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杏儿三姑娘走后，小磐把言欢扶起来让他靠在一棵大树上。言欢似乎用尽全力才说出一句话：“你敢碰我的剑！”
小磐剑眉一挑，咧开嘴笑，露出洁白如玉的牙齿。他笑道：“我就碰了，你能奈我何。”
“还能把你怎么样，不就是哪只手拿我的剑，我砍你哪只手。”
“我敢打赌你现在拿不动一片叶子，还砍我的手，好好歇着吧。”
小磐话音未落眼前就出现一片叶子。“是么？”言欢要虚弱的声音说道。手里拈着一片树叶的叶柄在他眼前晃了晃。
石小磐惊奇道：“你没中毒么？”
言欢反问道：“我为何要中毒？”
石小磐一脸鄙夷，道：“那你怎么躺在这里？”
言欢坐直了身体笑道：“赶路辛苦，躺下歇歇怎么啦？”
石小磐道：“没见过躺着歇脚的。”
言欢道：“你跟小妖精调情都躺着，我歇脚为何就不能躺着。”
石小磐听了言欢的话仰头豪爽的大笑，中气十足的笑声直冲云霄。他站起身来，把手里的酒葫芦递给言欢，道：“喝一口。”
言欢也起身，推开他递过来的酒葫芦道：“我要喝你骗来的杏花酒。”
石小磐收起酒葫芦仍挂在腰间道：“好说，过天拿了酒一定给你送去。我走了。”
言欢道：“你不是惯用滚的么？”说着抬脚朝石小磐屁股上踢了一脚。石小磐脚下一个不稳踉跄一下朝路侧陡峭的山坡滚了下去。
只见石小磐手脚和头一缩，瞬间变成了一个大石头咕咚咕咚的滚下山去。言欢站在原地侧耳听着坡下的动静。
一个妖媚的女声叫道：“哎呦，没长眼那，你滚就滚吧，撞上老娘的腰了。”
一声闷笑，一个声音道：“你见过石头长眼的么？”
“也就是碰上个没长眼睛的，哪个长眼睛的看到你不得绕道走。就你拿副德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还不把人吓死。”
“说谁呢？”
“说你呀，还能有谁。”
“我看你才活了三百年，你就活腻了，见天的皮痒。”
“哎呦，你敢打我……”
“打你，打你那不是家常便饭么。”
“……”
山坡下不住声的吵吵着，山里的幽静被彻底打破了。这是石小磐想看的结果，他不爱别的，就爱热闹。
碾丹山上从来不缺妖仙，言欢和之舞从小到大也就从不缺玩具。一抓一大把，活蹦乱跳牙尖嘴利的。闲着没事言欢从山上往山下撒一泡尿，就能让这些小妖炸窝。
石小磐是和言欢一起长大的，他是妖？是仙？是人？是鬼？言欢从没问过。但他知道石小磐绝不是石头，虽然他每天变成石头滚山坡。
言欢正要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一声细微的响动。言欢拔剑在手回身便朝声音传来的地方刺去。
剑到眼到，言欢见剑尖出飘着一缕花白的胡须。不用细看都知道来的人是谁。言欢撤剑不及，只好将剑锋一转，啸风剑生生插入了旁边的树干里。
言欢看着面前花白胡须的慈祥老者，惊喜道：“师父……”
第十二章 石小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