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太过撕心裂肺,蒋阅哭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纤长的身子趴在张起灵身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呼吸平缓。
凌言捏了个决封印这只烛九阴,将墓室里面的东西都复回原样,只要没有人再进入这个墓室打破他的封印,这只烛九阴就会一直沉睡下去。
张海盐好奇地看着那繁琐的红光渐渐弱了下去,直到再看不到一丝痕迹,这才十分兴奋地勾上凌言的脖子,调笑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凌言抖了抖肩:“凌言。”
张海盐笑眯眯地勾紧了手,虽然他刚才兽化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但是兽化那段时间的记忆还在。他亲眼看到凌言是由蒋阅手上的红玉镯子化成,也就是说,这凌言分明是神物所幻化的灵,不会伤人,又是蒋阅的人,他自然松下了警惕,把刚才的窘态甩到了九霄云外,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
“哦,凌言啊,我叫张海盐。你也不知道在小阅妹子手上待了多久了,应该是认得我的吧?”
凌言点头,张海盐又道:“那我问你个事儿啊…咱们小族长和小阅调情的时候,你都看着么?不觉得?得慌?我每次看到他们两个,我就感觉头皮发麻,后背上一阵鸡皮疙瘩。”
凌言淡定道:“我没有你那么傻,非要看着他们两。”
张海盐道:“啧,那你这就是没看到了?那我跟你说,上一次…”
凌言:“…”
张起灵打横抱起蒋阅,之前受过的伤现在因为靠近她而快速愈合,体力逐渐恢复正常。
他看了眼不堪入目的四周,淡然道:“爬树上去,有出口。张瑞蓉在上面。”
——
蒋阅觉得头一阵疼,晃过神来的时候,她躺在床上。她吃力地撑起自己的身子,门就突然开了,一个红衣少年愁眉苦脸地端着一碗东西进来,看到她,黯然的眼睛里立刻燃起了一丝光。
“黎吟姐,你醒啦?感觉怎么样?”红衣少年身子一抖擞,立刻朝她蹦过来。
蒋阅听到自己声音虚弱但是仍严厉地道:“凌言,把东西放下,好好走路。”
这是凌言?
面前的少年虽是红衣似火,但是眉清目秀的,眉眼之间尽是稚气,与后来那举手投足的魅惑妖冶截然不同。
凌言扁了扁嘴,听话地将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这才三步当作一步冲到了床边,笑眯眯地弯着眼:“黎吟姐,张大人回来了,他说近几日不准你下床,你听话吧。”
之前那声称呼含糊没有听清,现在听的一清二楚。原来,这具身子的主人叫做黎吟。那根簪子,就是这个女人的东西。
蒋阅静静地看着,知道这又是青铜铃唤醒的记忆。而黎吟同汪藏海是一个朝代的人,对汪藏海的了解肯定比她要深,了解前世,有助于她一毁汪家。
黎吟按了按眉头,道:“当真是他说的?”
凌言重重地点了点头,黎吟盯着凌言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他撒谎露出的马脚,这才叹了口气,冷冷道:“那就让他过来,我要问他点事。”
凌言抽了抽眉角,明显不知道黎吟和张齐临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她的样子,不会很好就是了。
凌言站起身子,把那碗东西递到黎吟面前,道:“我等会儿就去请,但是姐姐,你得先把药喝了。”
一股十分浓重的中药味扑鼻而来,苦味熏得人头疼。只不过黎吟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接过来就一口喝了,把碗递给凌言,冲门外扬了扬下巴。
凌言知道她的意思,点点头收了碗一溜烟的跑出去。
黎吟见他真的出去了,这才在枕头底下摸了摸,似乎是要找什么东西,但是,什么都没有。她脸色一变,很快就猜到是谁干的事儿,抿了抿唇,有些放弃地靠在床柱子上打量着自己的手。
这双手十指修长,皮肤白皙,只不过掌纹错乱,手背手腕上全是刀伤。
张齐临来的很快,门外似乎在下雪,张齐临进来的时候,肩上都落满了雪,漆黑的发上沾了些许白色,他一张脸平静没什么表情。
黎吟看着张齐临抖落了身上的雪,在她身边坐下,鼻尖萦绕着雪的清淡之味。
张齐临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腕,道:“还甚是虚弱,多休息。近日不准下床,门窗适当打开,不许开的太久。”
黎吟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缓慢地“哦”了一声,又道:“汪藏海怎么样了?”
张齐临道:“还活着。”
黎吟一下子笑出声来:“我自是知道他还活着,只不过我问的是汪家被你这么一打击,他有什么动作。”
张齐临声调平平:“一日三餐,作息规律。”
黎吟:“…”
她才反应过来张齐临是故意的,故意乱七八糟地一通说,就是不想让她如愿。黎吟笑着摇摇头,掀起被子盖在他放在床上的大腿上,拿带着暖意的手去暖他凉凉的手,软声道:“好,好,好。齐临,我不问便是了。那你怎么样?我睡了几日?我猜,三日有余吧。这几日你有好好吃饭吗?”
张齐临点点头,终于不再牛头不对马嘴地乱说,“有。睡了五日。”
“五日…”黎吟摩挲着手里张齐临的手,呢喃道,“久了,太久了。”
张齐临看她,安抚一般地道:“不久,比与之
第 26 章 相互认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