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于轻转过身,很是不耐烦道:“我去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郎令之板着一张脸,“你什么时候才能跟兰儿学学,一个结了婚的妇人,没事儿整天就往大街上跑,这样子成何体统?!”
见他那副正儿八经教训人的样子,于轻看得胃里直反酸,又重新背过身去,“我待字闺中的时候就成天在街上转,现在怎么不能了?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郎令之加重了语气道:“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郎家的人,一举一动都代表着郎家的脸面!”
呸!郎家人?谁稀罕呐。
于轻背对着他,扬声道:“放心,很快就不是了。”
郎令之没来由地心里一慌,像是没有听清楚一样,向身旁的于兰问道:“她说什么?什么很快就不是了?简直是翻反了天了!”
说着就要去追于轻。
可是于兰哪里会如他所愿,一把拽住郎令之,“夫君消消气,姐姐说的也是气话,她那么爱你怎么可能呢?这会儿过去还得吵起来,等都冷静冷静再说。”
一边说着,一边帮他拍着胸口顺气。
同样身为女人,于兰听得出于轻的语气里没有假话。
她当然更加希望于兰能够自己退出去,免得她天天跟她算计过去算计过来的。说实话,谁不累呢?
如果大婚之前她就明智的选择退出,她于兰又何必背上抢婚这样一个污名?
于轻管不到别人怎么想,反正这个伯府,她是能少待一天就少待一天。
进了小香苑,白术犹豫半晌,还是劝说道:“主子,您又何必跟大少爷置气呢,他问您应该也是出于担心嘛。您看您为了搬出去成天东奔西跑的把自己弄得这么累,我看着都心疼。”
于轻看了一眼白术,突然问道:“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白术已经早过了说亲的年纪,平常人十四五岁就已经在开始相看了。
但是她身契一直被捏在牙婆手里,牙婆还指望着卖个好价钱,自然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放她去结婚生子。
这盛京城内虽然多的是不缺钱的主,但是没人愿意闲的花钱去赎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所以白术至今还不懂得什么叫男女之情,想都没想,“没有。”
“那也难怪你不懂了,我曾经是喜欢郎令之,但是现在不喜欢了,所以他就像我眼中的沙砾一样,一定要弄出去才行。若是我喜欢的人眼里心里不能只有我一个人,那他就对不起我的喜欢,你懂了吗?”
这个比白日里说的简单,白术听懂了,“白头吟中有一句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主子,您是不是想要这样的爱情。”
于轻给她鼓了鼓掌,道:“对了,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自古男子多妾,女子共侍一夫,这不是自然而然的吗?”
“当然不是的。”
有个时代一夫一妻,男女平等,婚恋自由,只是你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世界。
于轻没法儿去跟描述这样的一个社会,只能说道:“如果我爱你,我的眼里你就是世间万物除了你再也容不下旁人。反言之,你除了我还能容下别人,那就是你并没有那么爱我。”
白术拆下于轻头上最后一股辫子,“那我以后也要这样的爱情,不然我就跟主子一样,宁愿不要。”
于轻看着她纤细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发间,再看她天真的小脸如一块璞玉一般,心想真是难得。
经历过苦难还能保持纯真,最是珍贵。
“白术,等咱们搬到了榆木巷,你去玉脂阁跟着红玉姐吧。”
第四十章:愿得一人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