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痢头说着又一甩手里的条子,“啪”的一声,赵铜盆手臂上又出现了一道血痕。
言欢再也看不下去,这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么?虽然赵铜盆不是什么好鸟,但也轮不上他们地痞来欺负他。
言欢从树后走了出来,说道:“真的不怕么?”
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把癞痢头和茅草头吓了一跳,转身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玄衫少年,头戴斗笠,身背宝剑。癞痢头看只有言欢一个人,也没当回事。
癞痢头冷笑一声道:“这年头怎么什么人都管闲事,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言欢摘下头上的斗笠,一笑道:“无名无姓。”
赵铜盆一看来了熟人,自然心里一宽,对癞痢头道:“识趣的就快把我放开,要不然可有你好受的。”
癞痢头并不吃他这套,在他眼里天下之大不过也就方圆几里,厉害人物也莫过于他们的地痞头子,这么个年轻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癞痢头说道:“既然无名无姓,你还来管什么闲事。”
言欢道:“我没有管闲事啊,是和他是朋友,既是朋友,管他的事又怎么叫管闲事呢?”
茅草头胆小,绿豆大的胆子,见有人替赵铜盆出头,他早就想溜了,无奈又怕癞痢头不答应。他对癞痢头说道:“癞痢哥,咱们还是走吧。”
赵铜盆也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快把我放了,免得皮肉受苦。”
癞痢头一听,赵铜盆这还狗仗人势了,一气之下,又举起手里的条子。
赵铜盆见状大叫道:“你敢,你要再敢打你大爷,我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癞痢头听完更怒,手里的条子向着赵铜盆的抽去。
癞痢头心里有气,下手不免狠些。他使出吃奶的劲打这一条子,可条子离赵铜盆的头只有一寸时,却怎么也不动了,停在半空,打不下去,也收不回来。
赵铜盆知道这条子厉害,抽在肉上钻心的疼。眼看条子就要打到,赵铜盆吓得闭上了眼睛。
可过了一会儿,自己身上仍旧一点痛也没有。
赵铜盆奇怪的睁开眼睛,一看,条子在离自己的头不到一寸的地方,却怎么也不动。
赵铜盆非常奇怪,癞痢头更奇怪。
癞痢头回头看了言欢一眼,见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癞痢头心里一颤,这大白天别是遇上了妖吧?这怎么还会使妖法呀?
他对言欢道:“你是谁,怎么会使妖法。”
言欢没有说话,只是伸手从身后拔出青龙剑。茅草的小心眼吓的一抖,立马躲到癞痢头的身后。
癞痢头一看言欢手中寒光闪闪的剑,也是肝儿颤,只不过他比茅草头镇静的多。
癞痢头把手叉在腰上,痞笑一下,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这顺手牵羊的刚才不是说了么,我活着来到这世间,见不打算喘着气离开。
言欢举起手里的剑,朝着吊着赵铜盆的绳子一削。
癞痢头冷笑,因为言欢离他们至少也有三丈之远,你的剑最多不过三尺……
癞痢头还正蔑视的笑着,突然身后的赵铜盆“扑通”一声掉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癞痢头一看顿时吓得把刚才还长伸着的脖子给缩了回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他的认知里,不能够啊。隔空削物,那就是说隔空杀人也是易如反掌的。
那,那,那……那这是不是真的遇上妖怪了?
癞痢头回头看了一眼赵铜盆,又看了一眼言欢手中并不打算入鞘的剑,拉起茅草头连滚带爬的跑了。
言欢将青龙剑插回剑鞘,看癞痢头和茅草头已经跑的没了影。才走过来对赵铜盆说道:“怎么样,你没伤着吧?”
赵铜盆解开手指上的细绳,急忙站起来对言欢作揖道:“多谢言公子救命之恩。”
言欢一笑道:“谢就不必了,只是为何会落的如此狼狈。”
赵铜盆“嘿嘿”一笑,红着脸说道:“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言欢把手上的斗笠戴回头上,道:“那好,我走了,后会有期。”
赵铜盆急忙道:“公子慢走,寒舍就在不远处,到舍下喝一杯茶吧?”
言欢道:“不用了,就此别过。”
赵铜盆又道:“不知言公子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
言欢一想,赵铜盆虽不是光明磊落之辈,倒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告诉他也无妨。便道:“急着去找一个朋友。”
赵铜盆又问道:“朋友,什么样的朋友。”
言欢原本急着去追叶驰风,心里已不耐烦,但还是说道:“他是我一个好朋友,只因受了伤,怕他在遭坏人的暗算。”
言欢说完就想要走,不料赵铜盆却道:“你说的是叶驰风么?”
言欢心里一震,他是怎么知道叶驰风的,难道说……
言欢正思索着,赵铜盆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说道:“我不认识叶驰风,我是听我弟弟马其道说的。”
“……”
第一百四十九章 狭路相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