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珠自然听出王英姑是想给自己解围,忙笑着接口:“姐姐说得是,我也觉得应该先租房子,要不然买了粮食往哪里放呢?”
路明珠说着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就将目光锁定卫玉良,含笑问:“对了,卫大公子,你知道哪里有租房子的中间人吗?”
路明珠倒不是病急乱投医,都说有权势的人办事容易,自己做为穿越人士,即使拥有原主的记忆,对宝安依然是两眼一抹黑,这自是和原主的经历有关,这个身体长了十六岁,几乎没有走出过她出生的小村子一步,可卫玉良不一样啊,做为县太爷的亲儿子,他不仅熟悉整个宝安县城,更重要的是在此地十分有话语权。
路明珠心道,如果对方能给找个可靠的“房屋中介”是最好的了,不能也给指指方向或者出出主意。
只是她的期望固然是好的,换来的却是卫玉良的反问:“租房子?你们两个女子租什么房子……难道你们想离开陈家?”
见卫玉良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了,路明珠赶紧摇头:“不是啊,我们租房子是放粮食用的。”
路明珠最善察言观色,一看卫玉良神情就知道对方是误会了,路明珠心道反正已经骗对方了,接下去就还跟着编吧。
“是这样的,老太爷不是非让我把我名下粮食捐出来吗,做为晚辈我不好抗命,因为那样我就更在陈家站不住脚了,但是,粮食捐了陈家人吃什么啊,这不家里米粮已经快见底儿了,最多三天就没米下锅了,没办法我才说来买点儿粮食……”
路明珠说着又看卫玉良,见对方只皱眉看着自己,生怕对方听出漏洞来,又赶紧加了些真实的:“我是在路上看到流民争着跑去排队领粥,才生了主意要多买一些粮,不然我怕过几天涨价买不起……,若真被我料中一家人还不喝西北风啊,可是我又不敢把粮食放到家里,我怕老太爷再拿去捐给流民……”
因为后面的话是真实的,卫玉良沉吟片刻很快就信了,不由他就出言安慰路明珠:
“放心吧,我来粮店就是为了给店主说一声,不准卖出大宗粮食,这也是整个县衙连夜商量出的结果,一家以人丁五口为例,一个月最多可买稻米三斗、白面三斗、其他杂粮三斗,而且也不准店家借故哄抬粮价。”
各样都是三斗吗?对于一斗,究竟容量是多少,路明珠还是知道个大概的,以市斤来算是十五斤左右,她暗暗算了一下,还别说,各色粮食混杂到一起九斗一共一百三十五斤,差不多正是五口之家一个月的粮食开销,不过在佩服卫玉良之余,她提醒对方:
“卫公子,你打算是好的,可是粮价,不是官府能控制的吧,或者退一步说,近期还好,等时间长了呢?要知道宝安这季的新粮,有很多被流民抢去了,也就是说在本地不但收不到新粮,就连原来种地的老百姓都可能要打饥荒,为了生存他们誓必也要买粮,再加上很多人开始行善施粥,那粮食消耗肯定要比往年要多出许多。
既如此粮店如果还想经营下去,只能去外地贩粮,而外地也有流民吧,只怕粮食也会被抢去不少,那如果真这样,别说宝安一个县,只怕府近州府都会造成粮食紧缺,那粮价不让涨是不可能的。”
路明珠也是据理分析,闻言卫玉良还没开言,一直当透明人的粮店掌柜突然一脸悲凄的抬起头来,看着路明珠是双眼含泪,哀声道:
“是啊,大公子,这位小娘子说得有理啊,您刚才说的不准我卖大宗粮食,小人是赞成的,可是还让按前段日子的粮价,那小店就要亏死了……”。
他说着苦着脸冲着卫玉良连连做揖:“还请大公子体谅小店的难处,要不然,这店小人是不敢经营下去了。”
粮店老板也是有苦难言,其实流民源源不断涌进宝安那一刻,他就作好粮食涨价准备了,但因为当时没有人牵头组织施粥,而宝安百姓家里尚有余粮可以支持,是以粮店并没有出现争相抢购现象,所以他就和其他粮店一样,都对涨价暂持观望态度,但打昨日,有一家药店开始在门前施粥,他就觉得涨价的时机来了,但没想到的是,他们这些掌柜还没有想好涨多少,县衙就来这里通知了,不准涨价!
方才他是极力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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