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对……对不起，衍。”
话音刚一落下，床上的人就没了声息。
几乎是陆占山撒手的同时，陆衍的电话回了过来。
戚?看着屏幕上跳动着的陆衍的名字，心痛到手抖。
她接通电话，那头刚传来陆衍一句“怎么了？我下班了，现在就回去。”
戚?立马控制不住情绪，哭嚎了出来：“陆衍，你快来医院，爸爸没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然后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陆衍几乎来不及挂掉电话，攥着手机就狂奔了起来。
原本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陆衍只花了十分钟就到了医院。
他进抢救室的时候，一向整齐的头发已经因为奔跑而显得有些凌乱，永远都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的神色。
他从踏进抢救室的一瞬间，脚步就慢了下来。
戚?回过头看向他，陆衍轻轻皱着眉头，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很不满意。
他走到床前，对着床上的人喂了一声。
然而床上的人已无法再回应他。
戚?担心地看着他，她看到陆衍在没有得到回应后，骤然湿了眼眶。
他看向戚?，“??，你在外面等我好不好？”
此刻的陆衍，全然没有了应付工作时的游刃有余，也没有对待戚?时的镇定，一向清冷的眸子里浸染着惶恐。
“好。”戚?站起身，临出门时，还是打算把陆父留给陆衍的话告诉他。
“陆衍，爸爸临走的时候在找你，我问他有没有什么要跟你说，他说了对不起。”
戚?哽咽着，“陆衍，他说他对不起你。”
“我知道了。”陆衍低着头，“你先出去吧。”
戚?从没有见过陆衍这个样子。
平时的陆衍，再烦闷再生气，都不会把头低到这么低，他永远是高抬着头的。
他不想让戚?看到他脆弱的样子。
戚?走出急救室，坐在外面的凳子安安静静地开始等陆衍。
在原来的剧情里，陆衍很小的时候是感受过父爱的，只是后来父亲二婚，就不再像从前那样关注他。
父子俩长期处在互相置气的状态里，加上继母的和弟弟的欺负，陆衍很长一段时间里，对家里的感情都只有恨。
但是对于父亲，他恐怕自己也理不清埋藏在心底的感情。
原书中是直到父亲去世他才大梦初醒，没想到戚?在已经知道剧情的情况下，依旧没能改变掉这个剧情。
戚?无力地靠在长椅上，心中既苦涩，又担忧。
隔着一扇门，陆衍坐在病床边上，摸着陆占山已经变凉的手，双目通红。
“你不是在乎祁阳吗？他怎么不来送你？”
他眼角挂着泪，嘲笑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没出息，现在呢？你在乎的祁阳，到你死都不来看你。”
“为什么不等我？”陆衍呼吸发沉，恨恨地看着床上的人，“你为什么不能等我一下！”
他像小时候那样抱着陆占山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爸爸，你为什么不等我？”
“对不起……对不起爸爸。”陆衍哭腔越来越重，嗓音里的无助越来越强烈，“妈妈没了，爸爸……爸爸也没了。”
第38章 父亲；爸爸也没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