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的话令萧逸邗心中一惊,却不想再去深究。
“如今说这些,有何意义?”萧逸邗深深地望着她,似乎想再她的眼中看到几分线索一样,“我已经是你的阶下囚,已经……彻底败了。”
他不会希求林弦歌会将他放回东晋,让他继续坐在皇子的位子上,甚至接任大统,他终于知道,林弦歌心中,谁来坐那把龙椅都无所谓,因为,她不会因人选而改变自己的目的。
“我不会杀你。”
林弦歌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如此说道。
“我不会杀你,三殿下。因为,我手上的命,太多了。”
萧逸邗似乎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万钧沉重的意味,可是他却不知,这个似乎柔弱清瘦的女子,手上何时沾染过血迹?
“但是,你也仅仅只能是活着了。”林弦歌似乎没有什么想说的了,转身向门外走去,“或许,有一日,你会为此感到庆幸吧。”
她生性冷漠,也不想多做解释,更何况,萧逸邗曾经对沈长渊下过杀心,仅仅如此,便令她已经彻底丧失了对萧逸邗的好感。
“等等。”
萧逸邗却出人意料地将她叫住:“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不回东晋吗?”
他隐隐猜得到,林弦歌与沈长渊在密谋着什么,尤其是沈长渊的假死,实在太过蹊跷,这两人的本事都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关上了门,林弦歌似乎将自己最后一丝对于东晋皇室的怜悯都关在了门外。她已经仁至义尽,从今之后,该报的仇怨,她一分都不会手软。
北狄战场上,境况却并不怎么好。东晋大军的主将林邦彦因为那几户致命的伤口,已经数日不曾出现在前线上。东晋士兵中传言纷纷,尽管有极力的压制,却仍然如野草一般,一丝风吹草动,便能复生。
连着几次,他们险些都要抵挡不住拓跋弓的攻势,分明是来讨伐北狄,却被对方关门打狗一般追着打,实在是面上挂不住。终于,林邦彦沉不住气了。
此时,他的伤口养了六日,已经开始结痂,皮肉之间模糊的血迹已经渐渐开始愈合,做一些大的动作时,疼痛也不再如一开始那样剧烈。
“王爷,今日,真的还要攻城?”副将有些担忧他的伤势,毕竟依随军大夫的说法,他不休养个半月,时不可能痊愈的。
林邦彦抽出佩剑,用软布小心地擦拭,那冷色的剑峰处映照出他冷峻的神色:“少说些废话,本王已经无事了。”
这一回攻城,却是正大光明地吹响了号角,迎战的依旧是拓跋弓,他举着两把弯刀挡在东晋大军之前,冷笑起来。
“怎么?我竟没把你杀了?还能爬起来接着再战,是条汉子!”拓跋弓朗声一笑,纵身飞过战马,反手便是用尽力气的一刺。
林邦彦却沉着得多,他不再理会拓跋弓的挑衅,而是以号角声为令,指挥东晋士兵变换阵法,挡住北狄烈马的进攻。
北狄兵力虽强,却因粮草稀少而难以为继,更何况东晋的兵法也远强于北狄人,这么一来,两军却难以决出胜负。
战得正酣,林邦彦却忽然觉得拓跋弓的动作迟缓了许多。他的刀法本是沉重有力的,如今俯冲过来时,却带着几分迟疑犹豫。
他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觉得北狄士兵似乎在有组织地向后退去,这分明是要提前撤兵。他一面指挥东晋大军向前推进战线,一面手下剑法愈加凌厉迅捷,令拓跋弓节节向后退去。
北狄士兵陷入了恐慌之中,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从前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阵仗悉数消失,仿佛……仿佛出现了什么令他们畏惧刻骨的事发生了。
“王爷,发生何事了?”副将自然也看出了几分端倪,只是不知缘由,寻到一个机会,便低声向林邦彦发问道。
此时,北狄人已经完全退回了境内,东晋大军正要占领城门,却听的一声尖锐的呼啸,一支黑色的骑兵如旋风一般呼啸而来。他们如同闪电一样迅速横在了北狄与东晋大军之间,头上皆戴着玄色的盔甲护具,手中利箭寒光,不过片刻,便将东晋前排的先锋军击倒了数位。
“是……是北狄人吗?”副将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着,这支骑兵虽然数量不多,身手却极好,尤其是彼此配合,似乎循着某种诡异的阵法。
“不……”
第一百三十一章 黑色骑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