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都积满了,所以才导致呼吸困难,若再不处理,性命难保。”
“那该如何处理?”常宽与母亲相依为命,感情自然十分深厚,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去。
但肺痨不单在楚凤国,在其他各国都是绝症,他深知,以他的医术是无能为力的!
“怎么说呢,肺痨虽是绝症,但在我手里不是。”覃楼月安慰常宽,严肃地道,“不过,你母亲的病若不治疗,最多也只能挺两日。若治疗,尚有存活的希望,但风险极大,也极有可能会丧命,你还要治吗?”
“治,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就绝不会放弃母亲的命。”常宽认真地道,“还请王妃救救我的母亲。”
“嗯,我会尽力的。”
毕竟这是在楚凤国,如果利用现代的方法抽取肺里的积液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但若不试一试,常夫人恐怕都熬不过两日,试了起码还有机会。
覃楼月带来的药箱,里面的药自然是不够的,所以她又回了药堂做准备了,等她再次去了常宽家时,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常宽的屋里明显就像是被打砸了似的,几乎连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发生何事了?”覃楼月疑惑地问。
常宽看着满地的狼藉,叹气道,“我母亲患上肺痨的事情被村里的人知道了,他们听说肺痨能传染,觉得晦气,想要我们即刻搬走。”
“你母亲的病还指不定是谁传染给她的呢,不用理会他们。”覃楼月淡淡地道,“你先把屋里收拾好,等会儿我需要你的协助,抽取你母亲肺里的积液,风险性极大,切不可掉以轻心。”
“是,王妃。”常宽恭敬地行礼。
覃楼月和常宽这一忙,四个时辰就匆匆过去了,等把常夫人安顿好,覃楼月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你母亲肺里的积液大部分已经抽取出来了,还有残存的,我开一些消炎的汤药,你按时给她服下,同时平日里的饮食一定要有营养跟滋补。”
“营养跟滋补?”常宽陷入了为难里,虽然他家日子相对于村里人来说过的不错,每月里还能添上一斤猪肉,但要滋补,对于他这个文人来说,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覃楼月自然也看到了常宽为难的神色,抿了抿唇,道,“你母亲的情况,至少补上一年才能见好,同时平日里的汤药也不能少,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我知道你一个文人也上不了山打猎,我可以先行支付你三年的报酬,你觉得如何?”
常宽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扑通一声跪下了,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王妃,您的救命之恩,常宽没齿难忘,常宽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
“你起来吧,做牛做马就夸张了,你只要做好你份内的事就好。”覃楼月的性子向来比较冷,做不来热情的事,那些暖人的话更是说不出口,“今晚我需要留在这儿看着你母亲,若是她能挺过今晚,基本性命就保住了,你先行去歇息,后半夜就由你来值夜。”
“是,王妃。”常宽应道。
果然也如覃楼月所预料的,常夫人半夜发起了高烧,她按照事先制定的方案有条不紊地给常夫人用药,消毒伤口。
母亲有性命之忧,常宽哪儿能睡得着,与覃楼月一起守着常夫人,自然就打下手了,直到天大亮,常夫人的病情才稍稍稳定下来。
覃楼月打了一个哈欠,熬了一个通宵,人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她道,“常宽,你母亲的情况已经算稳定了,我先回去补个觉再过来,你也趁机先歇息一阵吧。”
“是,王妃,您快些回去吧。”常宽恭恭敬敬地弯腰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目送着覃楼月离开。
屋外,村民远远地看着,相互低声说着什么,似乎又在防备着什么。
覃楼月自然看见了,但她也没有在意,嘴长在他人身上,要怎么说,她也无法阻止。
玉荷跟江汉看见覃楼月走出来,急忙迎上去,刚要行礼就被覃楼月制止了。
“你们不要离我太近了,小心我把肺痨病传染给你们。”覃楼月意味深长地看着玉荷跟江汉,脑子里各种想法闪过,好像她找到了一个摆脱两人的法子了。
“毕竟你们是誉王府的人,常在外头跑,要是让百姓都躲着你们,那就不好了。”
覃楼月提着药箱往前走,“你们趁着这个机会也不用再跟着我了,我也打算以后常住在药堂,你们誉王府的人老是跟着,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玉荷跟江汉相互对视了一眼,哪儿敢答应啊。
江汉随即跟上去,讪笑着道,“王妃,您就别说笑了,属下跟玉荷跟着您的时日也不短了,您不能说丢下,就丢下我们啊。”
覃楼月:“……”
第66章 一般人捉摸不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