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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太子之死[1/2页]

贵女凤华 姽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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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如同在梦境中一般,若不是重来一世,这场景,绝对难以想象。
      她见到的萧逸之,何时不是风度翩翩,贵气加身,不用开口,就能从举手投足之中看出他天成的温润亲和,必然是富贵场中养出来的君子风度。
      如今,他却一身粗布衣裳,如同落水之犬那般邋遢,虽然沈长渊的守卫并未刻意虐待羞辱,却仍然能从那低垂的头颅和落魄的神态中察觉出,他的精气神已经被抽走了。眼前的这个人,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皇子,如今,却是个阶下囚丧家犬,只能用阴毒的目光瞪视着林弦歌,咬着牙根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们先出去吧。”
      林弦歌轻声道,她不想让沈长渊知道自己与萧逸之前世的纠葛,而且——还有更重要的原因,这是一笔属于她自己的账,她想好好地、独立地,将这笔账与萧逸之算个清楚。
      沈长渊对林弦歌向来是说一不二,见她的神色坚定不似作伪,便点点头,吩咐了两句,带着两个守卫走出了门外。
      屋内只剩下林弦歌与萧逸之二人。在过去的许多年中,他们相处的场景其实十分苍白。林弦歌恪守女德,轻易不出家门,萧逸之自然也不会引人注目地将她约在茶楼酒馆等处,于是,他们相谈、饮茶,都只是在江夏王府中。而今日,二人却在一间残破简陋的茅草屋中互相对视,竟有几分滑稽。
      “大殿下,今日之败,败在你轻敌。如今,你已经无路可走。东晋么,你是回不去了。”林弦歌微微一笑,她的足尖在地上点了几下,手指合拢托着下颌道,“现下满朝文武,都已经知道你萧逸之是个通敌卖国的叛国之人,所以,好好待在这儿,你更安全一些。”
      萧逸之冷哼了一声。
      那一日,他从营地大火中全身而退,本是要伺机返回东晋再做打算,却不成想,因主力部队都在前部战场,他身边只有一二随从护卫,竟是半道上就被沈长渊的人劫走。
      被掳走之后,他不见天日,更不通外界消息,尽管那些西燕士兵并未有意苛刻虐待,可从来都是来去自由的东晋皇子,自然有些气馁。若不是从前被贬为庶民的日子,让他学会了收敛锋芒韬光养晦,只怕还未等到林弦歌来,他便早已寻个法子自尽去了。
      后来,不知为何,那些做事一丝不苟的守卫竟有一日要带他出去放风,为防逃跑,还特地点了他的穴道,令他周身动弹不得。几个守卫也作了寻常人家侍卫的打扮,架着他在北狄王城中走动,不消半日,便又返回。
      这举动虽然有些莫名,但是被囚禁的日子里,萧逸之却逐渐想明白了一些事,林弦歌如今所言,更是应证了他的猜想。
      他抬起头,蓬乱纠结的发丝垂在脸侧,随着他呼吸的起伏微微颤动着:“林弦歌,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沈长渊是个乱臣贼子,与西燕人有关系,你——你可曾想过江夏王会如何看你,世子又会如何看你?王府世代忠勇,又要如何自处?”这话倒是刚直异常,仿佛是在全心为林弦歌着想一般。
      用父兄和家族来绑架林弦歌,也算是他出了个险招。只是萧逸之毕竟只活了一世,无法预知林弦歌前世的苦痛和绝望,更无法知道,他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林弦歌站了起来。
      她身材娇小清瘦,过去在萧逸之面前,足足矮了他一个头,便是对视,也是她微微扬着脑袋,更有小女儿家的娇憨情态。可如今,萧逸之坐在地上,她站直了身子,审视一般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那双清澈却又看不出情绪的眸子水亮亮的,眼下的一颗泪痣,绽放万点风情。
      “你可知,我为何要如此待你?”
      不知为何,在朝堂之上见惯了高官大臣,甚至自己父亲便是九五之尊的萧逸之,在这清瘦孱弱的女子身上,感觉到一股威压。这是他熟悉的感觉,是上位者对着卑微者释放出的信号,压得他有些抬不起头来,甚至不想再与她对视。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信服于我?”他沉吟着,似乎是在问林弦歌,却又更像是在问自己。
      林弦歌却微微摇头,止住了他的提问,压低了嗓音道:“大殿下,我曾经做了一个梦。”
      “在那个梦里,你依旧待我很好,父王视我为真正的掌上明珠,大哥将我放在心尖上。可是,北狄人来了,你们怕打仗,怕面对面的,正大光明的打仗,便商量着将我当做一个礼物送出去。父王劝我,大哥劝我,大殿下你一面劝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太子之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