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郡主这是怎么了!”冬渔伏在床前有些失神地呼喊着,她死死攥住盖在林弦歌身上的薄被,失魂落魄地念叨着,“明明说......这药不会有问题的......不会的......”
她的声音渐渐弱下去,魏千也已经赶了进来,他站在门口,眼神带着几分怪异地看着冬渔,却没有立即上前把她扶起来。
冬渔念叨了好一会儿,才仿佛刚刚回过神来,她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林弦歌的鼻下探她的气息,不能确定地僵持了好久,才有些失落地把手垂落下来。
林弦歌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魏千,你告诉我......郡主到底怎么了......”她的余光扫到一旁的魏千,抹了一把眼睛里激出的泪水,站起身来。
这间卧房很小,只有魏千碍于礼节不便直接进到屋中,就只能停留在门口。他似乎在确认些什么,有些迟疑地看着冬渔,却迟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说啊!郡主到底怎么会突然出事!”冬渔的嗓音一下子提了起来,她冲到魏千面前,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直接抓起他的手,两眼通红地吼道,“那药不会有问题!老爷是不会故意骗我也不会害郡主的!他......他说那药......那药......”
语无伦次的模样极少出现在冬渔身上。她虽然性子火爆了一些,但是不知是不是常年跟着林弦歌,那平静淡然的样子学了个六七成,尽管面上活泼,其实心里颇有些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意思。
但是她此时却慌了神,抓着魏千的手,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哭腔,似乎已经癫狂了一般。
“这么说,果然是下药了?”
一个沉稳却带着微薄的怒意的声音从床后传来。
沈长渊手脚轻快地走出来,他的出现虽然显得有些突兀,但一来魏千早就知道,二来冬渔如今神智都有些崩溃,丝毫没有在意。他走到冬渔面前,手上稍稍用力,将魏千拉开,转而狠狠地钳制住冬渔的手腕道:“你做了什么?”
都说沈长渊是个笑面虎,桃花眼弯起,薄唇微抿,笑容灿烂得可比肩星辰日月艳阳花开,极少有人见到过他真正动怒的模样。
冬渔觉得手腕上一阵剧痛,却不能挣动,哭红了的眼睛转过来,死死地盯着沈长渊。
“我......我没做什么!”她用力地摇了摇头,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道,“沈少爷你快救救郡主,郡主若是有事......冬渔死一万次也不能赎罪!”
随着她的哭腔,床上毫无生气躺着的林弦歌却缓缓地坐了起来。她身子似乎还是有些绵软,坐起的时候,眉间全是疲惫和困倦,但是她却用帕子轻轻地拭去了嘴角的血迹,睁开双眼时,那目光依旧如往日一样清澈明亮。
冬渔怔怔地看着她,目光又在沈长渊和魏千之间转了几转。她有些恍然,却依然跪伏在林弦歌的床前,垂着头,半晌后才终于对上了林弦歌的目光。
“郡主。”
她只吐出这两个字,林弦歌的目光非常明亮,但眼白处却都是血丝,眼下也尽是些乌青。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安稳地睡着过,所以难免带上了不少倦色,似乎也正因如此,冬渔更加不敢与她对视,面颊因方才的哭喊涨红着,想开口说话,却又狠狠地咽了下去。
林弦歌心绪有些复杂,沈长渊却不会。他与冬渔并无什么主仆情分,眼睛微微眯起,低声道:“老实交代吧,否则,我也有本事把真话审出来。”
他看向冬渔的眼光,已经与往日看那些俘虏和敌人的眼神一模一样,下药毒害,又是身边最亲近的人,想来,林弦歌不仅身子有损,而且心中必定也有伤痕。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又狠厉了一些。
冬渔却完全没有理会沈长渊,她抬起头,只是仰着脸看着林弦歌,似乎是要乞求她的谅解一般,用力地吸了几下鼻子。
“冬渔,你可知道,沈长渊说要我假死然后引你上钩的时候,我本是不愿的。”她忽然开口,轻叹一声。
这便是沈长渊的一计。
他要林弦歌在嘴角抹上血迹,假作已经死去,再让魏千去通知冬渔过来。他看得透冬渔的本性,其实不是什么心机深沉之辈,情急之下,最容易暴露,果然稍加试探,她便自己将下药一事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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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靳氏毒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