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医生诊断,言小言的食指确定为直接暴力所致的有移位闭合性骨折。
需要手法复位外加打固定,四至六周才能拆除。
言小言是医院骨科常客,主治医生对她的伤势见怪不怪,不问原因直接把她的手包成了熊掌,再开了一堆药以及一些必要的嘱咐。
不用住院,算是好消息,但现在这种天气,废了一只手,每日洗澡洗头就成了大难题。
“哎……”出了主治医生办公室,言小言在走廊上频频叹气。
“把衣服换上吧。”零治左手捧着一大袋药,右手从中拎出一件宽大的白T恤。
言小言身上的校服T恤被刀划破了,位置在背部和左大腿,如果套上这件衣服应该正好能遮住。
“你小子还想的挺周到,谢了。”零治手中的T恤,言小言看不出是男款还是女款,不过总好过穿破衣服,于是她把脑袋直接伸到她面前,“我现在暂时变成了残疾人,独自去厕所换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你帮我一把吧!”
零治目瞪口呆地看着言小言,他不是不愿帮忙,只是他从未帮女孩子穿过衣服,不免犹豫。
言小言抬头白了磨磨蹭蹭的零治一眼,“把领子拉开套到我脖子上再帮我拉着袖子,我自己伸手,这不算很为难吧?”
“好吧。”
穿衣的过程很顺利,肌肤的触碰,细微的感觉却再次勾起了刚才言小言坐在摩托车后座抱着零治腰时的暧昧回忆。
黑夜降临,破风前行,她的依偎与任性的妄想,让他觉得酣畅淋漓!
他仿佛真的成了救世主,应她所求带她一睹世界尽头的模样。
纷繁杂乱的世界,急速后退的街景,沉重痛苦的过往,扰人缠身的烦恼,如影随影的孤单,不可捉摸的未来,统统都被抛至脑后。
此时此刻,世间就只剩他们两个人,彼此救赎,彼此需要,彼此信任。
无须呐喊,无须高歌,无须歇斯底里,心中的积郁亦可痛痛快快吐尽。
至于前路,无论是通向光明还是毁灭,根本不用着急去考虑,没有人逼他,没有人期待他,也没有人束缚他。
这一刻,他是自由的,像风一样。
这一刻,他完全释放自己,无所顾忌的恣意放纵。
他被她的任性所感染,他被他的妄想所引领,发自内心的快乐,那种久违的感觉油然而生。
如果可以,他还想再体验一回……
“这衣服是你的还是买的?”
言小言的询问声把飞神的零治拉回了现实,“取完药,我看医生还在给你包扎,正好附近有超市就去逛了逛,但款式花样不怎么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挺好的,比校服舒服。”言小言满意地笑了笑,“哦对了,桑梓怎么样了?”
“桑梓已经住进了VIP病房,目前还没醒。不过医生说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为了保险起见,可能要留院观察几天。”
“她家里人来了吗?”言小言边问边和零治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没来。”
“李维意呢?”
“正在房里照顾它呢。”
“他还好意思呆在病房照顾人?”言小言扬起自己受伤的手,“我们弄成这样,都是拜他所赐。”
“他已经在反省了,如果真是莉莉,他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还如果真是?哼!”言小言冷哼一声,“这件事不用他操心,那个贱货我自己会去收拾。”
二人来到电梯门口,一堆人堵在那里,言小言不愿意排队,也不想人挤人,所以选择走楼梯。
零治上前几步,为言小言拉开安全门,“你都这样了,还要继续闹腾?”
“你知道吗?我这是第一次打人把自己打骨折呢。”言小言一步两个台阶,“平时在道场PK,都是点到即止。可那几个人渣以及莉莉,我真的想把他们打死。”
“牢里可看不了番。”零治以相同的步频走在言小言身边,“也不能每天吃甜食逛淘宝。”
“我就那么一说,渣渣们根本不耐揍,要不是因为他对桑梓无理,我不会下手那么重。”言小言反复看着自己那只可怜的伤手,“不过这时候伤也有好处,还有二十几天就要期末考试了,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参加了?”
零治真是服了言小言,居然还惦记着这茬,“你手上的固定还没有拆,握不了笔的确考不了试也不用写作业了。”
“哈哈,那今年暑假我岂不是可以休息三个月了?”言小言兴奋地在楼梯上跳了起来。
零治站在言小言身后,本能地展开双臂护着她,“你想不参加期末考试,必须由监护人亲自请假。而且没成绩,还可能影响文理分班。”
“那临近考试时再告诉玉姐吧。至于分班的事,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你呢?想选文科还是理科?”
言小言放慢速度,左手摩挲着下巴,“我文科理科都垃圾,选哪个都一样。你这个学霸打算读什么?”
“理科。”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敢选他们的都是勇士,少年,我敬佩你!”言小言向零治竖起了大拇指。
“即使你哪门功课都不好,也还是要二选一的。过几天,老师大概就会问我们意向了,到时候你也这么答吗?”
“桑梓选啥我选啥。”
“桑梓如果选理科呢?”
“不会吧!”桑梓喜欢推理小说,气质也像文学少女,言小言觉得她肯定会选文科,“桑梓跟你说过了?”
零治摇摇头,“桑梓选什么我不知道,你选什么,这不是已经有结果了嘛。”
言小言加快步伐,“比起看不懂的公式,还是选能看明白的中国字比较好一点。桑梓可千万别选理科,那些东西我打死也学不来。”
“希望我们上去时
87.硬气的大小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