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传递信息的角色中来。
“其他高领主也这么想吗？”我问道。
“一些人而已，因为让我们达成共识的时间太少了，”他停下了并靠近我，“原体现在不在那些大厅里，他们告诉我瓦洛里斯把她带进了皇宫的核心。我被告知她现在还在那儿，他们说原体进入到了王座大厅里。”
我坚定地看着他，“如果说有什么人有资格觐见，那也就是她了。”
“我们没有人敢去。”
“你还希望自己去呢？”
内政部总管没心情开玩笑，他很阴郁，“原体会掌权，那才是危险所在。我们会胜利的，赢得这场要夺走我们权力的战争。如果她赢了会怎么样？再来一次大远征？净化我们所努力建造的一切？我相信，你能看到这场危险的。”
我还记得自己在月球上的感受，目睹了基里曼眼中的痛苦。我觉得净化我们所努力建造的一切也许不是什么坏事。
“也许，现在你才明白自己之前所擘画的那件事的愚蠢之处，”内政部总管又开始踱步，“按照你的提案，禁军就会被送到卡迪亚的炼狱之中，就在泰拉需要人手的时候。没有了他们，雄狮之门就会失守。大敌也许会攻入内廷。你的策略有勇无谋，总理大臣，你需要记住自己的忠诚所系在何处。”
也许他感到我现在处于震惊的状态，所以才对我说了那些话。之前我是不会容忍他说这些的。
他重复道：“议会必须保证强大，基里曼大人在圣所之时也正是我们行动的机会，我已经同意佩瑞斯的提议，禁止任何舰船离开泰拉，卑斯麦已经吩咐将月球船坞隔离并开始限制雄狮之门造成的影响。而且如果轨道防御站上的人手过多，就可以把他们调回，这几天泰拉就可以再多百万大军，现在他们对我们效忠了。泰坦现在也在拉斯基的麾下，还有护教军，而且拉斯基也站在我们这边。”
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我们之前就这样，在王座世界陷入饥馑和无法无天之时仍在争权夺利，而城墙也有恶魔大批出没。
“大人，我无意冒犯，我认为现在并非……”
“现在是我们仅有的时间。他是一位原体。你知道禁忌的历史，她们是手足相残的疯子，为争夺权位而将宇宙撕开。因此我们撰写了法典，他撰写了法典，这部法典正是为了防止他们再次掀起叛旗。她不能掌权。”
我微微一笑，“那您如何阻止她，她曾是一个军团的指挥官。”
“军团已不复存在了，不是吗？她们已成为历史，她们也应该成为历史。”
“不是所有军团都如此。”
西莫特里恩点点头，“你是对的，还有一个保留下来，一个军团，帝皇的军团。我猜，你尽其所能使其受我们控制。”
“这并非我的目的。”
“瓦洛里斯现在也是高领主了，而他也必须被迫看到这一点。”
我还记得自己和禁军总司令的交往，在那间地下室里我敢于将自己的愿望告诉他。
他不会甘于在我们的游戏中充当棋子。这也就是为什么他长久以来一直抗拒被拉到那张桌子之后的原因，他必然已经知晓了其中的危险，或者预见到了危险的来临。
我们一直为自己的行为而骄傲，为了自己的法令和政策而东奔西跑并认为禁军不过是一个早已逝去的时代的停滞不前的遗迹。但实际上他们参与这个静匿的游戏的水平要比我们完美，他们用刻蚀的臂甲保障着权力的平衡。
我还记得瓦洛里斯所告诉我的。
我们并非你们帝国的一部分，只有当我们认为那是帝皇的宏伟愿景的时候，才会介入。
我说：“他们不会为我们工作的，现在不会，之前也未有过，而我也永远不会试图去让他们为我们工作。我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解放他们。”哈斯特的脸庞还萦绕在我心头。“我想让万夫团与敌接战。”
“那你就是在让原体如愿以偿，”西莫特里恩说，“你会带给他一场他渴望的远征，而鲜血之潮将会涨起，将你我淹没。”
“我没有给任何人任何东西，”我开始变得不耐烦，“你在我的手上看到任何东西了吗，总管？我失去了一切，我们都失去了。”
他抓住我的肩膀，强迫我看着他，“他只是一介凡人，他长久以来不在泰拉。”他剧烈地抽搐起来，我感到长袍在随着他的痉挛而抖动。
“他们说这个帝国是一具腐尸，不过是过去的躯壳。我从不相信。我们比之前更加伟大，眼前的考验也和之前我们克服的困难别无二致。我们比之前更能适应苦难，更团结一致，我们所面对的黑暗岁月要比他更长。他的时代过去了，我们是其后继者。”
我看着他的眼睛，看他现在被压迫得变得如此可怜。
“他不能从我们手中夺走权力，”他说，“我们不允许。”
当我开口的时候，我变得非常小心。“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支持我们，保证封锁线的维持，不让禁军被抽调走。如果她想发动一场属于自己的远征，那就让她在外面捐躯吧。她一定不能成为新的泰拉之主。瓦洛里斯必须站在我们这边。”
我不知道他自己是否相信所说的这些。也许他真的相信基里曼会带来更多的破坏，或者他只是担心自己的新帝国中的位置。我所知道的是自己之前就被说服了，被一种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认识到的力量所驱使。
西莫特里恩帮了我一些忙，尽管这并非其本意。就在聆听他的陈述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回复了一些信念。
我之前并未做错，至少没有全错。这无关议会，也无关原体。这只和瓦洛里斯曾说的有关。这有关?的宏伟愿景。
“我侍奉高领主，正如我一如既往地那样，”我看向内政部总管的眼睛，知道自己撒了谎，但并未感到有丝毫的愧疚。
第35章：提瑞恩(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