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姜殊站定,回头看她。
白露已经受够了笼中鸟的日子,她咬牙,放下自尊,“如果叶先生对你不一样的话……你能不能替我求情,让他放了我?”
她已经见识了那个男人的可怕,而且现在又被囚禁在这里,迟早有一天会疯。
姜殊看着俯在二楼露台上衣衫不整的女人,轻声说,“我会考虑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
傍晚,姜殊给芝芝喂完奶粉哄睡之后,把孩子交给保姆看管,只身一人来到了叶沅的房门前。
轻叩三声,里面传来低沉的男声,“请进。”
厚重的木质大门,姜殊推得费力,叶沅见状立刻从轮椅上起身,帮她拉开。
姜殊没料到他会帮忙,小声地道了一声谢。
叶沅低头,目光炙热,语气却低沉温柔,“你是我未来的太太,不用说谢。”
姜殊僵了一下,沉默以对。
叶沅倒是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坐到沙发上,斟了一杯茶水递给她,“这么快就来找我,是想通了吗?”
姜殊接过茶杯,没喝,顺手就放在茶盘上,“我没想通,有些问题想要问你,我下午在后花园遇到了白露,如果没猜错,你抓我来的目的,和收留白露的目的,是一样的吧?”
这个男人,是骨子里的变态。
一个女人,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白露和她都和席远深有过感情纠葛。
叶沅享受的是占有的过程,而不是爱本身。
他听完,靠在对面的沙发上,勾唇一笑的样子和席远深极其相似,“我听说过一个说法,同血脉的兄弟,总是会喜欢上同一个类型的女人,我喜欢你,并不奇怪。”
其实抛开她是席远深太太的身份,叶沅也是欣赏她的。
可是姜殊却轻轻摇头,语气笃定,“叶沅,你对我不是喜欢,如果真的喜欢,你当年就不会派我回国,接管云城与画,我只是你蓄谋已久,拿来对付席远深的一颗棋子,不是吗?”
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就撕开了眼前男人的图谋。
叶沅似笑非笑,“你很聪明。”
姜殊抬头看他,“除了这些,我还知道很多,比如上一辈的恩怨纠葛,我也大概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了,你恨席远深,是因为当年席渊和你母亲不合,要抛弃你们回到云城,回到席家,是不是?”
叶沅挑眉,“这些事情,只要有心调查,不难知道,不过除了这些,你应该不知道我母亲临死前绝望的哭嚎,还有我当时绝望的心情。”
当年那场车祸,极其惨烈,他的母亲被死死压在车下,浑身是血,用仅存的力气死死抓着他的手,语气充满恨意,“阿沅,都是席家那个贱人和她的孩子!害得你失去父亲母亲,夺走了你的一切,你要报仇,让席家的人付出代价。”
那声音,一直在他脑海里不停重复。
姜殊只觉得他疯了。
“叶沅,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席渊在感情上摇摆不定,伤害了两个女人,还有她们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能放下仇恨,好好的生活呢?”
叶沅惨淡一笑,拉开自己的裤腿,只见一道三四十厘米的狰狞伤疤,好像一条丑陋的蜈蚣一样爬在腿上。
姜殊心里一颤,光看到这道疤痕,就可以想象到那场车祸有多严重。
叶沅放下裤腿,低沉着声音,“苏西,未尝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原谅,怎么放下仇恨?”
第237章 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原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