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轻张口就是,“不守着你的小娇妻,来我这里干什么?”
郎令之被噎得一顿。
她确实口齿伶俐了不少,跟以前除了喊他名字啥也不会说的于轻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想说来问责,但是看到她背上的伤口之后有些问不出口,想说来看看你,又更觉没面,半晌只说出个“我”字。
于轻最见不得男人婆婆妈妈拖泥带水的样子,不耐烦道:“行了,没事儿就赶紧走吧。”
郎令之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你赶我?”
这一句反倒给于轻整笑了,“又不是第一次赶你了,何至于这么惊讶?”
郎令之咽着喉咙无从说起,想着之前在院子里她嫌恶的眼神,不由得黑了脸。
他伸手粗鲁地掰过她的肩膀,“转过去,我给你上药!”
“哎,别了,丫鬟给我上就行,男女授受不亲。”
于轻可不敢让他给自己上药,刚将他的心肝宝贝打了个皮开肉绽,让他上药,不在伤口上撒一把盐才怪。
好不容易奇迹才发生在她身上,还想好好活着呢。
她本意是不麻烦他上药,可是郎令之的注意力却全在她后半句上。
“男女授受不亲?你以前缠着我的时候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有伤风化这种话了,现在都过了门装什么矜持。”
于轻回想着原主的行为,确实搁在这个封建的时代那真的挺骇人听闻的,大庭广众之下表达倾慕之情还算小事儿。
郎令之任刑部右侍郎,一次查案换了装到怡红院取证,被原主知道后直接甩着长鞭将任怡红院砸了个稀巴烂,最后用金子了事。
案没查,让郎令之在同僚之中闹了个大大的笑话。
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
郎令之确实被原主感动两人好过,不过那都是于轻祖父还在的时候,于家的大权还没落到旁人手里。
于轻其实挺佩服原主的勇气和气魄的,想要什么就去争取,一点也不怕世俗人的眼光。
但是相反郎令之的做法就很令人不齿,甚至可以说居心叵测,算计得太深。
于轻不屑道:“你就当我之前瞎了眼吧,如今我眼疾大好,自然也就看不上你了。”
“看不上?既然看不上,你费尽心思嫁进我伯府是为了什么?”郎令之抬手常撑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你最好收起哪些小心思,还能安安稳稳地度过下半辈子。”
于轻偏是不惧,反问道:“我就不呢?”
郎令之想起之前对他百依百顺的于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眼前总是跟她唱反调的于轻更能引起他的注意力,让他想一直这么跟她杠下去。
不过这个念头仅仅出现一瞬,就被他否定了。
他最爱的人,肯定是于兰。
郎令之愤怒地将酒碗放在桌上,酒水溅出来湿了一片桌面。
“明天回门,你就别去了,反正侯府也没有什么你要见的人。”
于轻坐直了腰杆将背部悬空,一直在被褥上蹭着真的难受,尽管绸缎丝滑,但是对于这伤口来说仍旧堪比砂砾。
“不可能,于兰改姓之前可不是我于家的姓氏。她一个外人回门,我嫡长女还要避着,这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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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井底之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