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大厅门口,凌厉的目光落在覃荣凯夫妻身上,嘴角勾勒着冷漠的弧度,兀自在主位上坐了下来,“覃将军这么不请自来,是所谓何事?”
“誉王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家烟儿,堂堂一国的太子妃,未来楚凤国的皇后,却被你的人伤得只剩了一口气,誉王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覃荣凯此时的语气就是在兴师问罪。
现在的凤庭誉于他来说已经构不成威胁了,一个被皇帝放弃的儿子,命运通常只有一个,就是死,所以凤庭誉根本就不足为惧。
凤庭誉凌厉的目光掠向覃荣凯,手中刚拿起的茶盏忽然脱手,准确无误地摔在了覃荣凯的脚边,茶盏里滚烫的茶水直接溅在了他的脚上。
“交代?覃雪烟把本王的女人用锁链吊着,毒打得是奄奄一息,本王以牙还牙不是理所应当么?覃将军是不是收到了些谣言碎语,以为本王只是父皇的一个弃子,不足为惧是吗?竟敢跑到誉王府来对本王兴师问罪了。”
姜氏感受到了凤庭誉身上冷酷的气场,在来的路上已经准备好的话哽在了喉咙里,害怕地往覃荣凯身边挪。
覃荣凯却是不以为然地道,“誉王是不是皇上的弃子,你心里自然清楚,但你的人伤了太子妃,那就是在打太子的脸,亦是打皇上与皇后的脸,他们若追究下来,你这誉王府怕是保不住了。”
凤庭誉却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般,面上尽是嘲弄的神情,“覃将军,你是不是以为府里出了一个太子妃,连自个儿的身份都拎不清了?”
“本王都快把整个京城掀了个底朝天了,弄得整个京城鸡飞狗跳,人心惶惶,就连伤了覃雪烟也过了一个晚上了,太子那儿可有表示,父皇与皇后可有怪罪下来?”凤庭誉站起身,缓缓走到覃荣凯面前,看着他突变的脸色,嘲讽地道,“本王既然还能好好地站在这儿,就不是你一个臣子可以随意冷嘲热讽的。”
凤庭誉随意地扫了一眼躲在覃荣凯身后的姜氏,冷哼一声,“怎么说本王的王妃也是你的女儿,你若因为一个半老徐娘吹一下枕头风,因此来质问本王,本王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这是家事还是国事,不过你的一念之间,别糊涂了。”
“本王可以不追究你今日的鲁莽行事,但下不为例!无事就给本王滚出去!”最后一句,凤庭誉的语气极其严厉,覃荣凯一时也被他身上骇人的气势给震住了,不敢再随意接话,扯着姜氏灰溜溜地离开了。
马钊走到凤庭誉身边道,“王爷,这覃将军似乎越来越拎不清轻重了。”
“年纪大了,枕边还总是躺着个爱嚼舌根的,能不犯蠢吗?”凤庭誉不屑地勾起唇角,“找人治一治那个姜氏,疯了最好。”
马钊瞬间明白了凤庭誉话里的意思,“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
凤庭誉抬脚走出大厅,厅外,护卫牵着大狼狗正在玩着。
凤庭誉停下脚步,微眯着眼眸看着大狼狗,覃楼月老说他的美人是一条蠢狗,这次还多亏了它的狗鼻子,从围猎场一路追踪到了覃雪烟很隐秘的别院地牢。
他朝着一旁的护卫道,“给美人多加个鸡腿吧,这次它也算立了大功。”
“是,王爷。”护卫恭敬地道。
大狼狗则兴奋地蹦着,似乎想要跟着凤庭誉一起去相庭居,但凤庭誉明显没有要带着它一起的意思,兀自走了。
大狼狗委屈地呜咽了几声。
与此同时的皇宫,凤庭霄正在御书房里接受皇帝的训斥,一旁的皇后一直极力劝说着。
“朕费尽心思帮衬你,只愿你能在朝政上得心应手,以后朕也能安心退下来,不想你总是被儿女情长所困,一个赵璃弥就能让你失了分寸,连太子妃都不要了,愚蠢至极!”
“皇上,既然霄儿那么喜欢赵璃弥,也木已成舟,您让他收了她便是,您这大动肝火,小心伤了身体。”皇后体贴地替皇帝顺着气,眼神不忘提醒凤庭霄赶紧安慰皇帝。
凤庭霄躬身行礼,“父皇,儿臣心里念着璃弥多年,始终放不下她,她也为了儿臣守身如玉多年,儿臣不想负了她,还请父皇成全。”
“愚蠢!”皇帝大怒一声,拿过案几的笔筒就丢了出去,“身为未来的储君,不把心思放在政事上,不想着巩固自己的储君之位,反而为了一个女人去得罪一朝的重臣,你是想把储君之位拱手相让吗?”
“父皇,儿臣只是想要一个喜欢的女人而已,这与储君之位又有何牵扯呢?”这是凤庭霄几年下来的疑问,今日看着情形就一并问出口了。
皇帝一口气堵在喉咙眼,不上不下,只觉得有几分心力交瘁,无能为力,“果然,若你有淳儿一半的头脑,或许朕就无需在此与你动气了。”
皇帝缓缓坐了下来,闭眼揉着额头,“你们母子都退下吧。”
皇后看着皇帝不愿多说的模样,只能行了礼与凤庭霄一起出去了。
第62章 弃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