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将他的衣服递了过去，湿哒哒的水，顺着那衣服传过来，莫名让我心底有些怪异，我没多说什么。
司镜穿戴完毕，已经离开了，我愣在原地，他轻声道：“换一身衣服，随我出去。”
我愣了一下，司镜说想要跟梨茉抗衡，首先得强硬，我没有道行，自然不可能与梨茉硬碰硬，但是其他的法子，比如找个比梨茉还要恐怖的背景。
等到了望仙楼的时候，我才惊觉，司镜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顾将军一身长袍，淡灰色的，略微衬托出他那俊俏的容颜，与往日不一样，这会儿见着越发让人心动。
“坐吧。”司镜轻声道，是跟我说的。
顾将军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他皱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欲言又止的感觉，让我很难受，我不认识什么顾将军，可是他却总是一副与我很熟的样子。
“怎么，顾将军，认识？”司镜倒是直白，“她可以第一次入冥界，怕是早前就认识了吧？”
“不……”顾将军的声音，特别的清冷，能把人冻起来的感觉。
我愣在原地。
“那便是看上我这婢女了，不如就送给顾将军，如何？”司镜这人说话，颇有一种让人打死他的冲动。
顾将军笑了，随手拿起杯子，仰头便喝了一口：“不必。”
“那顾将军，可否把视线移开。”司镜笑了，他说这般赤果，倒是会让我不适应。
顾将军看我的眼神，分明似是故人。
我皱眉。
“她……不是冥司的人，你怎么带在身边，还这样的高调。”顾将军终究问出口了，一直都绕着我在问。
司镜笑了，说他想要的人，就算是老爷子，也拦不住。
“我瞧着这姑娘特别，本想做药引子，可终究没有狠下心去。如果顾将军想要的话，大可以与我说。”司镜笑了，“你我之间，不需要这般客套。”
“你要的东西。”顾将军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递给司镜。
司镜笑得很畅然，他接过那个锦囊，道了一句谢：“你我皆为风流之人，不该被束缚着才是，冥界……冥界的未来，可不关你我。”
“司镜。”顾将军低声道，“常家有变，你们司家还想着依靠？”
司镜眸色微微变了，他笑了：“顾将军倒是消息灵通，冥王善于猜忌，这常家嘛，功高盖主，迟早是要被拿掉的。我的事情，还是不劳顾将军牵挂了。”
两人喝了很多，临走的时候，司镜三番五次地问顾将军，当真不要带走我。
这话说得，像是在推销我这个东西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顾将军一直在看我，他转身离开。
堕入无尽的黑暗之中，司镜笑了：“还说不认识，这故人的眼神，放在谁的身上，都觉得?得慌，你到底是谁呢，我好奇的很。”
司镜带我逛了冥界的夜晚，冷得很，裹紧身上的衣服还是觉得冷飕飕的，他笑说我是一个无用的凡人，却解下身上的衣服递给我，满是不屑的眼神，轻声道：“穿上吧，冻死了，我还得替你收尸。”
这人说话，半点不温柔，我接过他的衣服，衣服上面有淡淡的薄荷香，他说那是祭灵的味道，我不懂。
与薄荷味相似地很。
总归不至于会冻死，那些灯火璀璨，能倒映出人的笑脸来，司镜从那儿拿了一盏红灯笼，递给我，我愣了一下，小而巧的灯笼，上面写的是情人之间才会互相诉情的诗。
倒是别扭的很。
那铺子的老板怕是也吓了一跳，没见过司镜这样的男人。
我抱着小灯笼，走得很慢，路过桥边，才发现很多冥灵在那儿来来往往，桥下是流水，水上面飘着无数的荷花灯。
“愚蠢。”司镜冷哼一声，说为人的时候，有这样的活动，可是到了冥界，却也照搬着，说是看不起人类，可偏生做的事情，都是人类长久做着的。
这才是最矛盾的存在。
司镜勾唇，颇为煞风景地从那儿走过去，见我不跟着，冷声道：“想被吃掉，就继续戴着。”
我没多想，急忙跟着上前，他带我到了一棵树下，树下满是灯，犹如漫天繁星一样，他躲在后面，一只手将我推了过去。
这人城府颇深，在我看到树后面的顾将军时，简直吓了一跳，我仓皇的很，顾将军伸手，一把抓着我，我看到不远处放着的秋千，顾将军低声道：“想不想听我说个故事？”
我愣在原地，却不敢拒绝，他牵着我的手，往秋千那儿过去。
136、前尘（6）[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