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耿溪的电话时,乔以汀正在做饭,油烟机开着,那边耿溪的声音听不真切。
乔以汀只听到了最后几个字,南江怎么说也是个一线城市,治安更不用说,怎么就能遇上山土匪,哪里来的?
她忙关了油烟机,跑出去问,“你没事吧,他没有伤害你吧。”
耿溪的语气恹恹的,“行为上是没有,语言上多少有点,他竟然怀疑我的专业能力。”
乔以汀啊了一声,听的有点迷茫,“什么?”
耿溪叹了口气,“谁曾想当年的山土匪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传媒公司的老板了,现在还是我的甲方,世事难料,果真如此。”
乔以汀似乎听明白了些,她试着问,“你遇见关立景了?”
“是啊。”
乔以汀沉默一下,她没有告诉耿溪其实那天在酒吧,她也遇见了关立景,还有周施。
“还有,他现在不仅是恒景传媒公司的合伙人,你家song也签在他的公司。”
“song的经纪公司签在关立景那?”乔以汀不敢置信。
这都是什么信息量啊,难以接受。
耿溪非常确定的说,“是的。”
乔以汀顿住,所以九塘的演唱会是关立景促成的?
原以为南江很大,她在这里待了八年出门坐公交还是会迷路,没想到原来它是这么小,小的八年没有音讯的人,在短短不到24小时的时间就遇见了。
那边耿溪说鲁桑给她来电话了,先挂断了。
厨房里传来烧焦的味道,乔以汀走过去的时候,锅里的红油土豆已经变成了炭烤土豆,整个屋子里弥漫着刺鼻的辛辣味,她把油烟机开到最大,屋子里的浓烟盘桓在天花板上就是散不去,屋内空间小,厨房门一开,人仿若置身仙境。
乔以汀无奈只好打开,门和窗。
她拿着书站在窗台扇风,想开点把浓烟吹出去,喷嚏却打个不停。
周施拿着头盔刚走出电梯口,一股刺鼻的辛辣味直冲鼻腔,他没忍住,连打三个喷嚏。
捂着鼻子往前走,看到对面开着的门,有烟雾从里面缓缓往外散开。
他皱眉走过去。
乔以汀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着书,眼泪都被呛出来了。
周施出现在她家门口的时候,乔以汀正要去拿卫生纸擦鼻涕,烟雾缭绕中,男人一身黑衣,墨色的眼眸盯着她,沉湛有力。
乔以汀手一顿,书掉落在地上。
“乔以汀,你谋财害命啊。”他的语气三分愠怒七分不满,“开着门,想呛死大家?”
乔以汀反应过来,她也知道这样做不妥,但是现在不到五点钟大家应该都还没下班,她抱着侥幸心理才打开的门,没想到会被他撞上。
乔以汀思考几秒,说,“我把门关上。”
周施沉默了下,道,“你做什么了,搞成这样?”
