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竹苑里的屏气凝神,让空气里都有一丝紧张的气氛。
只是食指被针刺破,秦王便心疼的不得了。而怕疼的竹青没有一丝反应,更是剜到了他的心口。
白薇即便是已经年迈,可指节的力度依然惊人,她轻轻一顺,那指尖的血珠如珠串一般,将她带来的如指节般大小的琉璃瓶已经填满。
她滴了一滴在一碗如清水的碗中,血色依然鲜红,甚至刺眼。白薇的眉头一皱,让额上的纹路更深了些。
“王妃先头饮的石冻春,可有什么异样?”
秦王的眉心一沉,努力的回忆当晚深怕有一丝疏漏:“她头晕的厉害,甚至有些乏力,走路都是我搀着的……”秦王抿了抿唇,看着白薇,有点追悔莫及:“而她的酒量,远非如此……”
“王妃没有风寒,没有其他任何不爽利的地方,几杯石冻春,当然不会让她如深醉一样……”白薇凛了凛目:“这头酒石冻春里面,有三停杯……”
“三停杯?”在场的人几乎闻所未闻,青风也算得上是半个江湖人,迎上秦王探寻的眼神也只是摇了摇头。
“三停杯么?……”梅鹤‘嘶了一声,垂了垂眸子。
“三停杯是皇家御药,只是这东西年代久远了些,你们不知道倒也不稀奇,只是我看这位梅公子,似乎对三停杯有些了解?……”白薇晃了晃滴了血的瓷碗,却再也闻不出其他的线索来,看着梅鹤若有所思的模样,倒先是让她有些好奇了。
秦王、青风还有在竹青身边照顾的柳儿,都紧紧的盯着他。好半天他才讪笑着抓着后脑勺:“这个,只是以前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听过一点传闻罢了,只是听说这御药是为了一些不能喝酒的嫔妃所制,后宫佳丽三千,总有人体质特殊,或者恰逢信期或孕期,不能饮酒又不能搏面的时候,佯装酒醉所制……”
“梅公子倒是见多识广,我还以为这老古董,已经不再为人所用,梅公子年纪轻轻,还能知晓这李唐盛世时期的东西,倒是让老身佩服了……”白薇头也没抬,说话也云淡风轻,似是故意避开了和梅鹤对视一样,反而话音末了看了看秦王的表情。
说起‘李唐,秦王倒是明白了什么,倒也不搭话。只是梅鹤却跟局外人一样轻笑道:“但凡加上一个‘御字的东西,大多都是好的,这好东西自然有它传世的秘术。而好东西,自然就不会那么容易丢了,反正都是老祖宗的智慧和宝贝……”梅鹤努了努嘴:“也许是因为这是前朝的东西,又不是什么能登大雅之堂的玩意,咱们现在没人听说,反而不奇怪了吧……”
“所以老身才说梅公子见多识广嘛……”白薇这才将脸移到了梅鹤的身上,只是短暂的一个停留,又若无其事的移开:“可现在麻烦就麻烦在,三停杯,不会造成人的昏迷,只是醉酒之态而已。若按照王爷所说,这后面在皇上的私宴上又饮了酒的话,老身也辨不出,这第二次饮的酒,里面掺了什么了……”
“福宁殿的五云浆,青儿只是碰了碰杯,她压根就没喝多少——”秦王一说完,猛地怔住了:“老夫人的意思是,这第二次饮的酒,才是真正动了手脚的?”
白薇思虑了很久,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将那琉璃瓶收好,揣进了袖兜里。作揖告辞:“老身一时也想不明白,这吃进嘴里的东西讲究相生相克,想要探得这第二杯酒里的东西,我还要回府细细琢磨一番……”白薇作揖告辞,甚至自由的有失体统了。而作为年事最高的她来说,即便是将秦王府当作了歇脚客栈,旁的人也不敢稍加阻拦。
而梅鹤,终究是多了一重心眼。他和秦王眼神一汇,便前后脚的跟了出去。
青风也想主动请缨,而惟吉此时的闯入,让两个人都分了神。
尽管已经告诉他可以在新年多陪陪母亲,到上元节的时候再开始练功。可这个孩子现在心思沉,一点点没有解释清楚他都要上来讨问缘由。
“孩儿听闻伯母病了!很严重么?”他不顾春儿和翠儿连呼带喊的阻拦,径直的来到了外屋,而里屋屏风后的竹青,哪敢让这个孩子瞧得一眼半分?
“已经让大夫瞧过了,吃了药已经睡下了,惟吉想看一眼伯母,便悄声的看一眼吧……”柳儿掀了珠帘出来,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而她这一说,倒让两个手足无措的大男人松了一口气。
“是啊是啊,惟吉快去看看你焦伯母,你的孝心即便是伯母睡着也感觉得到的。这样伯母好的也快些……”青风在一旁画蛇添足,好在柳儿前面的戏演得足,惟吉倒也没起疑心。只是顺着两个人的话茬掀
第一百四十五章 戏如人生(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