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榕反唇相讥:“也不是没有爱过,只是不像韵妹妹想的那般浓烈,还没有到为你违抗君命的地步,韵妹妹还是安心嫁给穆王吧。”
说着江怀榕后退一步,庄重地朝宋汐韵恭恭敬敬施了一礼,道:“我江怀榕在此,预祝宋小姐新婚之喜。”
恨我吧,韵儿,我亲手将你推进深渊。
我们终究是不可能的,你舍下对我的执念或许能过的轻松些。
宋汐韵的脸由黑变红再变白,柔嫩的指节握出一道青印,忍冬姐姐说的不错,果然不能陷入男人编织的情网,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秀美的面颊上淌下两滴滚烫的热泪——
罢了,子不我思,岂无他士?
再睁双目时,她闪动眸子里的波澜已平淡了几分,只用一样决然的语调道:“多谢江公子贺喜,别忘了把你传家的玉佩带走,也好去诓骗下一个小姑娘。”
江怀榕瞥了一眼宫女捧着的玉佩,满不在乎的说:“赠人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再说那块玉佩也不是说一定要传家,我大哥早将它送给了屋里一个小妾把玩,宋小姐把它当块普通玉石留着就是。”
“你……”宋汐韵气噎,身上冰冷的略略颤抖,连牙齿都哆嗦了几下。
“若无事臣便告退了。”江怀榕转身与端坐的太后说道,那举止言行倒洒脱的像甩掉了个包袱。
宋汐韵木木地立在原地看着他潇洒转身的背影——
别了,我爱过的怀榕哥哥。
江怀榕,我恨你。
“这世间是有男女之爱,情比金坚的,但大多都如白云苍狗,经不得风浪,一吹即散,只不过人总以为自己是那个少数的例外罢了。哀家说了,他若真心爱你将你带走,哀家会成全的。”
宋汐韵低垂的眸子里藏着无尽哀伤,默默不语。
太后看向花锦嬷嬷,花锦会意,捧着圣旨到宋汐韵身侧,道:“好小姐,永寿宫随你闹了一通,太后也给过你们机会,既然你与江家二公子无缘,那这圣旨……”
“我接便是。”
宋汐韵面色惨白地跪地接旨,几两的绫锦蚕丝织品而已,却好似生铁般沉甸,她的手臂颤抖不止,难承其重。
神不附体地谢了恩,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永寿宫那朱红大门的。
宫里的甬道好长啊,长到她怎么走都走不到头,她摇晃着身子,柔弱无骨的腰肢虚汗乏力。
宋汐韵扶着红土朱砂粉饰的墙身,弯腰垂气道:“雾雾,这条路怎这么长?”
雾雾尽力搀着自家小姐,明晃晃的泪水砸在宋汐韵的手背上,略带呜咽道:“小姐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她娇生惯养的小姐啊,后半生要跟一个疯子过。
“雾雾别哭,我没事,我只是想回家……”
本是宽慰别人的话,宋汐韵却再也忍不住决堤的泪水,索性任它涌流而出。
“小姐,小姐,咱们马上就能回家了,呜呜呜……”
宋汐韵咬着自己的唇角尽力迫使自己不发出抽泣之声,
第55章 决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