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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决战之日[1/2页]

贵女凤华 姽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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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再干扰!贫僧已经感应不到郡主的魂魄所在了!”慧远一面又紧紧地合上眼,他的双手僵持在空中,宽大的僧袍袖子滑落,露出半截显然正在绷紧用力的手臂。他的肃然似乎一瞬间将冬渔镇住了,于是,室内出现了一瞬的静默。
      “你们在做什么法害人?!”
      但是,冬渔的性子本就泼辣,眼下更是亲眼见到沈长渊将林弦歌杀害在床上,她的面色发青,指着沈长渊的手指也微微颤抖,却仍然不服气,竭力让自己显得更加有底气一些地挺直了腰板。
      “魏千。”
      沈长渊低声唤着,不过刹那,身着黑衣隐藏在房梁之上的魏千便翩然落下。
      为了以防万一,沈长渊终归还是带了林弦歌最为熟悉和信任的魏千在身边,防止有些什么状况。从头到尾都知道实情的魏千见冬渔进了内间,微讶地张大了嘴,却一瞬间反应了过来。
      他伸出手将冬渔拉了过来,小声道:“先出去,我给你解释。”
      好在冬渔虽然盛怒之间,但到底是一副小儿女情态,她与魏千相处久了,心中早就有些不一样的情愫,又因素日里林弦歌最信魏千做事,当年,魏千也曾为了林弦歌,连自己的亲生长姐都未曾顾及,这份情谊和忠心,她勉强信得过。
      “快说快说,要急死我啊......”
      冬渔清脆的声音从外间传来,不知魏千作何解释,沈长渊也不想再问,而是转向了仍然默念着经文的慧远。
      “如何?”
      他按捺不住,终究是开口问出了声。
      慧远手中的瓷瓶仍然没有盖上塞子,他伸出的手似乎轻柔地抚摸着半空中的什么东西,然后像扇风一样,手指合拢,小幅地摆动着,沈长渊的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的掌心,却终究是什么都看不到。
      “进来吧......进来吧......”
      慧远低语出声,然后,忽然猛地将塞子堵住瓶口,松了一口气道:“好了,方才被人打断施法,郡主的魂魄受惊,险些散去,但贫僧发现及时,终究还是收归在了这瓷瓶中。接着,只要沈少爷渡出自己的阳寿来,贫僧再将这魂魄归入郡主体内即可。”
      听他的话,似乎接下来的事变得简单了许多。沈长渊兀自坐下,接过那极轻的瓷瓶来。
      他的手摩挲着冰凉的瓶身,林弦歌的魂魄......就在这里面。他感受不到,看不见,也摸不出,只能用力地握紧,垂着头道:“那你就动手吧。”
      让渡阳寿,闻所未闻,沈长渊算是将命交到了慧远手中。
      慧远令沈长渊坐在床边,并伸出右手来。人的精气,集中于惯用之手的中指指尖,慧远拾起方才那柄掉落在地的匕首,然后让沈长渊自己划破指头。
      他的动作一如既往地利落,很快,便有大滴大滴的鲜血自沈长渊的中指落下。他用力地挤着指头,似乎想让自己多流一些血。这血迹很快便滴在了林弦歌的枕畔,而慧远这时方才携起沈长渊的右手,打开瓷瓶,用血液,缓缓地灌入瓶中。
      接下来的事,沈长渊几乎已经毫无映像了。他只听得慧远念经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不是自自己身边传来,而是脑内来回轰鸣的回音。那声音沉重得如千斤磐石,沈长渊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他紧紧闭着双眼试图摆脱随着念经声响而逐渐晃动的室内的景象,可是,一片黑暗里,他却似乎能看到林弦歌的影子。
      轻飘飘的,面色苍白,身形纤瘦,他大喜过望,想伸手去拉,握住的却是一片虚空。
      念经的声音已经如同几个生气足的壮汉在大声呐喊一般,沈长渊双手撑住头颅,他狠狠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因为胸口莫名的躁动和不安喊叫出声,自成人以来,他从未有过如此的痛苦。
      “沈少爷......沈少爷......”
      似乎有人在唤他,可是声音却不像是林弦歌。沈长渊缓缓地睁开双眼,只见自己已经躺在了床边,身侧的林弦歌静静地,仍然毫无生气的模样,胸口的刀伤已然凝结成血块,望之可怖。
      “沈少爷!大事不好!”
      似近似远的声音总算是清晰了一些,清晰到沈长渊足以听得出是魏千在焦灼地呼喊。他猛地坐起身来,却觉得周身都如同被马车碾压过一样地剧痛,痛至骨髓深处,连血液的流动都难以察觉。
      “发生何事?”他的目光扫了一下仍然端坐在床前念经的慧远,不知施法是否完成,所以,嗓音仍然压得极低,生怕会令林弦歌的魂魄再次散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决战之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