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升所说,路归谛又哪能不明白,但他沉思了一会,却避开了傅升的话,只对着裴煜说道,“吩咐下去,从禁卫军中抽调三千人,再从我的随身侍卫之中挑选二百名精锐随本王一同出发,本王不信拿不下那群宵小之徒!”
裴煜对凤莲被劫之事,心中本就是自责万分,听闻路归谛将领军之责交给了他,早已是磨拳嚯嚯,“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会将夫人成功救出来,而后再来向王爷请罪。”
路归谛冲他摆了摆手,心中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在裴煜离开之后,自己也紧随其后进了宫,他虽为禁卫军统领,但眼下贸然抽调禁卫军,为的又是自己楚陵王府中私事,自然是要路修远的准许。
路修远对他自然是万分支持,将身边的人都屏退了下去,眉眼焦灼的将路归谛拉到了一边,细细的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被盗匪劫了去?”
路归谛一一说了,他深知路修远与凤莲之间的情分非同一般,便对着路修远说道,“蝶影此次被劫非同小可,对方应当不是普通的盗匪,应当是冲着臣弟而来,只是没想到却连累了蝶影。”
他说完只见路修远眸色深深,带着些许的无奈望着自己,一字一顿道,“归谛,你在说谎。”
路归谛本能的便想反驳,却不想路修远径直将他摁在了位子上,接着说道,“朕是你的兄长,从小看着你长大,最是了解你,你虽性子冷漠,但却极少与人树敌,绝不可能会有人这般兴师动众,只是冲着你来。”
路修远每说一句,路归谛的脸便白下去一分,他紧紧地握着木质椅的靠背,脸上尽是痛苦的纠结。
看着路归谛这副模样,路修远沉沉的叹了口气,走到他的身边,神情带了几分柔和,说道,“朕知道你孝顺,但你父王做的那些事,本就是天理不容的事,你即便是包庇他,也不过是将他沉重的罪行再轻飘飘的添上几笔罢了。”
闻言路归谛的脸早已没有半点血色,他慌张地跪在路修远面前,称罪道,“臣弟不敢,臣弟绝无此意。”
难得路修远见他跪在地上,却没有伸手将他搀扶起来,反而是转身透过朱红色的殿门看向外头在此阴沉下来的天,声音低沉,“你父王做的那些事,朕心中全都明白,更清楚现下你心中的纠结与无奈,但归谛,若是你明知他做错了事,却还为他隐瞒,这便是愚孝,你可明白?”
路修远不过轻飘飘的几句话,却早已使得路归谛冷汗涔涔,他跪在地上垂着头一言不发,没想到却又听见路修远接着说道,“凤家那桩事,你怀疑与你父王有关,朕现在可以直接了当的告诉你,这桩事确实是你父王派人做的,凤家满门忠烈,一夜之间死于非命,全然都是你父王的手笔,难道,即便你知道事实如此,却还要包庇他吗?”
路归谛的双手紧握成拳,始终不说半个字,路修远似乎也觉得这样逼他短时间做出选择太过残忍,因而便叹了口气亲手将他扶了起来,说道,“朕不逼你,你还是先将蝶影救出来,而后好生想一想到底该作何选择,你先去吧。”
就此,路归谛带着三千禁卫军并着二百侍卫精锐,浩浩荡荡的去往虎头山,他想起临行前路修远的叮嘱,便不由得有些紧锁了眉头。
“小王爷,您不用太过担心,傅大人说虎头山上盗匪不过五六百人,眼下这三千多人都是禁军精锐,并着您身边亲自训练出来的侍卫,对付这帮土匪绰绰有余。”
袁秀见路归谛一脸担忧,赶忙开口劝说,可没有想到路归谛的眉头并未舒展半分,只对着他说道,“吩咐下去,众将士进了虎头山放轻脚步,没有本王的允许,谁都不准先发起争斗,可听明白了?”
袁秀虽心有疑惑,但却还是依言下去吩咐众人,此时本在路归谛身边不发一言的裴煜忽然间开口道,“小王爷,难道……”
“是,这群盗匪前年春日忽的出现在虎头山,本王起先还只是怀疑,现在已然可以确定,这本是凤将军所带领的北境精锐之士。”
路归谛眸色深深,说起这些之时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却无端使得裴煜心头一惊,他张了张口还欲在说什么,没想到却被路归谛拦了下来。
“不必安慰本王,从本王将蝶影留在身边时起,对他所做的事情就已然一清二楚,这么长时间本王也确实做了许多,忠孝难两全,本王认了。”
他说完,不等身后裴煜反应过来,便猛地一夹马腹,朝着虎头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凤莲此刻被关在这间阴暗的小屋之中已然一整夜,起先她还想诓骗张瑾将自己放出去,但失利一次之后为了
第六十三章 压寨夫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