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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又赴北狄[2/2页]

贵女凤华 姽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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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至极。
      “他若是继续做下去,必有一日,要众叛亲离。”沈夫人的目光逐渐幽深,她将茶杯放下,沉声道,“即便我信他爱他,他父亲兄长又待如何?天下人又待如何?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又将如何自处?从前与他交好的兄弟朋友,结实的长辈亲戚,又要如何议论?弦歌,我今日来,并非是挟着多年前的辛秘要挟与你,更不是劝你放弃,只是希望你能将这些话告诉他。”
      沈夫人顿了一顿,似乎是看到了林弦歌面上若有所思的神情,显见得是将自己的话听了技巧怒,略带几分宽慰地舒展开了眉头道:“如今长渊大了,我的话,他未必听得进去。可是,你来说,或许他能沉下心来好好想想将来的事要如何,或许就不会一意孤行,最终落得个凄惨结局。”
      她所言却也不假。沈长渊如今是个假死的身份,实际却是个密谋反叛的乱臣贼子而已。他既是东晋的皇族子嗣,又是西燕的权臣后代,世人未必能读懂那一份母仇背后的苦楚辛酸,更读不懂这般复杂沉重的身世为他的人生徒增的暗色,却一定知道,什么叫通敌叛国,什么叫大逆不道。
      甚至就连沈家,一代忠勇武将,对沈长渊有着养育之恩的家族,日后也势必会为了维护东晋站在他的对立面上,在沙场上一见分晓。
      沈长渊终有一日要面临这样的场景,他的身边,将不再有从前的亲友,只是孤身一人。
      林弦歌觉得燃着暖炉的房间骤然冷了下来,她的手指在暖炉上收拢了起来,低头默默地啜饮了起来。
      行前,沈夫人自然是答应替林弦歌遮掩出行一事,她要走出京城,自然顺利了许多。这一回,她带上了冬渔,为了尽快赶到北狄,却是轻车简行,一路飞驰,将行程缩短了大半。
      最终,在邻近北狄的边境小城中,马车停了下来。在冬渔的搀扶下,林弦歌缓缓走出了车厢,北境的气候比东晋还要冷上几分,她不由自主地轻咳了两声,冬渔颇有眼色地将提前备下的毛皮衣裳取出,替她披上。
      “郡主,这就是沈少爷安排好的地方?”
      来之前,林弦歌自然是与沈长渊通气儿过的,她望着眼前小小的客栈,虽然有些破旧,却也是边境城中较为上乘的住所了。她点点头,裹着毛皮,走进了客栈中。
      “夫人叫我好等。”
      在小二的指引下,她刚刚打开上房的门,便被揽入怀中。许是因提前生好了炭火,那个她所熟悉的怀抱带着丝丝暖融融的气息,让已经冷得有些发僵的她周身舒畅。
      沈长渊在她耳畔轻轻说道,低哑的嗓音令她的耳朵微微发热。算来,他们已经有一月未见,尽管西燕已经被沈丞相管理得井井有条,但她总是日日忧心着,刀剑无眼,何况又是沈长渊这般性子狂妄的人,若是遇到什么冷箭出了意外,日后又该如何?
      都说小别胜新婚,冬渔和魏千两个也知情识趣地躲到了旁边的房间,任由他们两个独在屋内。反正沈长渊殷勤地比冬渔还甚,端茶递水这些小事,由他来做,冬渔自然是放心的。
      “好了。”林弦歌蹙眉看着自从进门便一直揽在自己肩头的手臂,想着总该说些有关北狄东晋的正事,可沈长渊却一句都没提,只是笑容满面地搂着她说些思别的话。
      听了她的话,沈长渊微微扬起眉,手倒是松了片刻,随即,林弦歌便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整个人抱起放在了他的腿上坐着。
      “沈长渊,你……越发没皮没脸了。”饶是能言善辩如林弦歌,却也不由得微微红了面颊。
      沈长渊却笑嘻嘻的,他一面用手指梳着林弦歌垂下的几缕发丝,一面将她搂得更紧道:“夫人,你就是太正经了些,所以我走这一月,你才又清减瘦弱了几分。”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碰到了林弦歌的皮肤,那凸起的锁骨似乎较从前更明显了几分,尽管肌肤依旧莹润,可是却能看出,她本就清瘦的身子,较从前更加羸弱了。
      “母亲……不,沈夫人托我说几句话与你听。”林弦歌决定不与他纠结这些有关姿势和正经一类的问题,甚至对于她而言,即将打响的战役,都不如沈夫人的那一番话来得重要,“她说……”
      沈长渊却伸出一根手指,压在她的嘴唇上。林弦歌的唇色因未涂抹口脂而显得苍白,他却有几分爱不释手的模样,片刻之后,他才微微收起自己这副轻佻的作态,低声道:“我……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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