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芝华意有所指，其中的好恶任谁都听得出来。郑絮涨得满脸通红，虽恨极了柳无瑕和杜霜霜临阵变卦，可当着卢芝华的面她只能哑巴吃黄连。
“行了，既然决定了还要去，阿絮，你陪我去准备礼单吧。外面天寒地冻的，你们两个也早些回屋去。”
卢芝华下了令，郑絮不敢不从，搀着自家婆婆缓步离开。待人行得远了，杜霜霜收回视线，满脸狐疑地盯着柳无瑕。
知道她想问什么，柳无瑕不以为意地啧了一声：“欺软怕硬、两面三刀，她敢背地里辱骂欺负你，以后就敢如法炮制一般对我。你自己没本事要受人恶言恶语，我可不想和你一样。今日之事是她自作自受，我只是给她个教训，怨不得别人。”
杜霜霜一惊，这才明白方才的一切都是她有意为之。
“之前你一直都在？我和大嫂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柳无瑕不置可否，只玩味地扫了一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似她那般阳奉阴违、惺惺作态，实在令人作呕。”
说罢，不等杜霜霜开口，她便抬脚往回走。瑞香一头雾水，走了不远，偷偷回头瞧了一眼，眼见杜霜霜还站在原处盯着自己的方向瞧，不由紧张提醒道：“霜霜小姐还没走，她会不会追上来？”
“不会。”柳无瑕斩钉截铁，看上去心情不错，“挨母亲骂的又不是她，她有什么好叫冤的。”
瑞香似有所悟，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幕，心里仍旧不太踏实：“小姐，您怎么毫无预兆地针对起大夫人了？她在席上的时候，可是把您夸上天去了啊。”
“我说了，欺软怕硬，两面三刀，这是她自找的。你没瞧见她方才怎么凶神恶煞责骂杜霜霜的？”
瑞香也听到了那两人的对话，虽然对郑絮的为人无法苟同，可想了想还是不大明白：“您是在替霜霜小姐出头？！”
受不了她这般憨傻的问题，柳无瑕好笑地瞥了一眼：“我这是杀鸡儆猴！大嫂和霜霜折腾我也不止一次了，让她们各自都长些教训难道不好？不过比起大嫂，霜霜尚算有骨气，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得理直气壮，所以，这一次我先饶过她，不拿她立靶子了。”
“倒也是，若是两个人一起得罪了，难保她们不会又合起伙来一起欺负您。反正她俩已生龃龉，您这么一来，她们两个怕是要彻底散伙了。”瑞香总算明白过来一些，“不过方才还是好险，您怎么能提前断定老夫人的想法呢？万一猜错了，岂不是自讨没趣？”
“这有什么？”柳无瑕越发好笑，“去或不去，本就是母亲一句话的事。她看出大嫂和霜霜不想去给常姨妈拜年，却又舍不得松口，所以才说什么让大家商议。明则是要听取大家的意见，实则是想逼我们自己说出‘我们想去探望常姨妈这样的话。大嫂精明，若是放在平日，怎能看不出母亲的想法？只可惜她太看不上常姨妈，满心不愿纡尊降贵，她以为可以借我和霜霜之口推掉这个苦差事，没想到被我架到了火上。”
“哦，对！”瑞香冷不防一拍手，直吓了柳无瑕一跳，“若老夫人真不想让你们去，直接说不就行了，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
第五十章 杀鸡儆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