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以后都是要姓张的,小妹妹。”
蒋阅:“…”
张寒生将张海盐用过的杯子洗了一遍又擦了一遍,放回原处,蒋阅看了就笑:“这么不待见他?”
张寒生没有说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朝外走去。
张家人做事一向很快,一天一晃而过,篝火晚会前的下午,张瑞云拿了一套苗族盛装来找蒋阅。
苗族服装一般以色彩鲜艳,刺绣精致,花纹复杂多样为主,再加上一些银饰品,总要打扮的人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才好。
蒋阅问张瑞云他们身在吉林,为何穿苗族服装。张瑞云笑了笑:“提前入乡随俗。”
蒋阅一脸茫然。
蒋阅理了理腰上的裙,她如今还不是很高,穿着这衣服看起来有一点像小短腿穿了大长裙。
张寒生身材适中,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张瑞云给他拿了件深色的左衽长衫外套马褂,穿在他身上倒是让人看出他身材的削瘦,看上去挺好欺负。但绝对不能欺负。
蒋阅愁眉苦脸地摸了摸自己头上扎起的羊角辫和杂七杂八的银饰,头重的已经让她不想再对张瑞云吐槽什么。
张海盐掂了掂她头上的重量,笑呵呵地蹦哒了两下:“我身轻如燕!”
蒋阅:“…”
她那四十米长的大刀去了哪里?
祭祀的流程没有让他们参加,祭祀都是长老们的事,他们就负责之后的吃吃吃唱唱唱跳跳跳。
张家搂外的空地上,正中央交错着摆了许多的枯枝柴火,随着大长老一声令下,东南西北四方的四个张家人朝着那一堆柴火,将手里的火把扔了进去。
几秒钟后,那一堆篝火燃了起来,火光摇曳,对面的人的脸也歪歪斜斜看不清楚,红通通的一片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漾着欢快的笑容。大家手拉着手,围着篝火,齐声唱起歌来。
这种美好的,让人迷恋的节日,孤院的孩子是不允许参加的,甚至张家内部的孩子,都不允许参加。
参加的只有成年人和外族的孩子。
张寒生看了一眼在火光里眼睛被映得温暖的蒋阅,他本来也该属于那些在喧闹声中置身于冷寂的人,可多亏了她,他远离了寂寞冷清,欢声让他有种自己原来还是活着的感觉。
从一开始她似乎就是他的救赎。
1919年她来张家接受血液鉴定,那一个月的时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他被带去泗州古城的时候,她还又哭又闹。
想起她那张哭得鼻涕眼泪纵横的包子脸,张寒生心里就立马软了一下。后来再见面,她却板着一张脸,眼神冷漠却茫然。她忘了所有的事。
不过幸好,所有的事情在她的脑子里都有一个模糊的存在。张寒生承认,三年前她问出那句“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过”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激动地点点头,然后问你为什么会忘记我。
但这个想法,一瞬间就被他否认了。傻子都看得出来她前后的变化之大,她大概是失忆了,问也没用。
蒋阅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苗族女人们唱唱跳跳,又看看旁边这位不解风情又在发呆的大侠,实在是要给他跪了。
这么美好的时候,你竟然在发呆?!
摇了摇头,眼神在整片空地上扫了一圈,蒋阅突然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那个穿着青色长衫,站军姿一样站得笔直地站在阴暗地方的男人。
那是蒋子默。
第 6 章 祭祀活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