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和蒋婆并没有太多交情,而且听上去颇有地位。
形势急转而下,眼下不好办了,草灯贪念本就难缠,结果又来了两位神秘人,简直不要太热闹啊。
蒋婆笑了笑,指着僵尸说:“那成啊,眼前就有一只厉害,你们倒是拿他呀。”
“他?连亡魂都算不上,一道念想而已。”
听到老妇人这般说,我还是保留了一点希望,他们并不是一伙,这就有回旋余地了。
“老丑鬼,你算什么东西?”
贪念似乎很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他仅仅是草灯大师的一道贪念,渴望得到别人认同,但事与愿违,这些年来也只能在土匪身上找点存在感了,享受被人拥戴的滋味。
我暗自一喜,没准这两伙人先干一架。
“老头子,那根长得像腊肉东西,居然说我丑?你那曼珠沙华研磨的粉底,到底好不好呀。”
我听到了一丝撒娇。
磨牙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个老太公的说话声:“你就是什么都不用,也是个美人儿,来老公啵儿一个先。”
“死老鬼,讨厌!就你说话好听,还有外人在呢,只准亲脸。”
我快要受不了,难以想象背后那两人的模样。
“两个白痴!”
贪念本来脸是紫色的,都给气青了,他骂道。
我看臭蛋和邹队一个个都吓傻了,打啵都这么恐怖?惊为天人。
此时,我的血一滴滴的从铁钩伤口流了出来,有了泥心,经过这段时间后,我已经完全成了普通人,凝固的血液早也融化了。
照此下去,我会失血过多而死。
片刻,老妇人问道:“小伙子,这是你的衣服吧?”
我眼前悬着一件衣服,正是刚才被臭蛋扔掉的那件上衣。
他们不会是因为一件衣服找上门吧?
我没敢搭腔。
蒋婆急道:“你们够了,他还没死!”
老妇人说:“渡婆,你可认识这根石柱?”
蒋婆点点头:“老实说,刚开始连我都被骗了,以为只是人为筑造的柱子,用来祭祀祈福,之后有些怀疑,直到你们二位出现,我也完全想明白了,那不就是葬头河畔晾衣服的晾衣杆吗。”
晾衣杆?我心说,蒋婆都啥时候了,我读书少,你别骗我,这一柱擎天的石柱,怎么可能是晾衣杆?这个玩笑开得一点也不好笑。
贪念插口道:“到底有完没完,来一个搅局的不够,又来两个!”
“贪念,你知道的太少了,我说的晾衣杆,其实叫衣领树。”蒋婆叹了口气,“这二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夺衣婆和悬衣翁。”
夺衣婆?悬衣翁?
抱歉,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但不代表可以轻视他们,因为贪念迟迟不动手,必定是有原因的。
蒋婆解释说:“人死后,行至葬头河,会被夺衣婆脱掉衣服,悬衣翁接过衣服挂在衣领树上,如果树枝被衣物压的很弯,便说明这人生前罪大恶极,如果将树枝压断,便是罪无可赦,必须当即处以魂飞魄散。”
“渡婆说的对,但压断树枝之人从未出现过。嗝!反正他都会死,不如我们先来凉一凉他的衣服,看看他此生有多大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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