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言欢问道:“你是在哪里追上他的?”
马其道说道:“他虽然受了伤,可是他走的极快,我追上他时已经只离云来阁五百多里路了。”
言欢心中一疼,他果真是要去云来阁,他又怎么会忘了自己。
马其道接着说道:“我其实也不算是追上他。”
言欢疑惑的道:“哦,这怎么说。”
马其道说道:“我走到离云来阁五百多里地时,突然发现叶公子晕倒在路边。”
赵铜盆也道:“晕倒了?想必是伤势过重,又一路颠簸劳累的缘故。”
马其道说道:“对,言公子,不如到舍下去休息几天,等叶公子好些了再走吧?”
赵铜盆几次三番受言欢之恩,正愁无处报恩,这次言欢若能去他家,也可以略尽点心。
言欢却道:“多谢二位好意,我还是尽早把他带回云来阁医治的好。”
马其道赶紧劝道:“言公子,你就听我一言吧,叶公子伤势不轻,再这样往返颠簸只怕……”
马其道的话没有说完,但言欢明白他的意思。言欢一思量,马其道说的也有道理,路途遥远,只怕叶驰风身体吃不消。
言欢略一迟疑,接着说道:“好吧,那就打扰了。”
赵铜盆笑道:“言公子你客气了,我们请还请不到公子呢。”
马其道和赵铜盆的家,从以前的一间小茅屋变成了现在的三间小瓦房。这还是得益于言欢给的银子,这人情债,在短短的时间里就以数十倍的价值还给了言欢。若不是马其道,叶驰风不是死在路上也没人知道了。
想到此,言欢又感激的看了憨厚的马其道一眼。
翌日,叶驰风依然没有醒来,只是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言欢连日来没有睡过一个觉,一边是伤重的叶驰风。一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们,平白的就死在别人剑下,令人痛心不已,哪里还能睡得着。
午后,言欢看叶驰风呼吸均匀,脉象平稳,知道他已无大碍。揪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浑身就像虚脱了一样,趴在叶驰风床边的桌子上睡着了。
马其道兄弟俩来送茶,见状轻手轻脚的放下茶壶就出去了,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惊醒了言欢。
直睡到日头偏西,言欢才醒过来。
马其道的晚饭都煮好了,早早的伺候老娘吃过饭,就等言欢醒来一起吃饭了。
马其道的老娘有个毛病,太阳一落山就要上床睡觉,早上天一亮,她就起床。
等以后睡醒,来到厨房吃饭时,马其道的老娘早就已经上床睡了。
马其道看言欢今天的心情还不错,毕竟叶驰风的伤已无大碍了。他专门去了趟临城,打了一壶好酒。
“言公子,这可是八方客栈的酒,掌柜的说你爱喝这酒,我专程去买的。怎么样我们哥俩陪你喝一杯怎么样?”
言欢一笑道:“好。”
半顿饭的功夫,酒壶空了,酒量极差的赵铜盆话多起来。他又开始没边没落的瞎吹起来。
言欢问道:“马兄,你带着叶驰风去了云来阁么?”
马其道夹了一口菜在嘴里,边嚼边说道:“是啊,我看到他晕倒在路边,原想带他会临城找叶小姐医治,可他醒来却说要去云来阁。我只得又背着他去了云来阁。”
言欢道:“既然到了云来阁,那里有的是郎中,为什么不在云来阁呢?”
马其道无奈的摇摇头道:“我也这么想,天下第一楼难道还会没有郎中,叶公子进了云来阁保准就会没事。”
赵铜盆接口道:“既然这样,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呢?”
言欢没有再问,他静等马其道自己说出来。
马其道说道:“你以为我不想进云来阁,可人家看门的见我这身衣服,就知道我是个没钱的主,死活不让我进去。”
赵铜盆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他说道:“都说狗眼看人低,你云来阁的狗也是不例外的。”
言欢只是苦笑,还能有何话说。
马其道又道:“我连门也进不去,又怕耽误了叶公子的病情,只得又背着叶公子回来,打算等把他的伤治好了再作打算。没想到回来就遇上了你,要不然看他伤的这么重,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言欢道:“还真得多谢马大哥呢,否则叶驰风只怕就凶多吉少了。”
马其道憨笑道:“你的朋友就是我马其道的朋友,为朋友出这点力那还不是应当的。”
赵铜盆道:“只是为什么叶公子总不见醒过来?”
言欢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按理说他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是该醒了才对。可惜师父不在了,要不然师父一定有办法的。”
马其道哥俩只当言欢说的是师父不在藏云阁,也就没多想,只道:“在想别的办法吧,总会有办法的。”
言欢点点头道:“我想先带他会云来阁再说,或许那里有药能医他也未可知。”
马其道说道:“这么说来,倒耽误不得。”
第一百五十章 救命之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