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力她没有见识过,但是现在可不是他大展拳脚的时候。
长着薄茧的手缓缓松开,还未等她有所动作,就立刻闪到了另一头。
琪华重重叹气,举步缓缓来到了云砺俨的面前:“现在您可不能杀了我,若是我死了,都家所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就永远不会浮出水面,您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吗?什么追查连环杀人案,都不过是你的借口而已。”
压根就没有什么连环杀人案,若是有的话,那个人也掩藏在都家,而那一切,不过是个导火索而已,为了挖掘埋在这座腐朽侯府的冤案。
长眸中闪烁着冰锥般的寒意,修长的手指来回摩挲下巴:“反正本王有的是时间,就听听吧。”
“这上面的印记太夫人不会忘记,奴家也不会忘记,奴家可在一副画上见过这朵梅花。”淬冰的声音涌出,怨愤的目光直直盯着那个薄情郎,“就是先侯夫人的画像,是不是很可笑呢,先侯夫人竟然就是王爷口中的逆犯,而且还顺利的诞下了一个孩子,她和我一般的傻,以为爱就能抵抗一切,所以她就这样傻死了,被她所爱的夫君灌入了水银,并且在她的丧事办完之后,又把她的皮给剥了下来,制成了灯笼,悬挂在别苑的墙壁上,陪伴那些可悲可怜可恨的女人们。”
充斥着血丝的眸陡然睁大,都子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突然胸口一阵灼痛,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虚弱的身子没有支撑,扑通的跪在地上,惊诧的眸缓缓抬起,对上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死亡前的恐惧好不好受?”琪华已经几近癫狂,身体也不禁痉挛起来,就算趴在地上,她依旧狠狠的瞪着这个薄情郎,恨不得将他的血肉撕碎,“还有一件事情你们错了,紫河车那玩意我压根就不会吃,那种东西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是毒药,至于是谁要吃的,想必二少爷比我更加清楚吧。”
清楚,他怎么会不清楚了。
重重的吐出一口浑浊气息,都子毓摇摇晃晃的站起,如同丧尸一般来到了都莫心的面前:“自从姑姑被夫家休弃之后,就落下了这样一个毛病,可她不敢明目张胆的,只能偷偷摸摸的,我明明就有办法阻止,可我却不能阻止……是我,害死了箐箐。”
放大的瞳孔直直盯着自己的双手,仿佛那里很肮脏一样,互相搓着,直到一层皮被搓下来,也没有放弃。
阴慕华见状赶紧上前,用力将他劈晕了,让他好好睡一觉,他现在这个状况,万一被他听到了更加难以接受的事实,一定会崩溃的。
现在,所有的乱麻都已经逐渐理清了,怪不得琪华身为一个妾,却能让葛太君另眼相待,而都莫心则要暗地里和琪华作对,甚至以一个可笑的借口。
“老太君想必累了吧,本王就不打扰了,至于一干嫌疑人,暂且将他们关到自个儿的房间里,等待父皇旨意,再做行事。”
他虽然身为王爷,可没有便宜行事的权利,实在是无法将这个深根盘错的府邸彻底的拔起来。
“老太君的身子不好,就让奴婢照料她吧。”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找找看,那个众人抢夺的镯子,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这样也好,本王相信月姑娘的医术。”这位老太太虽然可恶至极,但是却不能死,真正的凶手不是还没找到吗。
阴慕华缓缓福身,笑盈盈的送走了大部分碍事的人。
“这里的吃食都不能用了,你们几个重新煮水,顺便拿些糕点来,本姑娘饿了。”随便寻了个借口,屏退下人们之后,她这才来到了葛氏的面前,又重新喂了一粒药丸给她。
不消片刻功夫,她立刻打起了均匀的呼噜。
阴慕华迅速翻箱倒柜起来,可当她把所有的地方全都找遍之后,还是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娇躯瘫坐在紫檀木床尾踏上,用力喘着粗气,就算想破脑袋她也想不出,这个老婆子到底把金镯子藏在什么地方。
屋里没有,身上也没有,难不成,她又把这个贵重的镯子送人了?
不可能,这个锱铢必较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让出传家之宝呢。
“月姑娘这是在做什么,这里虽然点了炭火,但是也不至于热成这个样,莫不是,您在这里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吗?”
阴寒的声音从前方陡然响起,阴慕华微微一惊,很快敛起了眸中的防备,微微一笑:“嬷嬷说笑了不是,奴婢不过是饿了,昨夜那场大火烧的可是胆战心惊的,奴婢连鞋子都没穿,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幸好奴婢这双腿还算利索,总算是没有成为那孤魂野鬼。”
她能明显感到对方僵硬的表情,敛眉低眸缓缓走到了方桌边,粉唇嘟起,心情很是郁闷。
见她趴在桌上,久久不起筷,盘着双丫髻的少女一脸不解:“月姑娘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些菜色不合胃口?”
怎么会不合胃口,没看到她的哈喇子都快流一地了吗?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先侯夫人的身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