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眼瞅着就要灭了这颗眼中钉,可今日一见,却令她大感失望!
封改之心思缜密,只要给他点时间,就一定能够查出马车被动了手脚,他已经让人很头疼了,现在又加上了一个多管闲事的九尾狐狸,更是让人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她不但没有吃到鱼肉,反而惹来了一身麻烦的腥臭味。
看来得让这颗眼中钉先活上一些日子了,她得适当的松手才行,否则所有的一切皆会指到自己的身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解决了相爷的心头大患,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他的庇护,毕竟她可是一颗非常重要的棋子,她相信相爷此等多疑之人定会将她留下来,当做抗衡九尾狐狸的一件兵器。
远处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若要从双馨楼来到祠堂就必须走这条道,听脚步声,定是葛太君他们,现在有人为自己清理石子,就省得她出手了。
白衣飘飘,瞬间消失在偌大的主院之中,等到葛太君等人来到之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走在她老人家身边,一脸病容的琪华娇弱的依偎在都子俊的肩膀上,低声抽泣着。
那种似有似无,却又带着无限哀愁悲怆的哭声让人更觉心烦意乱,葛太君原本黑沉的老脸变得更加狰狞起来。
她的宝贝重孙前不久还活蹦乱跳的,可自从那个女人回来之后就无缘无故的死了,更是死于剧毒之下,而且还是会有很少人能够得到的毒药。
这种毒药在侯府中恐怕也只有那个自幼生长在宫廷里的人方能拥有的,加上放眼望去,这府中也只有她有这个狠毒之心要谋害无辜稚子,好巧不巧的,她一回来,自己的孙儿就夭折了,这些不是人为又是什么?
只要一想到自己孙儿那张发黑不成样的小脸,葛太君心中的这股火就又旺了几分。
脚步也不免有些匆忙起来,更是甩开了原本搀着她的柔荑。
都莫心被甩在了身后,眸中划过一丝哀痛,不是为了那个无辜的侄孙,却是为了母亲这番让人心冷的举动。
这几日母亲明明已经对她改观,对她的态度也越发的好起来,更是险些将账房的钥匙交予她暂为代管,可就在这个时候出了这桩事情,改变了母亲的心意,让她重新的跌回了原来的那个位置。
她才不相信那位新来的媳妇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这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背后一定还有一个隐藏着的推手,说不准就是那个推波助澜的琪华姨娘。
自己与她较量了多时,自然也将她的本性摸得一清二楚,此人表面上看起来恭顺温婉,可藏在皮囊下的那颗心很是狠辣恶毒,在必要的情况下,她还是非常有理由下此毒手的,毕竟只有这样方能让自己处于弱势,那么旁人——那些爱她的、护着她的人自然会义愤填膺,帮着她出头。
转眼就来到了阴冷的祠堂之中,一般庄肃的祠堂只有男子可以进,可威海候府的祠堂不同,这只是一个小祠堂而已,里面放着的也只是本家先祖的牌位画像,所以女眷也可以进去,只是不可进入内堂而已。
而关押那位无辜少奶奶的地方,就是阴冷诡暗的侧室,那里相当于一个私家囚笼,里面放着一个个高大铁铸的笼子,将触犯家规的家人关押其中,给予他们的皆是家畜的待遇。
昏暗的烛光打在纤细荏弱的身材上,幽冷的声音兀地响起:“葛太君,奴婢敬您是个老人家,故而不与你计较往事,可如今您却趁着奴婢遇难而刻意为难我家的主子,幸好奴婢福大命大,活着回来了,这下子我家的小姐再也不用受莫须有的罪名了!”
葛太君气得浑身颤抖,一字一句都从齿缝里蹦出:“月儿姑娘,你虽然是从宫里出来的宫婢,可毕竟是个低贱的奴才,以前老身看在天威的份上,这才对你的种种僭越一忍再忍。不料却养肥了你这贱婢的胆子,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侯府的私祠,可不是你一个小小贱奴说闯就能闯的地方!”
“我劝您还是不要一时糊涂的好,且不说奴婢的身份是不是下贱,可我家主子却是个千金小姐,不但是相爷的心尖肉更得太后宠信,就算她是都家的媳妇,成了嫌疑人,可也不能被你们如此侮辱!”阴慕华依旧无所惧,杏眸凛凛,迸发刺骨寒意,“况且雪海宴就在眼前,我想我家的小姐身为侯夫人也应当在名单之列,若当今的太后看到自己曾经的宝贝成了这幅模样会怎么想你们都家,当今圣上又是个慈孝之人,只要母亲不高兴的事情他可是绝对不会去做的,他虽然记着都家先祖们以鲜血换来的功绩,可这些让皇帝忌惮的功绩也会同样成为一柄利剑悬在侯府的梁上、架在你们的脖颈上,一旦这位至高无上的尊者对你们产生了一丝的怀疑,这柄利剑就会落下,让鲜血染红这座赫赫显贵的将军府。”
“你……”葛太君双目圆睁,里面充满血丝,一口气堵在喉咙中不上不下,差点将她憋晕过去。
一旁的薛淑人见状赶紧上前,用力掐着她的虎口,并且从荷包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保心丸塞入她青灰的唇中。
第九十二章 孙少爷夭折[2/2页]