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扬声道:“各位亲朋道友,今日得大家赏面,来参加犬子的喜事,没想到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事,我谢家绝不会承认这样不贞不洁的贱妇为媳,孙家此举实在欺人太甚!至于这贱妇的死,我谢舜英却是敢以谢家的名义说一句,与我谢家无关!”
“哼,”谢舜英目光灼灼,死死盯着孙幼文,道:“苦主?你此时本应在前院,为何独身出现在后宅?我谢家传承万载,这院子里几十仆从下人,为何都被你们打发了出去?你这妹妹不贞不洁,居然未婚有子,还在后宅跟你这庶兄屏退众人独处一室,你叫我追凶?那我倒要问问,你身上的那些血渍,从何而来!”
谢舜英此言一出,围观的人群轰然沸腾。谢舜英这话说的并不隐晦,就差指着鼻子说孙幼文与新娘子过从甚密,有颠倒人伦之嫌了。这是来喝个免费的喜酒能听到的八卦么,这也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了。
也有些宾客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谢舜英行事也太过诡秘。这,这婚事和新娘子的暴毙如何收场,此刻反而好像倒成了小事了,谢家与孙家两个庞然大物一般的世家大族,是否会面临不死不休的斗争,才变成了局面上悬而未决的第一等大事。
谢岚岚低声叹了一口气,孙幼文也好,孙幼音也罢,都成了这场两大世家角力之争中,渺小而不起眼的棋子,是生是死,生生死死,都不会有人关心了。
孙幼文也想得明白,却仍是忍不住,在谢舜英话语未落就破口大骂:“身上血渍从何而来?呸!亏你好意思问的出口!我进门看到自己的妹妹遭人残忍杀害,如何会不上前查看?我孙家嫡女,如珠如宝的养大,交给你谢家,不过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你空口白牙的还敢来侮我清白?别是做贼心虚,贼喊捉贼吧!”
孙幼文声音很大,但这话说的,却没什么力道,反而像市井泼妇一样,隐隐有些‘你说我是坏人,我还说你坏人呢的不讲理的逻辑,并不十分有力。谢岚岚听着,就微微皱起了眉头。
好在孙幼文反应也很快,不等谢舜英开口,就立即又叫骂道:“还屏退众人?放你娘的屁!是你谢家的仆从说小妹有急事寻我,你这后宅弯弯绕绕,当中把守巡逻护卫无数,若无你自家人带引,我如何进到这后宅来!”
只可惜,孙幼文再快的反应,再缜密的激辩,孙家在这件事上,有一个理亏的点,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
谢舜英冷笑一声,喝道:“成婚当日,就使唤我谢家的下人通传消息?也不知道是这女人蠢还是你蠢,居然就跟着去了?多的不说,就凭你孙家嫁出来的女儿已经跟人珠胎暗结,就能看出你孙家的家风不正,出什么妖魔鬼怪的事儿都不稀奇!现在人死了,依我看,倒是给你们孙家省了麻烦了。”
有了前面一番辩驳打底,或许孙家两位金丹客卿也觉得自家并没有那样的理亏,此时也镇定下来,一左一右地拱卫着孙幼文。
有了这二人的帮扶,孙幼文也镇定了许多,立即回口道:“谢家主这话我不认同,实情如何还尚未可知,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真的行差踏错,也罪不至死!谢家主不满,大可以退婚,实在不必纵容凶徒。依在下看,谢家主才更应该彻查此事,那凶手这样大喇喇地在谢家内宅杀人,又岂知不是在挑战谢家的权威?恶徒一日不伏诛,谢家才是日日如鲠在喉!”
第157章 激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