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不论看多少次，寒铁衣都觉得那双眼?人。
他起身见礼，陪着笑脸倒茶递上，“我要的文档，师娘可找到了？”
“你来晚了一步。”闻夫人接过茶吃着，“今晨一大早，宫里来人，把宋家父子的相关信息全调入宫去了，包括宋宽海这些年犯的案，连备份都取走了。”
寒铁衣大感意外，“皇上即便要查阅凤家的事，何至于连备份也取走？”
闻夫人怪笑一声，“当然是为了拿捏人。”
寒铁衣被她这一笑搅扰的心神难宁。
隆庆皇帝为了压下当年事，将刑部尚书一职许给了当时还是侍郎的宋远洋，然隆庆四十五年，宋远洋为了维护犯了诸多事的儿子，又托病把刑部尚书的位置让了出来。
他如今又折腾，是觉得时过境迁，宋宽海犯下的那些事无人追究吗？
皇上调阅宋家父子的相关文档，定是不想刑部落在廉亲王手里，可他犯得着把备份的存档也调走吗？
刑部掌刑律制定，复核全国大小案件，确实是至关重要。但要论实用，却不如提刑司。
他要拿捏的，是宋家父子，还是另有其人？
见他沉吟，闻夫人点了点桌面，示意他坐下说话。
“血衣门的蛊毒天下一绝，你可知我如何活下来的？”
寒铁衣摇头，“请师娘解惑。”
“同尘谷研制出压制蛊毒的药，我每月靠这个药续命。”闻夫人盘起一条腿，满眼讽刺，“而这丸药，被勒令供入皇庭，若私自给人，同尘谷将有灭门之祸。除非我死，你老师这一生，都将受制于皇室。”
她简短几句话，令寒铁衣如坠深渊，浑身凉透。
闻夫人冷笑一声，“帝王心，不是说说而已。”
寒铁衣意识到了。
在他与当今一次次的争执中，他已经意识到九五之尊，再非昔日好友。
宋家父子再立明堂，当年事少不得被提及，姑嫂两个心头定有愤懑……而皇帝捏着他们的把柄，父子两个能不能立身明堂，全由他说了算。
皇上把文档全拿走，要拿捏的不是宋家，而是凤、武两家，甚至包括他。
见他满脸惊骇，闻夫人一笑，“你也用不着这副委屈样，为人臣子，总要经历这些。好在你们夫妻两个眼下还有大作用，那人只是制衡，不会真下手。”
第802章 他要拿捏的是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