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妈也是长头发，去理发店也看过很多次，没问题的。”
零治的手比许多女孩子都要巧，言小言知道也见识过，所以她丝毫没有怀疑。
不到一分钟，被寄予厚望的学霸便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尼玛，终于搞好了！”头发包得滴水不漏后，言小言扭了扭腰，要是零治不来，她的腰怕不是要断，“谢谢你了！”
道完谢，她扯过搭在池壁上的毛巾抹了把脸。
一只手洗脸、一只手洗头、一只手穿内衣，一只手包头发，太痛苦了，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一个多月，她恨不得剃光头。
“天天洗头其实有损发质，你头发很多很厚却不油，这段时间也不用练习去学校，两三天洗一次差不多了。”零治看言小言累得够呛，便给她提了一个建议。
言小言扯扯衣领子，刚洗好澡又一身汗，“现在可是夏天，最近我也没法梳辫子，天天披头散发，不洗哪里睡得着觉。”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
“帮我什么？”
“帮你梳头发。”
“你会吗？”
“不会，但我可以学。”
零治做家务很有一手，生病时，他也会无微不至地照顾你，但帮自己梳头发这件事，言小言想也没想过，她也不认为他会答应。
“你……有这种癖好吗？”言小言以看怪胎的眼神看着零治。
零治也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癖好谈不上，但我喜欢黑长直，所以很想摸一摸或者梳一梳。”
“我平时扎得那种马尾辫，你确定要学？”
“我其实想给你扎双马尾。”
“……”
“那些梳双马尾的女孩子，你不觉得很萌很可爱吗？她们蹦蹦跳跳时，你难道不会产生一种两只手握住马尾辫当缰绳，然后喊一声‘驾的妄想吗？”
言小言的嘴一点一点张大，说这些话的零治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变态。
“而且要梳好双马尾似乎是一门技术活，比如两边头发怎么样才能分得一样多，比如两边的辫子怎么样才能扎得一样高，比如……”
“比如你妹啊！死变态！”听不下去的言小言，单手抱头跑出了浴室。
“哪里变态了？”零治不依不饶地追着言小言问，“你小时候难道从未梳过双马尾吗？”
双马尾当然梳过啊，可谁会变态到想捉住辫子喊“驾”啊！
如果小时候哪个不要命的敢这么做，她肯定把他揍得连妈都不认识。
咔哒，开门！
砰，关门！
“你不答应就算了。饭菜已经上桌，再不吃要冷了。”吃了闭门羹，零治仍不放弃地敲门。
“吹好头发就去。”言小言也懒得跟他生气，“你饿了可以先吃，不用等我。”
“没关系，我等你。”
这一等，又是半个多小时。
从二楼下来的言小言，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半干半湿地披散在肩头，发丝随着下楼的步伐自然摆动时的姿态比做飘柔广告的女郎还要美好诱人。
“我还以为你被吹风机卷进去了呢。”坐在西餐桌旁的零治笑盈盈地看着言小言。
言小言用手指绕着头发丝玩，一只手操作，实在太不方便，发梢也悲催地被卷进了吹风机好几次，可她哪里会在零治面前承认，“吹风机那么小，还能把我吃了？”
“没有就好。”零治起身帮言小言拉开椅子，“你惯用手伤了，我给你准备了勺子。”
坐下时，言小言扫了一眼桌子，今天的晚餐是海带汤和扬州炒饭，用勺子正好合适，“谢咯。”
“不客气。吃饭吧。”零治提筷夹菜。
拖到十点才上桌的言小言，见到香喷喷的食物，拿起勺子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可披散的头发却频频来捣乱。
只要稍稍低头，头发就涌向脸颊，一个不小心还会飘到嘴里。
反复几次之后，言小言被迫放下勺子，用唯一能用的手把头发挽到耳朵后面。
可她的头发实在太多太顺滑，吃了没两口它们又从耳朵后面跑出来刷存在感。
吃个饭都吃不自在，饿的不行的言小言有点想发火。
“吃饭不方便，刷牙洗脸是不是也一样？”吃得半饱的零治搁下筷子好奇地问言小言。
言小言不敢低头，上半身挺得笔直，左手一勺一勺往嘴里送饭，搞得和机器人一样，进食的乐趣全被该死的头发给破坏了，“你说呢？”
“那要不要我帮你编个辫子？”
“你怎么还没死心呢？”
“不试一次，永远无法死心。”零治双手握拳撑着下颌，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言小言直看，墨色的眸中闪烁着无比期待的光芒，执着得好像个痴汉。
……
……
注①：痴汉=日文语义“流氓”“色狼”
88.少年心里住着一个痴汉（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