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妆花了吗?”言小言把盘子递给零治,自己慌慌忙忙地翻手包,可翻了几个来回,只发现了湿纸巾、唇彩和不带化妆镜的散粉,“我去,没镜子补个屁妆啊!”
“卫生间的镜子不是很大嘛。”
“大有什么用?这是哪里?”
零治指指自己,“那你可以问我啊。”
言小言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真不知道是言如玉忘了还是故意的,“我哪里的妆花了?快说。”
“唇妆,然后左脸颊粘了巧克力,两边嘴角也有很多碎屑。”
言小言抽出一张湿纸巾,先把嘴角和唇瓣擦了擦,接着擦脸颊。
“不对,在上面一点。”零治充当起了指挥者的角色,“往左一点,对对对,就是那里!”
“这下总好了吧。”言小言看到纸巾变色了。
零治遗憾地摇摇头:“并没有。”
言小言看不见,老司机又一向坏心眼,她很怕他是耍她玩的,“你确定?”
零治也不做解释,他抽出一张新的纸巾直接帮言小言擦,但还未触及她的脸,她立即撇过头闪躲。
“别动。”他先将手中的水瓶、盘子放在秋千上,接着一手抬起言小言的下巴,一手帮她擦脸,“很快就好。”
他的手指有点凉,他指腹的肌肤有茧,触感算不上舒服,她本欲挣扎,可萦绕在耳畔的他的话语却像施了魔咒一般,令她心跳加速但又动弹不得。
余光轻瞥,他认真的表情跃入眼帘,隔得如此近的距离,她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的毛孔,张开、闭合与呼吸的频率吻合。
他的气息很稳,热热的风拂面而过,吹得她脸上的毛孔也跟着张开了,跳跃的带着暧昧的因子接二连三地钻进了她的身体里,搅得她血管里流淌的血液不得安宁。
她很讨厌又不抗拒,她很紧张又感雀跃,这种极端矛盾的心理令她很难受,难受到不得不屏住呼吸。
憋气的时候,她的脑袋跟着放空,她不去看他,她索性闭上眼睛,在一片漆黑的世界里,她开始数羊,一只、两只、三只……
无垠的暗色里慢慢被雪白所填满,蓬松松、软绵绵的萌物将惶恐与焦躁一点一点挤出心房。
但它们叠加的速度过快,她的小心脏肿得像只要爆炸的气球。
不行了,不行了,要炸开了,要炸开了……
“好了。”
危急时刻,恶魔的语音化作天使的圣令,把崩溃边缘的人儿给及时救了回来。
“呼哈……呼哈……呼哈……”言小言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气。
“不过是擦擦脏东西,又不是要你命,干嘛这么紧张。”零治手中沾了巧克力污渍的纸巾递到言小言面前,“你现在可以补妆了。”
“谁知道你会不会在我脸上画大乌龟啊!”言小言皱皱鼻子,老司机不但不紧张反而一脸轻松地调侃自己,真是可恶至极。
“光画大乌龟怎么够。怎么也得再写上胆小两个字。”零治的食指隔空在言小言左右两颊分别写上了“胆”字和“小”字。
“你妹啊!”言小言握住零治那根在自己眼前不断乱晃的食指,“我问你,贴在你课桌上,画了龟写了胆小二字的纸,你是怎么弄下来的?”
已经老掉牙的往事,他却总是能找到恰当的时机把它们从记忆的尘埃里重新翻出来。而那张纸,也是她为数不多的对他恶作剧成功的战绩,当时,她真的很好奇,好奇到去百度。
“方法有很多,用水打湿,用跌打油擦,加热,橡皮,酒精、醋等等等等。”
“呸!”言小言不满地啐了一口,“你拿什么加热?酒精醋跌打油都有很大的味道,当时我可没闻到。那么大面积你用橡皮擦会累断手。”
“哎呀,你这不是已经知道了嘛。”
“对,问你这个问题,是我弱智。”言小言转过身背对着零治,咬牙切齿地给自己扑散粉、涂唇彩,碰到这么个腹黑的老司机,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没吃完的这些,你打算怎么办?”零治看着秋千上还剩一半甜食的盘子问言小言。
补好妆,言小言把手包夹在腋下,气冲冲地端起盘子,“等娘炮宣布完婚讯,我继续吃。”几万卡热量算什么,她心里可是堵了一块大石头,等完事了,她还要与甜食们大战三百回合。
“OK,那我们过去吧。”零治主动拿起了言小言遗留在秋千上的水瓶。
“这个也是我的。”为了避免上次间接接吻的尴尬事件发生,言小言抢过零治手中的水瓶,一步跨下台阶往园子外走。
园子的小径是由统一大小的鹅卵石铺成的,不用的颜色组成不同的图案,仿佛一副镶嵌在地上的油画,时髦值特高。刚进来时,言小言走在上头便觉得不舒服,但由于画面实在太新奇,看得太出神走的也慢,所以并未发生事故。
出去时,为了甩开零治,她故意加大了步伐,不适的感觉明显提升,并且,不跟脚的鞋子也跑来跟她作对。
吧唧,鞋子的细跟竟卡到了鹅卵石之间的缝隙里,导致她人走过了,鞋却留在了原地。
于是,她只好赤足踮脚后退穿鞋,可那家伙却像钉住了一样,不管怎
71.关于过生日的那些事(6)[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