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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卖房记[1/2页]

芳菲与城 清扬婉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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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重光发来一张图片,是柿子树的照片,并发来邀请:“柿子熟了,你应该来看看。”
      她当然想去,这个人有什么魔力似的,明明已经是秋天了,他一出现,一开口说话,空气里都春意盎然,但是她最近太忙了,除了负责的几个项目,李总监又接下了一个五星酒店的园林设计,如此一来,整个团队都有得忙了。她遗憾地拒绝了:“最近太忙了,公司接了一个大项目,真的很忙。”
      为了表示自己的“忙”不是借口,她又补充了一句:“雅雅一直要去织布,答应了她却没时间去。”
      他只是简单地回了句:“我知道。”
      荷风接了一个大项目,某五星酒店的园林设计,苗木需求庞大,于是搞了一个小小的招标会,翻看资料的时候,林琅发现,有个叫重光的苗木公司,企业负责人就叫周重光。这么巧?是他吗?
      开招标会的时候,周重光果然来了。第一次见他西装革履,刮过胡子,做这一行的,都比较粗粝,他坐在一群糙汉子里尤为醒目。台上有人讲话时,他悄悄给她发消息:“你去不了,我就来了。”
      她假装认真开会,又忍不住用余光偷偷瞄他。
      会议冗长,程序繁多,为了避嫌,他们并没有别的交流,直到会议结束,她整理好文件从他身边走过,两人深深地对视,什么也没说。回到办公室,他发来消息:“你今天化了妆。”
      “你今天刮了胡子。”
      “但这还不是约会。不过距离我们的约会很快了。”
      她对他这种故作玄虚和胸有成竹的态度也觉受用,有一种中年霸道总裁的味道,又令人隐隐期待。不过她有预感,这次招标,他很可能只是陪跑,她看过他们的标书,他的报价高于其他投标人,很难中标。
      到了晚上,看到陶夭夭发在朋友圈的售房信息,林琅那颗已经平静的心又躁动了,陶夭夭写的是急售,也直接标明了售价,低于市场价近十万,这样算下来,首付大概三十万。两年前,凑十万首付就能买的房子,现在需三十万首付,还是捡漏价。夭夭的房子刚装修好就要卖,一定事出有因,她担心她,先私信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忽然卖房?
      陶夭夭说明原因,有点迫切地问:“你要买吗?”
      亲人生病,林琅感同身受,她想起父亲的离去,父亲走得急,只恨回天乏术,而横在穷人面前的,医疗费却是第一道难关。林琅没法决定买不买,首先,她没有三十万,其次,她有点犹豫,这种时候捡漏,到底是帮夭夭,还是趁人之危。
      她劝夭夭:“房子还是不要卖了,你太亏了。手术费凑凑吧!我可以先借你点钱。”
      这年头主动提出借给别人钱的人不多了,陶夭夭感动得鼻酸,还是决定先自己想办法,她有自己的骄傲,借钱在她这里是下策,她说:“没事,房子以后还能买,但是奶奶只有一个。”
      自从消息发出后,这房子不缺买家,陶夭夭从甘肃已经赶回来,看房子的客户已经来了三四拨,有两个意向强烈,其中有一个说后天就来签合同。当然,意向最强烈的当属自己的亲妈和弟弟,但是他们跟她讨价还价,说钱也不多,宝玉卖包子攒下的钱,和妈的钱再凑一凑,总共能拿出二十五万来,希望陶夭夭看在是亲人的份儿上,价格低一点。夭夭不同意。
      陶梅的原话是这样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这房子低价卖给外人,还不如卖给弟弟。”
      “这二十五万你拿到手也是赚的,你想想,当初你多钱买来的,那时候才几千一平方。要我说,都是一个妈生的,宝玉是你亲亲的弟弟,你应该原价卖给他,还赚他钱,你好意思吗?”
      夭夭被说急了,反问:“奶奶不是你的亲妈,不也是他的亲外婆吗?为什么是我卖房子凑手术费,你俩有钱为什么不直接拿出来给奶奶做手术?”
      陶梅被问得脸上讪讪的,强词夺理:“奶奶不是最爱你,对你付出最多嘛?”
