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夫子,确定真的不同我们合作?”
邻子翘着二郎腿,睥睨着鱼鳞衣不屑道:“都说了,哪怕是路边的狗也有地址和身份。”
鱼鳞衣带着面具的脸抽动着,紧紧握着拳头,强压怒气道:“身份有什么重要的,难道你真的不想要其他的技术?”
“技术是个好东西,可人不是,你有的墨家也会有,哪怕花上百年。”
邻子十分看不起这种遮遮掩掩,又带着施舍的态度。不想和他继续交流,叫弟子送客。
“阿午,送客。”
外面的弟子听到声音说,走进来手往外一伸,无表情道:“请。”
鳞衣人站起身,俯视翘着二郎腿的他,冷呵拂袖而去:“你会付出代价的。”
“那我拭目以待。”
等他走完后,邻子把他坐过的垫子拿给阿午,叫他把这垫子当成燃料烧了。
处理完后,他拿着厚厚一沓的记录本,继续修改着理论,对其中的温度,材料的硬度,烧什么时候停,重新做了记录。
修改完,拿着酒壶走到外面吹风。每一口酒入肚,他的愁就多了一分,熔炉的制造让他以及一众弟子心力憔悴。
光着脚走着街坊,看着周围各种制造坊在热火朝天的进行生产活动他就一阵失落,一年多了,居然还没做出来,这是耻辱。
“邻老头,你在干嘛,样子不像你啊?”
打着铁的大汉喊着他,而后者则是到他面前坐在小板凳上喝着酒,愁苦道:“我是不是太弱了,连这点小东西都做不来?”
“瞧你说的,墨家的工匠技术可是让我们佩服,特别是你,还给我们改造了这打铁。”
邻子看着这周围的设备,这是早期他感到打铁某些步骤过于浪费气力而改造的,能减少捶打中用的气力。
不过是一点小玩意罢了,跟那东西完全是无法相比的,要熔炼出密度大的铁块得排出里面的杂质,可是在排出中出现了问题。
温度过高,无法进行转化,杂质混在其中,而熔炉又受不了,在进行中裂开。
这是最让他们感到困难的,加强铁块又会形成累赘,不加又会导致杂质困在内部。
“邻老头,别这么丧气,来跟我打会铁。”
铁匠把一根带着机械的锤子丢给了他,邻子随手一接,把酒壶挂在腰间,也打了起来。
火光在红色的铁块上迸发,上面的小点点的渣滓在不断跳出,铁块逐渐变得扁平起来,旁边的铁匠用钳子让他侧立着。
继续捶打着,铁块在不断变换各种形状。他也在逐渐投入其中。
变化?
如果熔炉承受不了,那就让其他难以分裂的东西相互配合隔离着其中的铁液,再用某种调控的装置加以分流,之后再加以整合,重复使用不就行了?
越想越激动,把手中的铁锤放了下来,递给一边的铁匠,开心的往外跑去大喊着:“我知道了!”
铁匠远远听到声音,黝黄的脸上也憨笑起来,继续捶打着铁块。
——
子时,林生还在刻着竹简,他完全被优怜这人给骗了,准备要走的时候她居然说:“这么晚了,就留下吧。”
随后就被拉着继续刻着书上的字。
特别是当刻刀已经钝了,可当他想以这个为借口时,结果她从书房拿出一把刻刀放在桌子上。
放下卷刃的刻刀,拿起崭新的刀,如行将木朽的老头在刻着。
第49章 邻子悟了。林生傻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