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假话,之前有多期望和曾白衣白头到老,现在就有多恨。
既然恨就说明心里还惦记,是自己太没出息,卫应瞧不起她,可她不能低看自己。
卫应觉得惋惜,“太犟了,怨不得你师父下狠手。”
卿妆启蒙比同门迟,基本功练起来格外痛苦,扳腿走圆场从酷暑磨到三九也不怎么像样。师父脾气急,除了打骂还罚她跪在响晴日头或者天寒地冻里自己悟,不到昏厥不松口饶了她。
原以为再没比这个更叫她刺心的事,可如今她是砧板上的鱼肉,得任人宰割,回头再想想不过尔尔。
她冷得发抖,“大人说的是。”
卫应意兴阑珊,回椅子里歪着,“以前你命苦,到了府里再不能拘着,可这儿出入的都是穿补子的爷们,没意思。我那妹子的院里倒有合适年岁的丫头,你同她们去玩,好不好?”
卿妆没来得及应,长窗上就印了个矮着的身影,试探地叫了声大人。
“进来伺候姑娘更衣,送到姑奶奶那儿。”
窗上身影一转,屋里多个穿湖蓝袄裙的年轻丫头,垂眼将卿妆的衣裳合拢搀了人出去。房门没关,前后脚进来个绸绢短打的少年,眉眼阴阴的行礼,“大人。”
“回来了,”卫应头也没抬,提笔批红,“她发现你了。”
少年神色一凛,“小人学艺不精。”
卫应笑,“怨不得,但凡喘气就有动静,她是个顶有意思的姑娘,往后多留神。”
003章 可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