      “为什么奶奶对我付出最多而不是你?你生了我,难道不应该是你承担责任付出最多吗?”她愤然脱口而出。
      陶梅无言以对,骂女儿白眼狼,挂了电话。母女俩谈崩了,陶夭夭觉得松了一口气,落个清静。
      林琅既想买那个房子,也想帮夭夭解燃眉之急,她手头有十二万,想要买这个房子,只能再找母亲借,但是她曾经暗暗对自己发过誓,要凭借自己的能力买房子,不依靠任何人。
      楚清已经转到月子中心,母亲白天有时间就去陪陪,晚上再回家来。楚清术后便秘严重,吃水果都不管用,用了开塞露,还是解不下来,伤口刚刚长好,稍稍一使劲就疼,人憋涨得难受,也没有胃口,心烦气躁。
      月子中心的医生说了解决方法,说得很隐晦:“那个地方就好比一个小城门,如果大家都你推我挤往外拥,谁都出不去,这时候就要交警来,先把挤在门口那几个不守规矩的大块头清理走,大家按顺序走,也就都出来了。”
      说得轻巧,要是真正实操起来,还不得把脸装进口袋里?楚清听了很绝望,正好林琛打电话来,她叫他晚上过来,他说来不了,晚上要加班做个表。楚清气不打一出来,劈头盖脸先把他骂了一顿解气。
      婆婆知道医生说的方法,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又找了个一次性手套戴上,笑笑:“多大点事儿,我来吧!”
      楚清羞赧地抓紧被角,满脸通红,连连拒绝:“不了不了,等林琛来。”
      “人难受,等他来,还多受一会儿罪。有啥害羞的,面子重要还是身体重要?都是女人,有啥不好意思的。”
      好说歹说,婆媳俩拉拉扯扯半天,楚清终于放下面子,眼一闭心一横,同意了。
      不守规矩的大块头被清理掉,再把开塞露打进去,人舒服了许多,过了一会儿,楚清去上了卫生间,上下通畅,人顿觉神清气爽。从卫生间出来,她却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婆婆吓了一跳,忙扶她躺下,软语安慰,问她怎么了。楚清抓着婆婆的手,抽泣着,低着头,不停地叫着:“妈,妈,我……,我没脸说。”
      “月子里不能哭,对眼睛不好。到底怎么了?”
      “妈,我对不起你。”
      ……
      母亲从月子中心回到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默默垂泪时,林琅带着孩子来了。看到母亲垂泪,林琅慌了,忙上前询问。
      母亲对女儿不设防,把媳妇儿匿名租房收房租的事说了。楚清声泪俱下地坦白完后,母亲虽然当时大度地表示,她觉得这并不是什么不孝不义的事,租房付房租天经地义,她租别人的房子照样要付房租,楚清收的房租还比小区同户型便宜二百块呢,总之,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再说,她的钱,付给儿媳,不过是左口袋倒到右口袋。母亲反倒说了许多话宽慰儿媳,楚清更觉得婆婆宽容待人完美无瑕如同观音,婆媳俩亲厚热情地相处了一个下午,楚清发誓以后要把婆婆当亲妈一样看待,母亲也劝慰自己一定不要和小辈儿生气,可是,下午回到家里,回到这套小房子里,母亲又忍不住哀伤起来。
      “人心隔肚皮啊!”母亲叹息。
      林琅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但她要装作刚刚知道,流露出小小的惊讶,下一秒再轻描淡写地淡化这件事带来的伤害,笑笑说:“您要换个角度想,儿媳妇多有本事啊!挣了两套房子,你儿子旺妻也旺了自己,手里有房,心里不慌,一家人日子越过越好,多好的事。”
      听了林琅的话,母亲果然舒心了许多。这晚,林琅没有回家,陪母亲下楼散步散心,小区门口开了一家奶茶店,林琅走过去,对母亲说:“来,我请你们喝奶茶。”
      母亲欣然接受,很熟练地对店员说:“我要一杯鲜芋泥啵啵奶茶,少冰,半糖。”
      雅雅一听也想要,撅着嘴巴做索吻状说:“我也要啵啵。”
      林琅对母亲刮目相看,赞道:“很会喝啊!以前我要喝奶茶,你就说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最好的饮料是白开水。”
      母亲笑了,接过自己的奶茶,先吸了一口,说:“这个东西我喝好几次了,还真好喝。我觉得以前活得太没劲儿了,一辈子贤妻良母,温良恭顺,循规蹈矩,一点出格的事都没做过,没意思,我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先吃遍年轻人喜欢的食物,再玩遍年轻人喜欢玩的游戏。”
      雅雅听了,狡黠地眨眨眼睛,说:“姥姥,那我请你吃小朋友喜欢的冰淇淋好不好?”
      “好啊!我还要吃遍小朋友喜欢的食物。”
      “妈妈,给我钱,我要请姥姥吃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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