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汀看着眼前的人,长相清秀,洗的雪白的校服,各种各样的运动鞋,清高但也礼貌,经过上次的篮球赛也能看出他在男生里面人缘很好,女生眼里更是男神般的存在,和她,甚至河滨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他耀眼夺目,他应该是青春时代里惊艳别人的人。
这样的人,与她而言,一旦有接触就会变成一种盲目又危险的存在。
她说,“我接受你的道歉,以后在学校你能不能当作不认识我。”
周施默了下,最后说,“好。”
乔以汀背着书包回家。
周施说到做到,在班里即便是前后桌,他也没再像以前一样拿笔尖戳她后背,时不时喊她一声乔猫猫,有时候在走廊里遇见她,也是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
乔以汀觉得这样很好,她又恢复了没认识他以前的生活。
学校里的流言蜚语逐渐被遗忘,她本就是安静的人,那一场闹剧很快便被同学们忽略。
这期间周施时不时就请假一周,甚至更长时间,她没有刻意去听关立景和席晏的话,也不知道这期间周施去了哪里。
一场早到的雨夹雪宣布河滨提前进入凛冬。
北风呼啸,云层涣散,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被蒙上一层灰色的帷幕。
为了保持教室通风,窗户都开着半尺长的缝隙,刺骨寒风趋之若鹜般涌进来。
乔以汀就坐在窗户边,有时候冻得写字都不那么利索了,她也没跟罗瞿提窗户的事情,自己想了个办法,拖长羽绒的袖子遮住半截手心写字。
许恒抱着一摞试卷带着室外的寒气走进来,走到她旁边时说,“乔以汀这次月考你是第一名。”
乔以汀顿了顿,才接过他手里的成绩单,看了下,这次英语超常发挥,一百三十五分。
分发完成绩单,许恒拿着一张数学试卷走过来。
“你这道题怎么解的?”他手里拿着保温杯,抿了口热水才坐下,“我一点思路也没有。”
乔以汀翻开自己的试卷问他,“哪道?”
许恒说是最后那道函数大题。
乔以汀拿起笔和草纸,开始给他讲解思路。
她讲解的很详细,许恒也听得很认真,没有人注意到后面的消失了两周的人是在什么时候进的教室。
周施取下书包,塞进抽屉里,百无聊赖的捡起书桌上的一支笔,放在指尖转动,眼神一直落在前方。
许恒走后,乔以汀出去接热水,抬眼看到后面的人。
四目相对,她很快又移开,拿着杯子走出教室。
放学后,教室里的同学都回家了,她后座的人却迟迟没有动静。
乔以汀拿出试卷做题,余光刚好能看到后面他人的侧影。
拿着笔在草纸上写写画画,却怎么也解不出那道物理大题,乔以汀有些烦躁。
周施转着手中的笔,认真的看着她在演算纸上写步骤,计算数字,一直等到她收起试卷,他才站起身,突然开口,“乔猫猫厉害啊你,拿了第一名。”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乔以汀指尖一顿,笔尖在白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黑色长线,她几乎是下意识仰起头。
周施已经坐到她旁边的位置上,靠着椅背,双手交叉枕在后脑勺后面笑了笑,“人都走了,可以跟你说话了吧。”
乔以汀凝着他,一脸茫然地松开手里的笔。
周施皱眉,“生气了?”
乔以汀没说话。
周施忍不住又道,“乔猫猫什么时候你的性子能改改,寡言又沉闷,比如现在,我这么聪明的大脑,也猜不出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说完,一直沉默的乔以汀突然开了口,“我不仅寡言沉闷,还小气,所以你最好别理我。”
周施一顿,猛地站起来,脸上露出笑意,“我说错话了,你这样的性子很好,别改了,不然,我该有危机感了。”
“因为你本来就很优秀,沉闷些好,这样我反倒安心些。”周施喃喃。
后面的话他说的很轻,乔以汀没注意听,反倒是说,“周施,大丈夫一言九鼎。”
之前的约定是在校园里不跟她讲话。
周施拎起书包跟着她,“这算不算是你先跟我讲话的?”