“我家的油烟机好像出了点问题。”她这样说。
周施没眉梢一压瞥她一眼没再说话了,转身进了对门。
乔以汀轻轻关上门,刚才无意间看到他手里的头盔,看样子他应该已经好了。
屋子里还有些烟雾没有散去,依旧呛人的很,乔以汀无奈只好站到窗户边。
没一会,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乔以汀一顿,下意识想一定是这刺鼻的味道扰到了邻居,她赶紧过去开门。
打开门周施沉着脸站在门口,左手边还有一台净化器,“这个给你拿去用。”
乔以汀看一眼屋子里的烟雾,已经散去一部分,再开会窗就行了。
“不用了。”她说,“已经快散完了。”
“就当昨天感谢你给我的药。”他语气凉凉的说,“我不喜欢欠人。”
乔以汀抬眼看了他面前的人,后者也正好在看她,眸色沉沉,洒进来的金色余晖下,泛着光。
周施手一推,净化器滑到了乔以汀跟前,它的主人转身离开,“嘭”一声关上了门。
乔以汀盯着那台净化器看了一会,把它推进屋,插上电,打开。
翌日,乔以汀假期结束,八点出门打车去医院。
休假这几天,她没有刻意去想工作的事情,不知道是坦然接受了,还是已经释怀了,心里已经没有不适的感觉了,努力总会被看到,如果没有,那就默默坚守自己的岗位也没有什么不好,现在的生活她应该满足。
颜瑾知看到她打招呼,“乔医生,早啊。”
乔以汀微笑回应。
急诊科里的患者一般都是急症,突发病,危重病,在整个医院里算是最忙最累的一个科室,这里面的家属一般也都是很着急,情绪很紧张的,也是最易发生医疗纠纷的科室,,很少有人愿意来,乔以汀实习转正户就一直待在这里。
换好衣服,她带着颜瑾知她们和主任一起去查房,接着给病人下医嘱,写病历。
回到岗位又变成了兢兢业业的乔医生。
周施和关立景一起到机场接席宴。
三兄弟久违的聚会定在了凉零酒吧,就是上次撞见老同学相亲的酒吧。
“怎么舍得回来?”关立景问前排的人。
席宴笑着回头看他,“想念兄弟了就回来了。”
关立景嗤一声,“假不假?”
开着车的周施问,“这次回来不走了?”
席宴点头,“老爷子身体不比当年,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想我留在身边,还怎么走?”
关立景拍了拍他肩膀,“国内其实发展挺好的,生意在哪不是做。”
说到这,席宴打趣道,“小弟这初来乍到的,以后还要麻烦周总和关总多多关照了。”
关立景闻言,笑起来,“好说好说。”
三人坐在酒吧里畅谈这些年的经历。
事业上也算也有一番成就。
在谈到感情,三人皆哑口。
“周施说自己单身,我信了。”席宴拿着酒杯和关立景碰了下,说,“你说没有,我不信。”
关立景轻笑,“凭什么信他不信我。”
席宴挑了挑眉,一副“你就不是个老实人”的神色。
“我真没有。”关立景喝了口酒,“我忙事业呢,没听过三十而立?男人要先立业后成家。”
话一出口,周施和席宴相视而笑。
‘笑什么?“关立景严肃起来,”我说真的。“
周施捏着酒杯,轻轻晃着杯子,一脸淡然的看着他,最终也没说出口。
他说的耿小姐是耿溪?那天关立景莫名其妙问了他一句。
周施冷冷回他一句,鬼知道。
席宴轻笑,说,“你这性子一点没变。”
关立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男人二十七八岁,单个身而已,有什么丢人的。”
搞事业啊。
席宴但笑不语。
周施一晚上脸色都不怎么好,这场久违的老友聚会还是没能撑到最后。
到医院后,关立景跑去挂号。
导台护士预诊后告诉他们要去挂急诊。
挂了号,看完医生,要留下输液,急性胃炎。
值班医生是张医生,他开完医嘱不放心又过来嘱咐病人这两天饮食一定要清淡,一会若是感觉到饿也只能喝点粥之类的。
关立景手忙脚乱的在医院跑来跑去,这会总算消停下来,听完医生的话,跟人道谢。
今天本不是乔以汀的夜班,已经跟张医生交了班,她没急着回去,留在办公室里看会书,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张医生回来看到她还在,随口招呼一句,“乔医生还没走啊。”
乔以汀抬起头,“回去也没事情做。”
张医生翻看着手里的病例轻叹一句,“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别以为年轻就可劲折腾自己的身体,熬夜喝酒,这样折腾身体怎么受得住。”
乔以汀疑惑地看着他。
张医生拿着病例给她看,“刚来个病人,一直有胃病,还有胃穿孔的病史,不尊重医嘱,照旧饮酒,熬夜,你说这不是自己作死吗。”
乔以汀本无意关心这人的病例,但是张医生随手就放在了她边上,无意间的一瞥看到那个名字。
想起那日凌晨虚弱的人,乔以汀翻看了他的入院记录。
护士
第19章 你要过河拆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