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凤莲的房间,想起方才凤莲的狡诈,他转身便欲走,却不想房子里的凤莲早已瞧见了他,急忙喊道,“大哥,你别走啊,我有话要跟你说。”
闻言张瑾的脚步顿在原地,仿佛与自己较劲一般的僵持了半天,他深知凤莲诡计多端,不能与她多说,可又不知为何,自己总是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凤莲,僵持了半晌,他终究是转身走了回去。
凤莲瞧见了不由得大喜,脸上带了热络的讨好,眉眼弯弯,与张瑾隔着一扇小窗说道,“大哥,我与你商量个事,你看你把我绑了来,不过是想见路归谛,可你不知道,我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小妾,即便是我真的死在这里,他都不会来救我的,你倒不如放了……”
她本想忽悠一下张瑾,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说到这里,张瑾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隔窗看着凤莲,“放了你?我们弟兄辛辛苦苦的把你抓来,如何能轻易放了你?若是路归谛真的不来的话,你便真的嫁与我做压寨夫人!”
张瑾神情严肃,性子又木讷,并不是会开玩笑之人,凤莲心中细想了想,再生一计,语气竟是难得的带了几分柔软的妥协,“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就知道欺负我这种弱女子,这到底算什么本事?你跟路归谛有什么仇,你找他去啊,做什么偏要与我过不去!”
凤莲本是慌张之时的随口之语,但没有想到张瑾听了却是眸色一暗,面带嘲讽的说道,“我与这位平阳王并没有什么仇,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他投错了胎,做了那乱臣贼子的儿子,所为父债子偿,我只是想让路钧倾那奸贼也尝一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张瑾只顾着宣泄对路钧倾滔天的恨意,说话之时便未曾多想,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果见凤莲早已换上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平阳王一向与人为善,更是为圣域国立下了无数功勋,断然不会有人与他为难,你们果然是因着楚陵王的缘故。
但你们这么做,将会使得圣域损失一名栋梁之才,你不怕到时天怒人怨,圣域国的百姓人人戳你的脊梁骨吗?”
她面前的张瑾早已赤红了一张脸,凤莲这才知道畏惧,赶忙紧紧地闭了嘴,还生怕张瑾会找自己的麻烦一般,猛地往后退了几步,缩到了墙角。
方才她真是太过大胆了一些,听闻张瑾要伤害路归谛,一时间竟然忘了张瑾的身份与自己现今的处境。
可凤莲没有想到的是,那张瑾阴沉着一张脸沉默了半晌,却并未真的伤害自己,只是转过身去,声音渺远且空荡,“你若是体会过家破人亡的滋味,眼见自己最为崇敬的人一夜之间被人灭门,你便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了。眼下我看在你不过是个无知女子的份上不与你计较,若再有下次,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张瑾说完,连半个目光都不曾给她,直接离开了,而凤莲登时便松了口气,软趴趴的靠在墙上,倒像是吓得脱了力一般。
可谁说,她什么都没有体会过呢……
这边凤莲在虎头山上提心吊胆,另一边路归谛却在楚陵王府内暴跳如雷。
“混账!难道你现在是要告诉本王,这群盗匪是凭空出现的吗?”他宣京兆尹进府,本是想了解一下这群盗匪的底细,但却没有想到,那京兆尹竟敢糊弄自己。
闻言傅升赶忙对着路归谛猛地扣了几个头,冷汗如瀑,“王爷,小人断断不敢欺瞒王爷,这群盗匪真的是去年春日凭空出现在虎头山,他们占山为王,为害一方,下人派人查过他们的底细,竟是半点线索都没有,下官也曾多次派人围剿,但虎头山地势凶险,易守难攻,次次都被他们逃脱了去,还请王爷明察啊。”
傅升匍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惹怒了路归谛,他会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王爷,傅升看起来不像说谎,只怕这群盗匪真有古怪之处,还请王爷慎重。”一直站在路归谛身边,暗暗地观察着情势的裴煜终究是忍不住了,不由得开口提醒道。
路归谛对凤莲的在乎他们都看在眼里,若是路归谛一怒之下要了傅升的命,这朝堂之上的各方势力,只怕真的会对路归谛群起而攻之。
听了裴煜的话,路归谛终究是冷静了几分,语气稍缓,“傅大人先起来,方才是本王太过冲动,还请傅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傅升闻言连连说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下官斗胆问王爷一句,这伙盗匪虽说将夫人绑了去,只怕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夫人,而是王爷您,不知王爷近日可与什么人有过嫌隙?”
第六十二章 她就是随口一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