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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去寺里祈福,明面上的由头是为了给卧病在床多时的太爷积德,所以裴依自然也是要去的。
      在初一照面短暂的争锋相对之后,裴昶和裴依互不搭理地又在门外站了会儿。等人都到齐了,诸人才坐上马车开始朝城郊驶去。
      马车内,裴昶没个坐相的歪躺着,一手支在腿上,一手拿着块糕点在啃。他早上起晚了,没赶上吃饭的时辰,只有用这个垫垫肚子。
      吃完一块,他拍拍手,突然道:“六儿,我问你个事儿,你觉得我跟裴依的关系好吗?”
      伍六儿觉得他现在这个豪迈的姿势真是不忍直视,本想要唠叨一下,听他提及这个问题,又被转移了注意力。
      “少爷你觉得是好还是不好?”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说,于是伍六儿先是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
      “我觉得?我现在是在问你……”裴昶递给他一个冷淡的眼神。
      伍六儿咽了口口水:“少爷你真要我说?”
      裴昶有些不耐烦:“对,赶紧说,别废话。”
      伍六儿往后缩了缩,才接着开口:“要我说——你们的关系肯定是不好的,而且还是少爷你一味地欺负湛之少爷。”
      裴昶:“我怎么就欺负他了?”
      伍六儿:“哪哪都欺负了。什么言语挖苦,事事刁难都算好的,你要是火气上来了,还直接动手扇耳刮子呢,还有还有……”
      “得了得了。”裴昶挥挥手,阻止了伍六儿的滔滔不绝,这裴方泽的罪行桩桩件件还真是罄竹难书。
      “不过你怎么就认定是我一味地欺负他?”前些天那人不也还欺负回来了吗,而且他看上去可不像是被欺负了不会还手的人。
      伍六儿却道:“少爷,你逗我呢?湛之少爷在外头是什么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
      裴昶装出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哦,什么名声?”
      “湛之少爷通晓佛法,曾受过圣人智觉三藏法师的点化,被誉为‘小三藏。若不是智觉三藏法师说他尘缘未了,不让他出家,他差点就削发为僧遁入佛门了。”伍六儿兴冲冲地道,颇有些与有荣焉的模样。
      “平时湛之少爷就是一等一的好脾气,温和有礼,蔼然可亲,对谁都是笑模样,跟割肉喂鹰的佛祖菩萨也差不离了。遇上少爷你这样霸道的,又不喜计较,肯定只有被欺负的份儿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裴昶把糕点丢到一边,喝了口热茶,这东西太甜太粘牙,他不喜欢,“你们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少......少爷……”伍六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刚他好像是在说自家主子的坏话,顿时后悔不已。
      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以前就因此而被罚过,居然一时激动又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怪就怪这些天的少爷实在是太好说话了,让他总是忘记他以前是怎样的人了。
      裴昶表示无所谓,“没事,你接着说,我不怪你。”
      “可,可我说完了啊。”
      “不,你没说完,你还没说我是怎么霸道的。”
      “这……这不用说了吧。”
      “别,我就想听听。”裴昶挑捡着食盒里的糕点,没一样是喜欢的。最后他翻出了放在角落里的一点干货,尝了一个,味道不错,于是接下来抓了一把慢慢吃,边吃嘴里边催促道:“快说!”
      “你你你……”伍六儿你了半天,还是不敢说。
      恰巧这时候,马车停下,宝盖寺到了。伍六儿如蒙大赦,松了口气,劝道:“少爷少爷,我们还是赶紧下车吧。”
      裴昶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掀开车帘。不等车夫摆好小凳直接跳下马车,然后又一手挥开伍六儿递过来的帷帽,“不用,我不冷。”
      谁是怕你冷了?!
      伍六儿苦着张脸,但因为刚刚说错话了,也不敢坚持上前让他戴上。
      宝盖寺是前朝惠光年间由官府出钱修建的寺庙。经过七百多年的岁月洗礼,至今仍是香火旺盛,信徒众多,素有佛教“祖庭”之称。并且寺中还建有一座金函宝塔,其中供奉了珍稀的佛骨舍

第 5 章 第5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