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臭蛋将我推上了石柱台,然后扒去我的上衣顺手扔进了河里,邹队命令二春几人拉动铁链将我紧紧捆在了上面,让我动弹不得。
他们用吃奶的力气将倒钩戳进我的皮肉,死死勾住了我的琵琶骨,据说,穿琵琶骨是古时候官府用来对付江洋大盗的刑法,可以废掉人的武功,使其有力使不上,和挑人手筋脚筋效果类似,我看武侠小说里那些高手一旦被人穿了琵琶骨,也都会成为废人。
医学上讲,锁骨骨折了也抬不起双手,我现在就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我抬头望了一眼铁链上挂着的尸骸,还有许多破烂衣裳,随风吹动,里面又有多少是名震一时的高手呢?为了一株龙蜒草,最终还是成为了他人的祭品。
蒋婆说祭祀仪式只是个幌子,龙蜒草也仅仅表达出一种信号,此人的身体是绝佳之选。
谁在选择?
一个谜团顿时产生,幕后到底是谁?我始终被人牵着鼻子走,在外面是,没想到跑到了青龙山棺材洞,还是!
对方的能耐未免也太大了吧。
下一刻,我就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开始抽搐起来,而旁边的黄泉河水开始沸腾,山顶掉下落石,情况很突然,也很混乱,加上整根石柱都在震动,我也不清楚是地震,还是祭祀的动静。
如果一直这样,我想要不了十分钟,可能整个棺材洞就塌了。
我看见邹队几人都一脸茫然,臭蛋直呼道:“祭祀会地震吗?”
邹队示意他安静,说:“闭嘴,祭祀的事情第二天我们都会忘记,谁记得?你只管站着别动,明天一觉醒来就又可以多活十年了。”
“你也闭嘴!”贪念警告道。
话音未落,我耳边忽然响起了磨牙声,咯咯咯的……
我左右张望,并没有发现谁,但磨牙声一直都在,这种声音就像是走在木地板上,擦出来的,非常刺耳,而且急促。
山体依旧颤动,零零碎碎的掉了不少石头下来,差点没把我砸死,也是命大。
磨牙的声音越来越急,像是在催命,我感觉非常压抑。
到底是谁啊?
我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我身上,难道我身后出现了什么可怕东西?
更奇怪的是,磨牙同时伴随着打嗝,我恨不得把脑袋拧个一百八十度看个究竟。
蒋婆出声道:“二位,这里是我渡婆的辖区,还请不要越权。”
二位?这么说我身后不止一人。
一个打嗝,一个磨牙,到底是啥怪物?
“渡婆,老太太我一把年纪了,也管不得那么多闲事,就在葬头河边洗洗衣服,让老头子凉一凉,哪里越权了?嗝!”说完,那人就打了一个嗝。
我听得云里雾里,这里哪来的衣服洗?再说了又没太阳,显然不可能是真正的洗衣服。
至于对方的年纪,听声音是个老妇人,比蒋婆年纪略大。
声音像是在我头顶发出的,我彻底糊涂了,不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蒋婆认识对方。
蒋婆说:“上头叫我引渡亡魂,这一条黄泉水路我都畅通无阻,你们出手阻拦不是越权是什么?”
“那说的是普通亡魂,否则,我和老头子才不会出现,其中道理岂是你一个小小渡婆能懂的,别说是你,就算是无常来了,也会对我们礼让三分。”那老妇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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