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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军情[2/2页]

贵女凤华 姽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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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果然不错,林弦歌在心中暗自思忖。靳元与沈鹤澜曾有故交,她不知道,毕竟那是多年以前的事,如今事情串联起来,也就清楚了。
      “什么事......若是与我性命有关,若是靳大人要害我性命,父亲会去说项,会理解我与长渊此荒唐之举的冒失吗?”她朗声开口,直直地注视着沈鹤澜。她的眼睛最为清澈明亮,与周身寡淡的气质相比,是最为灵动之处,她清楚这一点,所以,要尽可能地派上用场才行。
      她要让沈鹤澜同情她,体谅她,绝不能让沈家人被靳元拉到另一个对立面,这是为了沈长渊,也是为了自己。
      沈鹤澜果然有些惊愕,他抚摸胡须的手忽然一顿,瞪着眼道:“什么害你性命?那靳元不就是你的亲外祖么,丫头,你坐下,好好给老夫说清楚。”
      为了能够取得信任,林弦歌自然从命。她从自己的不解之症开始说起,说到自己总是困倦,梦魇,甚至在梦中的伤痕会现出,终日里惶惶,请了大夫却都说无事——这是沈鹤澜早已知道的事。然后,她便将沈长渊那一番设计,以冬渔引出靳元的事也说了,只是巧妙地隐去了沈长渊的无礼和直截了当。
      梦魔这味药,沈鹤澜也未曾听过,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一面听,一面陷入了沉思。
      “......靳大人不愿为弦歌解毒,而他下毒的原因,也是因占星之时,看出弦歌是什么祸乱天下的命格,说弦歌是灾星必须除去。但是这一切都太过荒谬,我不想因此而莫名在梦中死去,长渊也不愿如此,所以一时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将靳大人囚禁了起来,希望他能够告知解读的法子。”她轻声说着,并留意观察着沈鹤澜的反应。这般心胸开阔之人,他的心思在脸上便能看得出,显然,他信了林弦歌的话,只是不住沉吟着。
      “什么灾星,还不是一伙闲着没事做的文人搞出来的名头。”沈鹤澜嗤之以鼻,他素来不信命理之说,听闻此言,自然面露鄙夷之色,“我还是不信,靳元他年轻时颇有些学问才气,又疼他闺女疼得跟个宝贝似的,怎会仅仅因此就要了你的命?”
      林弦歌在讲述中刻意隐去了自己与沈长渊做的那些事,她在等待,等待沈鹤澜反应过来,在她的故事里,还有一个没有解释之处。
      “对了,那混小子呢?!他不是装死吗?!怎么现在不敢出来?”沈鹤澜倒是片刻之间便想了起来,沈长渊虽不在,但他已经从靳元口中得知了自己的次子尚且在世的消息,一时之间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欣喜,毕竟人在,总比已经溘然长逝来得好些。
      “长渊他......他当初兵败,并非是一时不慎,或是能力有限。”林弦歌装作叹了口气的模样,这个谎言,她必须圆上,而且要抢在靳元之前圆上,人总是会不自觉地相信自己最早听到的说法,所以,沈长渊不在,一切就只能交给她来扭转了,“父亲不知,那场仗,因有九皇子在其中,所以引来了大皇子与三皇子的注意。在路上,长渊便已经遭遇了三皇子与徐相的埋伏,后来那伙所谓山贼,更是他们的手笔。然而长渊不愿将此事公诸于众,只因朝中局势诡谲,陛下心思不明,若是一个皇子,竟与外敌联手陷害沈家军,以达到争位目的,只怕会朝中动荡,也会连累无数无辜的官员百姓。”
      “所以,他只暗中与我通信,决定假作殉身战场,而不将三皇子与徐家的事公布。至于为何要假死......一个败军之将,是会给沈家蒙羞的......长渊他不愿令父亲面上无光,更不愿陛下因此而迁怒沈家,不信任沈家,所以才隐身于边境,近日我中了这梦魔之毒,他才闻讯赶回来。”
      她的嗓音非常平缓,但是目光却动人。那种坚定和毅然,仿佛令沈鹤澜看到了自己那向来放荡不羁的儿子,在如此危急局势之下匆匆作出的决定。他沉沉叹了口气,没有开口。
      而一旁的寒光和冬渔则尽力绷住了脸,不让自己透露出半分叹息。
      不愧是郡主,不愧是沈长渊的夫人在,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的确高明,这么短短的一刻,就能面不改色地把一个乱臣贼子说成了忠孝两全之臣,恐怕沈长渊本人在此,也会大跌眼镜吧。
      然而还未等沈鹤澜发声,便悠远地传来沉重的一声钟鸣。
      他陡然站起,眉头一沉道:“是军令钟声!必然是有什么紧急状况!”
      随着沈鹤澜的脚步匆匆离开茶室,林弦歌对寒光使了个眼色,低声交代了两句,便也带着冬渔跟在后头,前去一探究竟。

第一百六十八章 军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