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小青年大概二十多岁,坐在地上无聊到拔草,一张面庞还算是清秀,有些脏,擦干净了也是一副书生相的好皮囊。
怎么她遇到的男的女的都长得挺好看的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咬着馍馍,目不转睛地那个青年。
一开始那位青年只是坐着,后来下面的人喊了一句话,他慌乱地应了一声,就开始拽着自己手上的土耗子,想要把墓里面的人拉出来,只可惜,那墓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与他势均力敌,两个人僵持了好久,墓里面的东西突然松了手,青年往地上摔去,土耗子尾端绑着的一个东西落在了他的怀里,他抓起来就往后跑。
蒋阅不紧不慢地隐藏了自己的气息,看着那盗洞里跳上来一具血尸,步伐矫健地追了上去。他们出去有一段距离,蒋阅才跟着瞬移过去,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距离不远不近。
她先是看到那小青年作死一样地往前走去探探那躲在草丛里的血尸,然后又看到那血尸一弓身跳起来,小青年一匣子炮炸在他身上,两个人都摔了个四脚朝天。
只不过小青年先起来,想要再开炮的时候,匣子炮十分不给面子地卡壳了,于是他干脆手臂轮圆了把匣子炮往血尸身上砸去,结果一转身还没走几步就被绊了一个狗吃屎,整张脸磕在一个树墩上。
“啧啧啧。”蒋阅摇头感叹,“这么好的一张脸,该不会毁了吧?”
凌言无语道:“你别咒人家啊。”
蒋阅“啧”了一声,又看着那具血尸慢悠悠地走到青年身后,青年转头看了一眼,好像是已经放弃了一般,干脆不动了。那血尸一脚踩下去踩在他的背上,青年咳出一口血来,又摸索着把那只断手手里的东西扯出来掐在手里,而他身上那只血尸好奇地低下头去看他。
真是无趣啊。
看着那小青年真的是晕了过去,蒋阅才站起身,不远处那具血尸蓦地四分五裂,鲜血和尸肉落在青年的身边,没有一滴一块落在青年的身上。
蒋阅走过去,抬起青年的脸,指尖闪耀起白色的光,那点光从青年的头顶一直游走到他的脚底,等到白光消失,青年一身的血迹也消失了。
“有点可惜啊,”蒋阅道,“这孩子的鼻子似乎废了。”
她虽是这么说的,可不管是语气之间,还是面部表情,都没有显露出半分的惋惜,只是十分平淡地叙述一个事实。
蒋阅在青年耳边打了一个响指,声音清冷:“醒来吧。”
那青年睫毛动了动,很快睁开一双十分干净的眼睛,茫然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往旁边一看,顿时被这满地的血肉给吓得面部扭曲,身子一抖。
他再偏头,就看到之前他磕到了的树墩子上坐了一个女人,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扎着低马尾,脸颊边有散落下来没扎上去的头发,瓜子脸,一双眼睛漆黑有神,却隐隐地透出来一种让人心惊的冷意。她穿着十分朴素的白色茶服,露出白皙的脚踝,手腕上戴着一只红玉镯子,看上去年代久远。
茶服现在很少人穿了,只有那些开茶馆的人会象征性地穿穿,其他人都不把它当做正常衣服。
可面前这个女人,穿着茶服,倒有一种飘飘欲仙的让人沉醉之感。
青年是乡下人,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更别说在刚刚从鬼门关走过之后又碰上这么好看的人,一时间他有些懵,面前的女人却淡淡地笑着:“我叫蒋阅,你叫什么?”
青年结结巴巴地回答:“吴、吴幺儿。”
蒋阅:“…”
这名字真让她意外啊。
这么大个人了,竟然叫这种名字?
蒋阅扶额:“咳,那我现在要跟你说一件事,你也许已经知道了,所以我只是来肯定你的猜测而已。”她说着抬眼看着青年,青年也看她,脑子稍稍一转,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时间面色变得很不好,蒋阅肯定道:“你的父亲和兄长已经死在了血尸手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已经是孤身一人了。既然如此,你跟着我如何?保你有家住,有饭吃。”
青年狐疑地看着她,这女的似乎比他还要小,靠得住吗?而且她说这话让人听得有种她是在拐卖人的感觉。
第 62 章 长沙镖子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