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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暗中的人[1/2页]

贵女凤华 姽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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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哪怕片刻之间的迟疑,也会让这个空当成为插向自己胸口的一柄刀剑。
      林邦彦没有刺下那一剑,反倒失魂落魄地被拓跋弓发现了破绽,他大喝一声,全身青筋暴起,如同野兽一样忽然腾起扑向林邦彦,那两把弯刀左右配合,竟直直地冲向林邦彦的胸口处,而那里,丝毫没有遮挡,仅有的护心镜和盔甲,也难以抵挡拓跋弓用尽全力的一击。
      两把弯刀的利刃刺入林邦彦的胸口时,他只觉得胸口处微微发凉,东晋人所制造的盔甲难以抵挡那两把刀的攻击,被拓跋弓直接戳穿后刺进了皮肉之中。
      千钧一发之际,林邦彦总算回过神来,他是在战场上死人堆里爬出来过的人,多年训练出的反应足以令他在剧痛之下迅速反应过来,咬着牙催动心诀步法。
      他的步法是江夏王代代相传的家学武功,莫要说是以蛮力取胜的北狄人,就是连东晋武士也少有见过如此精妙的步法,如同在水面上轻灵飘过一般,不过瞬间,便拼着胸前皮肉被撕裂开来的危险,在片刻之间瞬移到了另一侧。
      副将与他也是有着多年配合的默契,见此状立刻心领神会,抢在林邦彦之前率先架住拓跋弓追击过来的另一刀,回身道:“王爷!这拓跋弓力气委实太大!咱们……撤兵吧!”
      战场之上满是积雪,无论北狄还是东晋都难以见得好处,副将此言,也不算是影响士气灭己威风。林邦彦已经撕下衣角来尽量堵住胸口的伤口流血,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鸣金,收兵。
      大帐之中,因林邦彦负伤,所随军的大夫也在身侧,他先用酒水将伤口处的污血清洗干净,随后再撒上了白色的药末,期间,林邦彦一直紧紧咬着牙关,只在酒水刺激到皮肉伤处时狠狠地嘶了一声。最后,当大夫用布条将他的胸口包扎好时,大冬天里,林邦彦的额角已经渗出了汗水。
      “王爷的伤口颇深,幸而闪避及时,未伤及心脉,只是皮肉受损罢了。”大夫一面匆匆书写药方交给士兵,一面叹气道,“只是这数日之内不可动用内功,更不可上战场,否则伤口撕裂,就不是这些寻常药末可以医治得了的。”
      一旁的副将替他端着半盆清水,焦急道:“但是这眼下可是在战场上,王爷又是主将,如何能不上战场?再说寻常士兵尚且不知王爷负伤之事,若是瞒不过去,士气必将大跌!这……”
      大夫摇摇头,将剩下的一截白布剪短,而后沉声道:“老夫随军多年,自是懂得行军作战的道理,但是王爷的伤口距心口位置仅有分毫之差,还望王爷自己三思而后行。”
      林邦彦隐隐有些动怒,那大夫看不出他的神色气息,但随他多年的副将却看得出。林邦彦嘴唇微抿,眉间纠结,喘气声微微沉重,便知他定然心情不佳,未免军中唯一一名大夫被他的怒火波及,副将赶紧给大夫递了个眼色示意他退下,自己随侍在一旁。
      片刻之后,副将观其怒气稍懈,这才小心开口道:“王爷,大夫的话您也听见了,您如何作想,还请示下。”
      “区区小伤罢了,本王……当年抗击北狄进犯,左腿经脉尽毁,照样能败他北狄蛮夷!如今不过是皮肉伤……咳……”他说着说着,似乎是撕扯到了胸口的伤处,剧烈咳嗽起来。
      服侍他赶紧躺在软垫之上,副将却挂着一幅忧心忡忡的神色,他小心地选择着措辞道:“今日,王爷本有机会将那拓跋弓一击毙命,却为何忽然停手?”他在战场上看得一清二楚,若不是林邦彦那一瞬间的怔顿,绝不会被拓跋弓寻到可乘之机。从这个角度来说,林邦彦的确可算是宝刀未老,其武艺在天下也无出二人。
      这一句话令林邦彦的眼睛微微睁开。
      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我问你,你可听清,今日战场上拓跋弓对我说的那句话?”
      副将有些微讶。
      拓跋弓是一介粗人,说得难听些,其实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哪怕他们在东晋也是别人眼中的武夫,但也比他要文雅好看些。一个这样粗野的人,又能说出什么令林邦彦在生死关头失神的话?
      “他说,三皇子被我们救走……”林邦彦猛然坐起,不顾伤口,闭目沉思道,“可是,我们今日抵达此城,开战本就是要寻找三殿下的下落!可是拓跋弓却说,已经被救走……三殿下究竟是被何人打着东晋的幌子带走的?”
      他周身都被不知何处来的寒意包裹着。拓跋弓是完颜津手下的第一亲信,他的话必然不会有假……此事在林邦彦脑中萦绕,久久不去。他正是因为想着此事,才被拓跋弓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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