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昌活了几十年,眼光最是毒辣。
看着白术落后一步,就知道前面这个姑娘才是簪子的正主,早上那婢女只是替主子办事儿。
他脸上堆着笑意,似乎褶子里都晃荡着铜板碰撞的响声。
“姑娘可是来赎东西的?”
于轻答道:“是的。”
钱昌笑呵呵地将他们迎进隔间里,给她们上了茶。
她没喝,但是白术却闻出来比早上的茶更清香一些。
小哥将白玉簪子取出来放在桌子中间,比早上多了个红木匣子,一拉开,玉簪安静地躺在里头同样裹了上好的绸布。
明知道只放半日,却还是保存得这么好,这让于轻对眼前这个老先生高看一眼。
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子放在桌上,还是早上那个细棉布的荷包,里头装得满满当当。
“老先生,这里头是一百五十两。您好心帮我们我们也不能坏了规矩,三成利钱那就是三成利钱。多出的二十两是多谢老先生愿意帮这个忙,若是家中的小孩子,给他们买两个糖吃。”
钱昌没想到这位小姐看着年纪不大,这么会做人。
他只是琢磨着能拿出这种一等好东西的人十有八九都有些背景,卖个乖比收那三十两的利钱划算,摸着胡子笑眯眯地道:“姑娘客气。”
于轻没绾妇人髻,钱昌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姑娘。
恰好叫进她心坎里去了,郎令之那种渣男,谁爱要谁要,她早晚把他踹了。
“姑娘不拘小节,钱某也爽快些,这木匣子也一并赠与姑娘了,好东西可要好好地存放,疏忽不得。”
于轻也知道自己存放不当,多少有些暴殄天物,也不推辞,连带着匣子一起收下了。
钱昌亲自将她们送出门,还不死心地问:“姑娘真不当?我可以再抬抬价。”
他有收藏的爱好,从琴棋书画到金银玉器,只要是好东西,他一看到就心痒痒,在于轻来之前他可一直把那个红木匣子抱在怀里,跟抱孙子似的。
要不是在外人面前要面子,抱到交递前一刻都行。
于轻也瞧出他是真喜欢这个簪子,笑道:“真不当,若是哪天真的走投无路需要靠它才能活下去,我再来找老先生,届时还希望老先生不要压价太狠。”
钱昌一听还有一丝希望,眼里金光一闪,“自然自然。”
见她们二人这边一出门,就要踏进那边钱庄的门槛,钱昌喊了一声:“姑娘!”
于轻听到喊声又退了回来,以为钱昌还惦记这簪子的事儿,无奈笑道:“老先生,我这次真不……”
“不是这事儿,姑娘你可是要存钱?”
于轻愣了一下,倒也没有刻意隐瞒,“呃,对。赎了簪子还有一点点余钱,放身上怕丢,想着干脆存起来算了。”
“你还是不要存了,留着现银在身上多好。这南薛北李两大钱庄,水深得很。”
抬头一看,这李氏钱庄,可不就是她们刚准备跨进去的地方么。
“多谢老先生提醒,我本也没什么大钱,照您这么说,我还是留着傍身好了,免得肉包子打了狗了。”
钱昌一看这姑娘是个聪明的,一点就通。
更加确信眼前的姑娘不是等闲之辈,打定主意要打好关系。
其实于轻哪里有什么强硬的背景,身后一个人没有,错一着就是大厦倾塌,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只是因为前世经历过资本操控的时代,深谙民不与官斗,官不与商斗的道理,所以钱昌一提醒,瞬间就反应过来。
就算在商为末的朝代,也没有人能否认金
第十九章:凝肤膏没买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