乔以汀脚步一顿,看他一眼,背起书包走得飞快。
走出校园,北风一吹,刺骨凉。
河滨的冬天是真的冷,就连吸入肺腑的空气都像是藏着冰锥似的寒气。
乔以汀拉高脖颈上的棕色围巾遮住半张脸,脚下的影子从后面跑到她前面,重叠在巷口的阴影处。
乔以汀置若罔闻,低着头越过他往前走。
周施上前两步拉住她,不等她有所反应,已经从口袋里拿出温热的手套往她指尖上套,“手这么冷,难怪笔都抓不稳。”
“我不要。”乔以汀挥开他的手,粉色绒绒的手套干巴巴地掉在角落,巷子里光线昏暗,乔以汀踩到碎石子上稍一个趔趄,又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周施捻了捻被她挥开的手套,面无表情地上前再次拉住她的手。
然而,乔以汀不知哪来的力气,反握住他的手,一下把他推到墙上,“周施,我们说好的,互相当作不认识。”
她的手抓的很紧,用力到指尖泛白,声音轻到快被巷子里的长风裹着吹散。
周施看一眼她漆黑的眼眸,抬起左手轻轻把人揽进怀里,他说,“乔猫猫,我以为你懂。”
他的声音刚入耳,人就被推开,乔以汀说,“我不懂,也不想懂,周施,以后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周施盯着她的眼睛说,“为什么许恒就可以?”
乔以汀说,“跟别人没关系。”
“所有人都可以,凭什么偏偏是我?”
“周施,上次的闹剧,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果然,她话落,他垂下眼睛。
下一秒,乔以汀突然取下书包,从里面拿出什么东西直接塞进他怀里,转身就走。
周施垂眸。
是那部mp3,他立刻跟上去,对着她的背影喊,“乔以汀,你不想要就丢掉,不必还给我,送出去的东西我才不稀罕拿回来。”
乔以汀却说,“那你就丢掉。”
然后,她听见“啪”一声,他真的丢了出去。
乔以汀没有回头,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子口。
留下周施一人站在孤寂的巷子里怅然若失。
半年时间不长不短,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性。
关立景生日恰好赶在这周末。
他举行了生日会,邀请了全班同学,还奢侈的印了很可爱的卡通邀请函给每一位同学。
看起来相当重视这次生日。
然而,当耿溪拿着邀请函来找乔以汀说一起去参加关立景的生日派对的时候,乔以汀差点惊掉下巴。
“你们俩….”她惊得张大了嘴巴,“什么时候关系…..这么缓和了?”
都已经好到要去参加对方的生日派对了。
仔细一想,这好像还是耿溪头一次提起关立景时,脸上的表情不是张牙舞爪,而是带了别的情绪。
耿溪说,他们俩的关系有所缓和,是在九塘市商场的一次偶遇。
耿溪回九塘市去看父母,跟叔叔家的妹妹去商场玩,在一家手办店,妹妹被店长误解偷拿了手办。
当时店长要求搜妹妹的书包,耿溪不同意,妹妹抱着书包躲到她身后,哭花了小脸。
但是店长不依不饶。
店员非说她亲眼看到妹妹打开书书包往里面藏了什么东西,一定是摆台上的手办。
耿溪要求看监控。
店长说墙角的监控只是摆设,根本没通电,无法查看。
女店员一把夺走小妹怀里的书包。
周围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小妹吓得躲到她怀里,脸埋在她身上一个劲的哭,耿溪怎么劝说都不行。
就在那个女店员要自行打开小妹的书包时,手刚触碰到拉链时,有个高高大大的男生走进来,一下夺走了她的手里的书包。
“这样算不算侵犯别人的隐私?”他的语气不咸不淡,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和。
耿溪搂着妹妹站起来,看到男生的脸。
竟然是关立景。
他手上拿着书包,走到店长面前,“你亲眼看到她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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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以为你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