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庭誉牵着覃楼月的手,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王府的大厅,此时的皇上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坐在主位上,满面笑意地看着走进来的一对新人,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满意地点头。
坐在下首位置的几个皇子中,凤庭城从凤庭誉牵着覃楼月的手走进来的时候,目光中就多了一抹深沉。看着曾是自己的女人正跟别的男人拜堂成亲,那个男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弟弟,这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就好像意识里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哪一天突然成了别人的,他还必须大大方方地说恭喜,实在是憋屈!
大厅里很多人都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移向了看似淡定自若的凤庭城。虽然在楚凤国,弟弟纳了嫂子为妾不在少数,皇家里也有这样的先例,但让皇上亲自把哥哥的女人赐婚给弟弟的似乎还没有,而且这个弟弟还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怎么想似乎都有点奇怪。
按常理来说,不是应该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疼爱的儿子才是正经,眼下究竟是什么情况?很多人都想不明白。但皇上的圣意不是谁能够随意揣度的,外面的普通百姓也就看个热闹。
覃楼月披着盖头,对于大厅里的情况完全不清楚,拜了堂之后还算规矩地跟着凤庭誉的脚步走进了婚房里。
丫鬟和老嬷嬷刚把屋门关上,覃楼月就自己拿下了盖头,在屋里寻找梳妆台,头上的凤冠实在是太重了,嫁衣又厚重,她都闷出了一身汗了,难受的很。
“哎哟,王妃,这可使不得啊,您怎能自个儿摘下盖头呢?”老嬷嬷急得跺脚,上前想要替她重新盖上红盖头,被覃楼月躲开了。
凤庭誉倒是没有多大反应,俊脸深沉地坐在桌前倒茶,只是深邃的眸光时不时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无碍,老嬷嬷你先出去吧。”
“是。”老嬷嬷抬眸看了眼凤庭誉,低着头慢慢退了出去,顺道关上了屋门。
许久……
“凤庭誉,能不能叫两个丫鬟进来?凤冠压得我头很疼,我取不下来。”覃楼月试了几次没有取下凤冠,一着急,反而扯得头更疼了,不得已她才出声寻求凤庭誉的帮助。
身后没有动静,覃楼月皱着眉转身的瞬间,眼前出现了一片红色的衣角,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头上的重量就一轻,不久凤冠就被拿了下来放在梳妆台上。
覃楼月抿了抿唇角,有点别扭地说,“谢谢。”
“你想怎么谢本王?”凤庭誉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低垂着眉眼,纤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他微敛着深眸,内里的情绪敛的很深。
覃楼月:“……”她就是礼貌地道声谢,还能怎么谢?总不至于她要以身相许吧?
覃楼月微敛美眸,仰头看向男人,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凝着他,他也正看着她,两人之间的气场有些诡异。
最后还是覃楼月率先收回了目光,她说,“你不过帮我摘了一下凤冠而已,这也要讨报酬,你好意思吗?”
“本王为何要不好意思?”头顶上方传来男人疑惑地反问。
覃楼月:“……”是她话多了。
覃楼月扯了扯唇角,有点欲言又止,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来。本来她想跟凤庭誉说说她之前写的约法三章来着,但转念一想,当初求人家帮忙的时候,是她主动提出交易的,覃府危机解除了,她就想过河拆桥了,总觉得这样做人太不厚道了。
但真的要她以身相许,那是不可能的。
两人之间有短暂的沉默,凤庭誉似乎能看穿人心一样,伸手捏住覃楼月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说出的话语也不带丝毫的情感,语气极冷。
“覃楼月,你现在是本王的王妃,就算本王想要与你做点什么,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可能!”覃楼月严词拒绝。
“不可能?”凤庭誉冷哼一声,“从本王帮覃府解除危机的那一刻起,就容不得你说不了。”
凤庭誉放开覃楼月,甩了甩衣袖,转身出去了。
覃楼月看着男人挺直的脊背随着屋门被关上而消失在眼前,漂亮的眉心渐渐拧成了“川”字。
覃楼月维持着一个姿势许久,最终收回了目光,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特别的难受,她好想洗个澡。
正当她想着的时候,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同时丫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王妃,王爷命奴婢给您沐浴更衣。”
她答应了一声,门应声而开,一众丫鬟鱼贯而入,同时被抬进来的还有一桶桶冒着热气的清澈干净的泉水。
一个穿着明显与其他丫鬟不同的女子走到覃楼月面前行礼,“启禀王妃,奴婢叫玉荷,以后就是您的贴身侍女了,王爷说您出了一身汗,特命奴婢准备了水给您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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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洞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