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卫玉良问路明珠这个问题前,路明珠就隐隐猜到了答案,本来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就是不管对方怎么问,自己回一句不知道也就完了。当然她也的确不知陈太傅此举何意,只是没想到卫玉良根本是自问自答,路明珠只好将已到了唇边的“不知道”三个字咽了回去。
不过,路明珠郁闷之余心里也极为不爽,凭什么卫玉良要像审贼一样对自己训话?当然如果审问的人换成县太爷本人,路明珠就是不高兴也会配合一二,但尼玛只是县太爷的儿子好不好!难道这算是替父分忧?
总之路明珠十分不满意这种被逼问的感觉,当然她就算是有意见,面对一脸正义的官二代也不敢口出怨言,再说逼问自己的人……口气总体来说还算礼貌。
但这样又如何,路明珠从来不是被动挨打的性子,为了使自己不那么被动,路明珠眸光微闪,“啊,竟然是……我们家老太爷?卫公子你没有说错吧?”
故作怔了片刻,路明珠一脸惊讶地问。此时她已经想好了,就跟卫玉良装傻到底,不,应该说自己本来就不知道陈老太爷搞什么猫腻,所以,这锅自己绝不背!
“嫂夫人,这个节骨眼我可没有心情开玩笑。”而显然路明珠的回答让卫玉良不满加剧了,他直接道:“其实我很想知道陈老太爷用意何在,为何几乎一样的都是流民,七年前说不能赈灾的是他,七年后的今日,却又完全反其道而行之,究竟是什么让陈老太爷用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方案?”
卫玉良说毕紧紧盯住路明珠,好象这样就能从路明珠身上得到答案一样。
而他的问话虽然让路明珠猜到了,也有了应对方案,但对方的紧追不舍还是让她心中的不舒服进一步扩大化了!
她心中冷笑,有本事去问陈老太爷本尊啊,她是不信卫玉良也敢对陈老太爷这样说话,但路明珠回答的依旧滴水不漏:
“陈公子你不要问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答案啊……你就是问我一百遍我还是这样说。还有,卫公子你是不是高看我了啊,老太爷就是真有什么想法,会给我一个孙媳妇儿说吗,何况我嫁入陈家才多长时间!我就知道他让我捐粮……”
虽然做足了准备路明珠还是不自觉带出了情绪,但在她说到捐粮这一句话时突然一顿,她突然明白卫玉良为什么揪着自己不放了,路明珠此时暗暗后悔,方才万不该给卫玉良说,自己把名下的粮食捐给了流民!那样对方自然把自己当作了参与和同谋者!
因得知问题症结在自己身上,路明珠奇迹般心火慢慢熄灭了。
“我只是听从长辈的吩咐而已,而且我本心以为这是在行善,就跟我行医救人一样,是为的修来生。”得知了症结所在,路明珠突然就蔫儿了,弱弱回道。
当然她也不期望只凭这就能让卫玉良打消疑虑,其实她也奇怪陈老爷子这样做的原因,尤其知道对方七年前极力反对赈灾施粮一事之后,但没想到卫玉良也是一愣。
“你,修来生?难道嫂夫人对今生不满意?”卫玉良其实也是下意识问的。
路明珠倒没想到画风突变,不过话已出口只好接着装傻:“是啊,怎么会满意……”
路明珠为了制止卫玉良继续对自己穷追不舍,脑筋立即飞速转动起来,她嘴上功夫本来就可以,此次为了摆脱卫玉良更是完全施展开了,路明珠眼睑微垂:“其实不管是谁,在我这样的境地都会无奈……”
路明珠也算豁出去了,巴拉巴拉连编带糊弄给卫玉良说了一番话,总之言语间她极力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在陈家没有半点儿发言权、只能出力、谁都能给自己脸色看的苦兮兮的小媳妇儿形象。而且为了取信于卫玉良,她甚至举例说,陈家非逼着陈庭轩守孝,把自己赶到了后院儿住……
而这样一顿诉苦,也不知道真是她的口才太好还是其他什么因素,卫玉良听后竟然接连露出诧异和同情的神情来,后面更是失声道:
“竟是这样吗?那陈家……待嫂夫人也委实有些过份了!”
“可不是,不过,对这些我也并没有什么怨言,我本是一区区村女,无才无德,陈家向路家提亲,本是为老太爷的病,加上那时陈家身上的罪名,不得已才……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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