下还有比我更蠢更坏的人吗？”
“为什么要污蔑他？”
“为什么？”萧琴娘冷眼瞧着柳无瑕，毫不掩饰眼底的仇恨，“因为他不知好歹，因为他有眼无珠，因为他视我如无物，因为他非要娶你。他不是想当我不存在吗？那我就要做些事，让他记得我，这辈子不敢忘了我。”
“所以你就杀了罗璧儿？”
“呵。”萧琴娘轻飘飘瞥了柳无瑕一眼，“她算什么
第二百二十章 困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